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可忍孰不可忍,御史们怒了,在早朝拐着弯数落了皇后一顿。
只是皇帝果真上道,昨夜宿在仁明殿,今早便误了早朝。
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储起的丹田à之气都要被皇帝全部吸走了!
他是去敲门打断皇帝的好事,以保全皇上的名声,还是得乖乖在外面等着,莫让皇帝迁怒于自己?
要不然,皇后又怎么会想起她这个曾被丢â进冷的小嫔妃,还一跃成为妃位之下的贵仪?
还是说,主子是担心婉充媛和翠昭仪会在暗地里对付她?
再说,应采媚帮皇帝办事,皇帝说不准到最后却会舍弃掉她这个棋子。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选秀在即,到时候加上皇后的表妹,后便有三位同族了。其中ณ两位,太后和皇后还是掌握了实权的,不知道这位表妹如何,这后基本上都是她们的天下了,霍景睿又如何会不担心?
天色渐暗,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等应采媚等人踏进雨亭时,衣裙已经衫了一半,薄薄地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她白天打探过了,翠才人被分在西边的寝,比以前的桃源殿还偏远冷清,显然不得帝心,皇后也喜得落井下石,远远打发掉这个女。
“这是怎么了?”
不出手也罢,一出手自然是刀刀致命。
后的妃嫔,简单的一句话,不知道在心里绕了几圈才敢说出口。偏偏这应昭仪心思简单,一目了然,想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不过正因为ฦ如此,她才会对这男人另眼相看不是?
“主子,皇后娘娘的寿辰便是下个月,可惜库房里能ม拿出手的东西却……”白梅咬着唇,怯生生地来禀。
青梅也是皱眉,珍昭仪实在太大胆了,虽说这个时辰甚少妃嫔出现,也未免太不小心了。难道她进后,连礼数规矩都忘了吗?
现在应采媚也用“规矩”二字来反驳皇帝ຓ,看他也就只能尝尝味儿,不敢在皇后的寝里过分了。
应采媚一愣,惊讶于皇帝的直白,面上露出震惊的神色:“皇上,这不可能。皇后娘娘向来重视规矩,怎么会……”
应采媚才刚刚下定决心主动去邀宠,让皇帝ຓ重视几分,她的日子便能好过点,不用动不动被里其他妃嫔找茬。
太后这一招,压就是为了皇后吸引皇帝的。
要是能利用起来,倒是不怕以后会珍美人一人独大。
嬷嬷神领神会,点点头,便要退了出去。
霍景睿黑眸微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绝色在怀,他又怎能做那柳下惠?
长吻结束,应采媚吞下皇帝纯正的阳气,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一招够毒的,真不愧是皇后,无声无息置人于死地。
看来这里头,有趣的事还不止一件。
以皇帝的敏锐,不会察觉不到殿内空空如也。不过摆设陈旧ງ简陋,她身上穿的是去年的旧衣,就连殿门连一个迎驾的太监都不见,便能明白应美人的处境。
她便早早打发掉这两位据说是跟着应美人进的侍婢,虽说两人是家生子,对应美人是忠心耿耿,但也说不定会坏事,倒不如早早ຉ弄走。
“桃花如美人,却是人比花娇。”霍景睿对上女子不经掩饰的眼神,即便深知中ณ嫔妃对他多为迷恋,却不如眼前之人坦白,语气不由一缓:“应美人怎的不去寿宴,独自在寝殿里闻风起舞?”
又是一片桃花园,最吸引人的,不是那艳丽ษ非凡的粉色桃花,而是花海中那随风而舞的红衣女子。
要是可以,应采媚真想皇后别那么早出来折腾自己。
“主子,”青梅翩翩而来,一边伺候应采媚洗漱,一边小声禀报:“今早皇上宣旨,让翠昭仪搬出了原来的寝。”
“哦?”应采媚随口一应,昨晚皇帝一句没提,显然与她没什么关系,自己也不怎么เ上心了。
青梅又凑近了几分,低语:“听说昨晚婉充媛吹皇帝的枕边风,才让翠昭仪搬出来的。”
“她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应采媚好笑,婉充媛一向以皇后表妹自,认为在后高人一等,向来没将其他嫔妃放在眼内。
或许其他人还能凑合着寒暄几句,这翠昭仪却是女出身,按理说她铁ກ定看不起的,怎么เ反而出手帮忙了?
“那翠昭仪要搬去哪里?”应采媚琢磨着,婉充媛亲口把翠昭仪扯进漩涡里,肯定是要对付谁,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要接过翠昭仪这个麻烦了。
谁知道那个喜欢异想天开的翠昭仪,会给同殿的人惹出多少祸端来?
青梅抿着唇,难得笑开了:“回主子,皇上让翠昭仪搬去了婉充媛寝的偏殿。”
应采媚喝下的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她用手帕擦了擦,抑不住地大笑出声:“婉充媛这个倒霉蛋,真是拿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๐!”
皇帝这一手够损的,婉充媛原本想把翠昭仪当作棋子,在背后谋划着什么。这才刚ธ开始布置,就被霍景睿打乱了,如今她的脸色可想而知有多难看了。
应采媚乐不可支,皇帝够损。估计昨晚爽快地答应了婉充媛,后者高兴得要命,一大早ຉ接到圣旨的时候,肯定懵了。
原本要推到เ别人殿里的翠昭仪,忽然之间到了她的侧殿,不知道这两人同住一个ฐ屋檐下,要闹出多少事端来?
光是想想,应采媚就觉得有趣得很。
“哗啦”一声,忘忧正殿里传出一阵清脆的破碎声。
“主ว子息怒……”女太监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看着婉充媛大发雷霆,把殿里的古董全部摔个稀巴烂,碎了一地。
婉充媛面色发黑,咬牙切齿,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
该死的,皇上昨夜答应了自己,怎么忽然又改口了?
难道说皇帝发现了什么,这才把翠昭仪推给了她?
婉充媛脸色一阵红白,终究收了手,气喘吁吁地倒在木椅上。女太监们依旧跪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上的碎片也不敢收拾,就怕被主子迁怒。
嬷嬷把伺候的人打发出去,凑到婉充媛耳边低语:“主子,你说会不会是应贵仪从中作梗,才让皇帝突然改变了主ว意?”
婉充媛冷笑,摆手道:“不可能,应贵仪的位份是皇后提起来的,一个月到头没见她侍寝几天,皇上不见得喜欢她多少,估计就比翠昭仪好上那么一丁点。”
好歹应贵仪也是将军之女,出身不错,又是忠臣托孤,怎么也比那个低贱的女翡翠爬上龙床得了昭仪之位来得顺眼。
嬷嬷也不明白,昨晚主子想得好好的,皇帝又答应了,事情眼看着是顺ิ着他们意思走的,怎么突然就歪了?
只是她的脑海中,一丝灵光闪过,不由欲言又止。
“怎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在,嬷嬷尽管直说就是了。”婉充媛转头看向嬷嬷,心底隐隐也有些模糊的猜测。
却听嬷嬷小声说:“主子,会不会是太后娘娘手了?能左右皇帝意思的,除了皇后,也就是太后娘娘了。”
婉充媛蹙眉,她也隐约觉得会是太后的动作。这位表姑在后中稳坐三十年,手腕不同常人,自己虽说平日几番讨好,却也小心戒备着,就怕成了太后底下一颗死棋。
做棋子并不是最悲哀的,最惨的是一颗死棋、弃棋,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最让婉充媛厌恶的,就是要跟那个卑贱的女住在忘忧殿里,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嬷嬷,有什么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我不想让那ว贱婢跟我住在一起……”
嬷嬷为难了,皇帝的旨意是那么容易改变得了的吗?
“主子,如今之计,只要翠昭仪犯了错,不用我们动手,皇帝也必不能容下她!”
闻言,婉充媛眯起眼,笑了。
皇帝今天玩的那一手实在太合符应采媚的心意了,她一向随,既然挺高兴的,便让霍景睿也痛快。
应采媚在床第里向来不拘形式,她背对着皇帝半跪在榻上,扭头对霍景睿抬眼一笑,勾引之意十分明显,到让身后的人颇为受用。
皇帝从后背环住她的纤腰,低低一笑:“爱妃今儿的兴致倒是难得的高,可是遇到了什么เ好事?”
“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多问?”应采媚扭了扭腰,红唇微张,溢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皇帝向来让机会白白错过,眼前美色如画,怀里人娇媚入骨,还怎有心思在猜度上?
霍景睿抬腰挺身,两手握住应采媚的腰侧,只觉这一刻几乎要被接踵而来的欢愉淹没掉。
讨得美人欢喜,皇帝自然不会错过锦上添花,低头含住应采媚的耳垂,轻轻研磨,惹得怀里人微微一颤:“爱妃放心,小老鼠偷偷藏在你殿里的东西,朕已经让人迅速清除掉了。”
即便怡春殿内外都是皇帝的人,只是后要补给,或与其他奴才打交道,总有些漏网之鱼趁机动了些不改动的心思。
应采媚毕竟在江湖久了,江湖人直来直往,哪里明白后的暗?
正好,皇帝也借花献佛,博得美人再一笑了。
应采媚显然领了皇帝这个情,纤腰扭动得更厉害了,扭头便吻上身后人的双唇。
皇帝轻喘着,反为主,卷起她的舌尖,极尽缠绵。
有些事不必多说,略略一提便足够了。
应采媚倒是觉得,除了师傅,皇帝是第一个在床榻之ใ外能让她觉得舒心的男人。要是师傅再不来接她,自己้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