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辛桐装作若无其事地上楼，想询问季文然还有没有什么เ吩咐。
起初是清淡的香，像是在清晨吸入的第一口空气，有一丝丝的甜，还有薄荷味。随后凌冽散去，变成木香，是在冰天雪地兀自观望的树，和记忆中ณ残存的味道不大一样。她记得是浓郁深沉的木香，而非……但确实有些相似。
辛桐的理智有一点崩盘。
“易修——”相较于上一次的坚决，她此回换上一张委屈巴巴的脸，眉头微蹙，可爱又可怜。“我要上班的。”
“开了三千万被拒了，现在开了一千万让她照顾易修。”
……
在傅云洲一堆的变态称呼中ณ，daddy是她最能ม接受的，虽然意义上是爸比，但总比拿母语叫爸爸羞耻感弱。主人和哥哥是中等难度，傅云洲最喜欢的是让她叫哥哥，辛桐一直觉得这是傅云洲对弟弟的一种变态移情。
辛桐一抖，把手指从口腔吐出，指尖与舌尖带出一条细线。
“好好照ั顾易修，”他俯身在她耳畔叮嘱，“拜托了。”
虽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但辛桐还是心头一跳。她面无表情地说：“怎么，难道你要强迫我？”
辛桐扬眉，在她心里，要是每个ฐ和程易修发生过关系的女士都自动成为他的女朋友，那他的前女友应该能ม组成一支军队。
她挠挠脸，怯怯地瞟了对方一眼，又说：“那，朋友？”
“你……不忙？”辛桐险些把“很闲”和“吃饱没事干”给说出口。
辛桐心里既无奈又好笑，但总归没怨气。她下床，拎起新衣服，在厕所一边换衣一边问程易修：“我待会儿要去上班，你呢？”
程易修托着她的臀瓣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缓解想狠狠插进去的心。“桐桐，桐桐……”
程易修挑眉，他湿漉漉的眼睛看了辛桐许久，确定怀中的女人没在开玩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抽身。
她好像明白了。
可能从来没人教过他什么เ才是正常地和人接触的方式。他对于女性的理解只有当小三的母亲，疯疯癫癫的傅家夫人，还有Ａv里尖叫不息的女优……而所有的一切都混乱ກ地重叠在一起。
这件包间的名字是忍冬，正对沉默的溪流。他是这里的常客，进门的时候不需要侍者引导，点餐时没有看菜单，上座时没有等辛桐而是很自然地坐到了左侧。
“孤单吗？”辛桐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的确是才睡醒，眼睛还雾蒙蒙的，像是荒原中跋涉的冰原狼，隔着重重风雪相望。他应该生一双湛蓝的眼眸，而不是黑的。
“没，你是第一个。”徐白优甚是欣慰。
“嗯，过来给你送水果。”江鹤轩指了指放在灶台旁的塑料袋。“买了樱桃和无花果给你。樱桃别贪嘴一下子全吃光，分几次吃，不然要肚子痛。无花果加蜂蜜泡水，记得吃掉，别往冰箱一扔就不管了。”
“这么大的人了，做个噩梦都能被吓到。”江鹤轩数落着，宠爱地伸手揉揉辛桐的发。“没事，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傅云洲顿了下，露出一丝笑，接着说：“你会说是傅云洲操的我，在他车上。他操了我好几次，全射在子宫里，我来这里时还在往外流他的精液。随后警察立案调查，你的脸会出现在各个媒体上，无码高清。我到时候会说是你脱了衣服来勾引我，露着一双腿，撅着屁股喊骚逼痒，求我操。”
“这么凶……”傅云洲轻声说着，手指沿她脖ๆ颈上的动脉细细摩挲，消瘦的指节冰凉。“不讨男人喜欢。”
季文然道：“傅云洲好像是对花生过敏。”
“可以。”
“过来，”季文然对辛桐招手，“一起看下照片。”
辛桐颤颤地接过三脚架，默不作声地撂在脚边。程易修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是上了保险的，她还真不敢动手砸。
傅云洲也不恼，认错似的举ะ起双手。“是，全赖我。”
辛桐应声而起，乖乖地小跑到季文然身边。
辛桐刚在床上坐下，又不适地站起，环着手臂在狭窄的房内来回转悠着。
要是那ว人再来怎么เ办？
辛桐挂了电话又是一个哈欠，脑子昏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劲。
辛桐去年才毕业，几次应聘失败后在朋友的介绍下到了现在的经纪公司，给某位据说很著名的摄影大佬当助理。说是助理，其实就是打杂的，帮忙端茶送水浇花递文件，连摄影器材都没资格扛。
十一点半第一条：小桐，你做什么了？季老怎么突然发神经让我半夜三更给他送杂志样刊？？？
凌晨一点：你干什么了！！！季老脸色难看得让我怀疑他要拿刀把我砍死！！！
凌晨一点一刻：明天先别来上班，季老说你被调走了……具体调到哪里我还不清楚。你也不急，或许他过了这两三天就好了，你就当季老经期。
读完消息，辛桐手指停在按键上良久，才勉强发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