于是她也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表示没问题,还可以继续录制。
“还好吗?”他进门,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醒醒。”
不过是皮相好一些,她就要另眼相待,可见自己也免不了俗。
不知道从什么เ时候开始,她渐渐不喜欢直白,开始唱《记》,唱《垃圾》,唱《黑色柳丁》,无论什么歌,总有她自己的风格。然而许多年前,她一站在舞台上,那ว么直白,那么热烈,瞬间就能抓住人心,现在,她成长了,歌里有反思有挣扎,有独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却只能吸引与她相同步调,同样心律的人。
“算了,再等等。”上一秒还一本正经,万分理解,下一秒又神补刀,忍不住笑道:
媒体终于不吝笔墨,对她大肆褒奖,说她胜在气质,来看秀而不是作秀,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没几个ฐ人做得到เ。
第二天,她下车的时候,他在隔壁那辆车上,玻璃是墨色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他却将窗外风光看得一清二楚。临ภ行前特意绕到这里,见她一面,然后就走。
不过现在的舆论势头让他很不舒服,他重重合上笔记本,助理猛然一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将情绪外露了。
实际上,他决定她最终排名的时候,并没有跟其他六位歌手比较,她只需要跟自己比,如果她的状态不佳,即使排到末位,那ว也是输给了她自己。他是在把她的演唱和她应有的能力水平作对比,这样的排位对她不公平,即使她唱得再惊艳,比别ี人好上一大截,但没有发挥出最完美的状态,始终欠缺一分,就要屈居人下。
门外的人一贯很有礼貌,先跟nickii打了招呼,然后才进门。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两个ฐ经纪人都跟着,尤其是节目经纪人,她还没开口,孙坚就忙向nicນkii打听:
“是她。”
“不要恨你、恨你爸爸,音乐暂时、放一放,回来帮他吧,他、他老了,父子哪有隔夜仇……”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陪伴母亲过完这个ฐ夏天,她差不多该痊愈出院了,然后他就重新飞回美国,日子还是照常继续,而那ว个女孩,也只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
他跟随她进了洗手间,其实换了别人,她绝对会忍到一瓶水吊完的,她并没有奔放到这般地步,尤其面对陌生人,她更是格外拘谨。然而今天,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莫名而来的安心感,让她整个人格外放松。
说来也很奇怪,不过见面几次,她就在他面前把性格里的边边角角都展现得淋漓尽致了,因为微醺而软糯得像一只顺了毛的狮子;因为对音乐见解不同而据理力争;因为ฦ嗓子状态不好红了眼眶,默不作声……她本来就是很淡然的人,这些难得一遇的事情,都如倾盆大雨向他袭来,只能说其实他很合她的眼缘,所以她才并不遮掩,不吝于在他面前做真正的自己้。
“转过去。”
“你的语气,像个女特务,就差ๆ搜身了。”他第一次跟她开玩笑,她欣然接受,哈哈笑起来,生病的时候一双眼睛居然也亮晶晶的。
“女特务不要搜身,不过要蒙眼睛。”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丝巾,走到他身后,踮起脚尖,一米九的人真是麻烦,她在他身后显得格外小鸟依人,偏偏左ุ手又扎着针,丝巾叠了几道,刚蒙上他的眼,血液ຂ就要从输液管里倒流了。
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探到เ脑后,摸索了一阵,与她的手不小心碰了碰,然后一人左手,一人右手,默契地将丝巾打了个结,他笑她:
“你觉得这样有用?”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
“安心,也可以叫做自欺欺人,不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哈哈。”说这话的时候,她又像个女王一样指挥他:
“往左来一点,三步。”他觉得诧异,不过很享受现在,他的世界仿佛只有她,暂时关闭了一种感官,心却更靠近一点。
他听到她把盥洗台的水龙头打开,接着大概是花洒,水流声不断ษ,他的听觉也受了阻隔一般,不过心里却豁然开朗。
她就这样化解了彼此的尴尬,虽然他并不觉得这算尴尬。
出了洗手间,吊瓶里还剩一半盐水,她对他笑道:
“我觉得好多了,你如果有事的话,先回去吧。”
他问她:
“你会拆针?”
她皱了皱眉,想想就觉得好疼。他却觉得她这个表情特别可爱:
“先拿会儿吊瓶,我去给你煮粥,五分钟。”
他去厨房,她觉得无聊,又不能摸手机,只好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门铃响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是谢欣。她站起来,将吊瓶举ะ高了走到门边,扎针ฤ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开了门。
“打你电话没人接,我要吓死了!”
她笑着把人让进屋:
“林公子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
“阿姨让我来看看你,说你昨晚声音不对劲,是不是病了?”
“没事,感冒而已。”
林子君打断她:
“感冒,都在家吊盐水了,待会阿姨打电话给我,我怎么交代?”
“还要我教你,老规矩,一切ok。”
林子君也没辙,帮她举了吊瓶,目光一转,不看还好,这一看,发现厨房里居然还有个男人,背对着他们,轻车熟ງ路在做饭。
“他是谁,老实交代!”
“嘘!”她开始头疼,如果没关机,接了电话,表示自己้一切都好,林子君大概就不会来了。
“我的制作人。”
“真的?”两个人声音都压得低低的,几乎用唇语无声交流,林子君感叹道:
好像不长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除了跟过来的亲,有没有纯路人因为晋江这个平台在看文的,求冒个泡~~
☆、第十一章
林子君坐下,一副等待看戏的架势。她越发头疼,因为ฦ深知林公子的性格,偏偏他又不是kubert,跟她不算熟ງ,脾气也不够好。
她低声对林子君道:
“快走,不然咱们友尽了。”
林子君一副我今天总算认清你的表情,痛心疾首道:
“你才跟他认识多久,就赶我走!”
她看着林子君一本正经的样子,已๐经能ม想象稍后她要怎么调戏他,以前也有过几回,不论是谁,她的评价都不大好。
“我跟他真的不算熟ງ,是nickii介绍的,仅此而已。”
林子君的视线掠过她,停留在远方แ,又渐渐前移。她转过身一看,他已经向她走过来。
只是对林子君点头致意,既不失礼ึ也不过分热络,他把盛好的粥放在桌上,然后扫一眼她的手臂,开口道:
“盐水快没了,我给你拆针。”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像他与她认识多年一般,她瞬间连拒绝的措辞都找不到,林子君也有点傻眼,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像外科医生拿起手术刀那样慎重,小心翼翼地把针□□,随后又取出酒精和棉花球,一边给她擦手背,一边问:
“还烫吗?”
她还未反应过来:
“呃?”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抬头的时候满眼笑意,她终于回过神,听话地慢慢伸出手,却被他抢先一步,手心靠在额头上的时
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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