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媚依旧踩着点进去,不早不晚,规规矩矩地行礼,跟以往对待皇后差不多。
白梅在旁边满脸喜色,皇帝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宠幸主ว子了,换句话说,内务府终于能把主子侍寝记录在案上,她终于不用担心某一天主子突然有了皇帝子嗣却说不清了!
她只觉麒麟珠的灼热从身下逐渐蔓延到全身其他角落,犹若泡在沸水之中,顷刻间便香汗淋漓。
应采媚呼吸一紧,麒麟珠表面带着凉意,可是擦过的地方引得体内的气在游动。外凉内热,截然不同的差别让她敏感的身子忍不住紧绷起来。
皇后这不能怀孕了,麻烦就大了。
原来是小厨房里的小女送的药,厨娘发了狠誓绝不是她所为ฦ,这小女却忽然失踪了。事后怎么也寻不着,侍卫在仁明殿找了半天,都没抓到人。
他不用想也知道,应采媚铁定不会喜欢这个邻。
反观应采媚的随意潇洒,婉充媛倒是僵硬得很。
婉充媛,可别让她失望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御史们怒了,在早ຉ朝拐着弯数落了皇后一顿。
皇帝似是不够,抱起应采媚,埋得更深,两人紧紧贴合,仿佛沦为一体。气息融合中,她感觉到丹田之气流逝的速度慢了,渐渐不再被吸食而去。
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储起的丹田之气都要被皇帝全部吸走了!
帝后果然是少年夫妻,皇帝对皇后的心思掌握得明明白白,即便不开口,也能让皇后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要不然,皇后又怎么会想起她这个曾被丢进冷的小嫔妃,还一跃成为妃位之下的贵仪?
她皱起眉头,虽说不喜皇帝的利诱,却不得不说,麒麟珠对自己的吸引力确实够大。
再说,应采媚帮皇帝办事,皇帝说不准到最后却会舍弃掉她这个棋子。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看见是皇上,青梅这才松了口气,面露喜色,施施然跟着太监走得远远的,免得扰了主子的好事。
天色渐暗,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等应采媚等人踏进雨亭时,衣裙已经衫了一半,薄薄地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怕什么,有我在,自是不会像珍昭仪身边的人那ว样的。”
“这是怎么了?”
应采媚眼底掠过一丝惊喜,却也有些受宠若惊:“皇上,连皇后娘娘那里也没有多送,只送妾这里未免让其他姐姐妹妹不高兴了。”
后的妃嫔,简单的一句话,不知道在心里绕了几圈才敢说出口。偏偏这应昭仪心思简单,一目了然,想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白梅担忧,她是应家的家生子,自然知道应美人当初入,已经是掏空了应家。如今族里剩下的几位主子,也不过区区芝麻小官,不可能ม接济应昭仪。
“主子,皇后娘娘的寿辰便是下个ฐ月,可惜库房里能拿出手的东西却……”白梅咬着唇,怯生生地来禀。
只是心里却一点点沉下去了,皇后五年来一直很“规矩”,如今却是要忍不下去了?
现在应采媚也用“规矩”二字来反驳皇帝,看他也就只能尝尝味儿,不敢在皇后的寝里过分了。
皇后匆匆赶到太后的寝殿,显然对忽然晋升应美人的事有些不满。
应采媚才刚刚下定决心主动去邀宠,让皇帝重视几分,她的日子便能好过点,不用动不动被里其他妃嫔找茬。
皇后知道霍景睿薄情,却不知竟会薄情如斯ั。
要是能利用起来,倒是不怕以后会珍美人一人独大。
她心里轻叹,皇帝养刁了自己的胃口,却不能ม把他带走,实在是此生一大遗憾ย。
霍景睿黑眸微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绝色在怀,他又怎能做那柳下惠?
你说皇帝送什么不好,非要送那匹只有皇太后和皇后才有的珍贵云纱,她本什么都还没做,就被皇后视作眼中钉中刺了,还真是冤啊……
这一招够毒的,真不愧是皇后,无声无息置人于死地。
难得皇帝今夜驾临ภ,与主子缠绵,应美人便能ม东山再起,重获帝心。
以皇帝的敏锐,不会察觉不到殿内空空如也。不过摆设陈旧ງ简陋,她身上穿的是去年的旧衣,就连殿门连一个迎驾的太监都不见,便能明白应美人的处境。
霍景睿掌心里的柔荑白皙细腻,柔滑如丝绸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指尖在她手心里一划。这双手便是让人心动,不知相貌如何?
“桃花如美人,却是人比花娇。”霍景睿对上女子不经掩饰的眼神,即便深知中嫔妃对他多为ฦ迷恋,却不如眼前之人坦白,语气不由á一缓:“应美人怎的不去寿宴,独自在寝殿里闻风起舞?”
“唔……”突然听见皇室的隐秘,应采媚一怔,只觉涌起的峰潮比以往要厉害,不由闷哼出声。
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偏偏掐在此时此刻๑提起这事来。
她喘着气软倒在皇帝的前,在余韵中懒洋洋地开口:“听说先帝是病逝的?”
要是太后用同一招,又怎会让先帝愣是有时间留下遗诏?
皇帝一手抚着应采媚的后背,感觉到掌心下柔腻的肌肤和还未完全消退的颤栗,冷冷地答了:“君王从小便要习惯各种毒物,太后的毒再厉害,好歹也能ม拖延一时半刻。”
就是这一时半刻,足够布置完一切。
先帝很明白枕边人的野心,更清楚太后偏心小儿子,其实是年纪更小更容易拿捏。他毫不犹豫地把帝ຓ位传给长子,还告诉霍景睿一句:若是太后阻碍了帝王的路,无需留แ情,可诛杀之!
有先帝临死前留下的话,霍景睿立刻就明白生母做得好事。他对这位生母没有多少感情,毕竟小时候太后为了争宠,时不时在人前做戏,人后便把他丢给娘和女而已。
等长大一些,他要念书练武,与生母相处的时间更短了。
再加上生母想要控制ๆ自己,时不时在吃食里放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霍景睿便明白,在太后眼中,他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厉害的棋子。
那些玩意儿要是真上瘾了,那以后霍景睿想不听太后的都不行。
虎毒不食子,太后为了权势做到这种地步,让霍景睿很是不齿。要不是当年父皇发现了,如今的自己如同傀儡,被人任意纵,那生有何恋?
可惜父皇太过于心软,又甚是喜欢生母,这便瞒下了。
只是太后本不懂得收敛,辜负了先帝的一片痴心,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皇帝ຓ搂着怀里散发着淡淡馨香的女子,正眯起眼一副餍足的样,像是一只刚偷腥的小猫,倒是可爱得紧。
用力搂紧,皇帝埋在她的肩窝里,缓缓闭上了眼。
仁明殿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一阵破碎的响声和声嘶力歇地尖叫,女们兢兢战战地守在殿里,生怕贵妃迁怒,却又不敢离得远了,让娘娘出了事,谁敢承担这责任?
大女劝了劝,被赏了一个大巴掌,重着半边脸被嬷嬷打发出去了。
嬷嬷让心腹守着门口,这才扶着皇贵妃坐在贵妃椅上,小声劝说:“主子息怒,那碗里的东西是奴才亲眼看着放进去的,又派得三等小女送的,她一家子大小都捏在娘娘手里,哪敢胡乱说话?主ว子不必忧心,只管装不知道便是了。”
皇贵妃闻言,这才稍稍定了心。刚听说太后姑妈跌入荷花池里溺亡,她吓得花容失色。明明下的慢毒药,怎么显效那ว么快?
原本琢磨着是不是中途被谁换掉了,如今仔细想了又想,没有半点差错,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