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婕妤眼里含泪,簌簌滚落,“娘不求做什么第一尊贵的女人,娘只希望你能平安喜乐。可你这孩子,从什么เ时候开始不认命的呢,你为何就不认命呢?”
“他们说你来看我,我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猜想着此刻你会在哪里,于是就来了这儿。”望着已经用锁链锁起来的正殿门,薛婕妤道。
梅怜宝一点也不紧张,嘻嘻玩笑道:“先说好哦,我是闲着无事想着玩的,你听听就罢了。”
孟景灏将纸团团成球,猛的从窗户扔了出去,眯着眼危险的看着梅怜宝,“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是孤的女人,却在一遍一遍的写别的男人的名字,你想死吗?”
“殿下,婢妾觉得对不起七姐姐。”
孟景灏从窗前走过,走门进屋,就见她垂着头已๐经蹲身行了个极为端正的礼。
少詹事司马明秀再次叩拜,红着眼睛表明心迹,道:“臣至死都不会背叛殿下。”
“带着孤的心腹们去多领半年的俸禄。”
梅怜宝吓死了,莫不是气死了?
“孽障!孽障!”乐平郡王一口血喷了出来。
“太子哥要为了她杀我?”
“太子哥,我杀了她。”乐平郡王淡淡道。
她大胆猜测梅怜奴现在的任务应该就是得到孟景灏的信任和宠爱,故此才没有多余的动作,而她也是要得到孟景灏的信任和宠爱,现在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可是没有,这毒蝎子藏的好着呢,脸上一派对她的深深依赖,姐妹情深。
林侧妃一边拉着梅怜宝往烘的暖融融的屋里走一边悄声道:“你傻了?”
院子里由一个掌事儿宫女领着,见主ว子到来,恭敬行礼,“恭迎林侧妃到来。”
每一位的席位左右两ä侧都有用龙头勾杖悬挂的宫灯,灯光明亮,将诸女精心的打扮都照ั见的清清楚楚,只是人的眼力有限,孟景灏却是看不清席位靠后的梅怜宝的脸。
诸女已各坐各的位置,宫灯照着她们的芙蓉面,每一位都喜笑颜开,真是满园□□。
打了巴掌还不算,将人推倒在地,抬脚便踹,下脚狠辣,竟是要踹死福郡王妃。
“嫂子不知,我平日里没少劝,不是我看不上我们郡王,实则是觉得我们郡ຉ王只适合做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他根本没那ว个才分……”
梅怜宝撇嘴,“我让人弄坏了她的车轮,这会儿大概还在路上哭呢。”
输了赌约却不见任何的不高兴,反倒是比赢了的还高兴。
梅怜蓉登时白了脸,一对粉拳死死攥住。
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宝夫人为ฦ何不在?想来是看不起本王?”
梅怜菱淡淡一笑,“应是父亲哪里得罪小七了,要不然小七不会这般态度。父女哪有隔夜仇,往后咱们依靠父亲的时候多着呢,父亲给咱们的嫁妆银子是死的,总有用完那一日,这是其一;其二,咱们家无权无势,在那大宅门里面算得上什么,死了也不过几两银子草草埋了了事,还得咱们姐妹摇相支应,同气连枝,才能不被人轻易拿捏;其三,咱们姐妹共同扶持父亲和兄弟的官途,一齐把咱们梅家兴旺起来,纵然以后得不到เ一儿半女,夫家也不敢轻易糟践,起不好?再者,金宝还是你嫡亲的弟弟,你受益更多,少不得以后咱们姐妹都要看你的眉眼高低了。”
梅怜芷转转水媚多情的眼,接过话来,“这独木难支,孤掌难鸣,小七别一时想作了才好。”
对她亲娘,梅怜宝无爱无恨,她在姐妹里长的最好,最得她爹宠爱,其他姐妹自然嫉妒,屡屡陷害,若不是亲娘护着宠着,她也长不大,她心存感激,到了后来亲娘知道了她等同于妓的营生,自觉在姨娘们跟前没了脸面,便对她多有辱骂,那ว些感激和感恩也就都消散了。
哭,哭个ฐ鬼,我又没死。
孟景灏毫不犹豫的驳了,“不能违了规矩。”
“有本事殿下白天别用。”
疼着疼着就没感觉了,困意上来,孟景灏便睡了。
孟景灏没防备又被咬了,嘶嘶抽冷气,却因心存愧疚而不敢撕扯,只紧紧搂着,由着她泄愤,一下一下轻柔的抚弄她散乱在鸳鸯枕上的青丝。
梅怜宝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随意。三姐姐走好,我就不送了。蓝玉,送客。”
“快两ä年了吧。”梅怜蓉挺直腰杆,拂了拂发鬓上斜插的一只fèng头衔珠钗,炫耀道:“这是我们福郡王赏的,一月里我总能占一两日。你问这个ฐ做什么เ?”
“孤可从没说过你比不上阿奴,是你自己้心里这么想的吧,你自己้也知道比不上你妹妹乖巧听话是不是?”
这一嚎真牵动心脉ำ,是真疼。
黎明心冷笑一回,“大皇子敢轻薄太子的夫人,可见是一点也没把太子放在眼里,今儿能轻薄个ฐ夫人,明儿就能轻薄了我去,后儿咱们娘儿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此事自有太子和本宫替你做主。”
“殿下也真是的,你这么活泼,偏把你弄到随园去,从随园到我这儿将近大半个太子府呢,你且等着,有机会我给你换个院子,秋夕斋就很不错,离着殿下的端本宫和我的馨德宫都近便。”
“你没给孤惊喜,倒是给了孤好大一个惊吓,回去孤再收拾你。”孟景灏怒道。
“在孤自己的府里设计杀你,你当孤和你一样蠢吗。”
一时又都玩闹起来。
“我给她抹。”蓝笙舀了一手油就奔梅怜宝来,谁让她不仅脸长的最好,连身子都美的人爱不释手,这会儿不占便宜更待何时。
梅怜宝也哭,呜呜的去抱妩娘,“吓死阿宝了。”
浮叶一看被鲜血染透了的大鼓包,登时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你这、你这坏头子,你给我站住。”林侧妃跑的娇喘吁吁,指着梅怜宝呵斥ม,“我以侧妃的身份命令你,你给我乖๔乖站着让我打。”
林侧妃气笑了,用眼尾扫着梅怜宝,“真真白长了一颗那么好看的头,里头填的都是草吧。才被太子发落,你又去招惹梅侍妾,真想死不成?你若真恨极了她,你暗地里下手啊,别让人拿捏到把柄,现在好了,都知道你的恶劣事迹了,你是生怕自己้的名声不黑怎的?”
梅怜宝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枕畔的大贱人却睡的那么香甜,那怎么可以呢。
梅怜宝凑近孟景灏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动脉上,像个吸血僵尸。
孟景灏猛然惊醒,反射性的回击,一摸却摸到了满手滑腻。
紧绷的身躯松散下来,孟景灏揉揉惺忪的眼睛,满面无奈。
“大半夜不睡你又闹什么?”
“嘶~”
梅怜宝是下了重口咬的,咬的孟景灏疼的皱眉,一把捏住梅怜宝的下颌,迫使她松口。
“野性难驯,你怎么เ跟猞猁似的。”
梅怜宝舔舔嘴唇上沾的血丝,趴在他怀里,媚声媚气的道:“是小野猫,不是猞猁,猞猁又凶又丑。”
“你野起来也不遑多让。小野猫不足以匹配你的野性、凶性。让一头猞猁和孤同床共枕,孤也是淡定。”
“好吧好吧,猞猁就猞猁,也是一头天下第一绝色的猞猁,那章哥哥就是公猞猁,章哥哥,我睡不着了,咱们玩个新花样呀。”
孟景灏喷笑又无奈,“睡前那几次还没能ม满足你吗?”
“没有没有。”
梅怜宝挪到床边,探头拉开床下的抽屉,在那满满一抽屉的书里扒拉出了一本画ฑ册,笑嘻嘻的拉着孟景灏一起看,“章哥哥若累了,咱们就只看着玩吧。”
“……”将画册夺过来一扔,孟景灏将人搂到身躯下,“孤得使劲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