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点头,不想多说。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他说道。
“不,这是真心话。”不凡认真地说,“你比我想象中坚强、倔强,能吃苦,还很有骨气。”
“老实说,知道你昏了过去,还真是吓我一跳。”不凡故作轻松地说道。
翌日,我仍旧按照ั从前的路线去和仲玉幽会,谁知还没走到后门的边上,便被叫住了。
仲玉握起我的手,轻声安慰我:“别ี怕,玉娘。待我高中之后,就接你过门。”
陈如意于是不问了,闯进白继先的房间,把他揪了起来。
你怎么不叫他出来?
我有些小得意:要对付泼皮,就一定要比泼皮更泼、更无赖!
她说着过来揪着我的衣领说道:“没有人告诉你这是二十年前的优甲连秀蓉的衣服吗?你有本事,就给我把这身衣服脱下来!”
白大人若有所思,心似乎根本不在这宴席上。
“不凡,你为什么叹气?”我现他的小动作,嘿嘿地傻笑,“是不是我家乡小调的旋律和净堂国的曲调风格差异比较大啊?没关系。我清唱也可以的。待会儿我要唱一有激情的,只要给我个碗,再来一双筷子,就可以了。”
“你就是洛玉娘?”站立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席中ณ等待的我,语气不甚友好。
我见这女子一副女主人姿ู态,又对不凡窃窃私语:“她是陈大人的夫人吗?”
“曾经是,”他蹙了蹙墨染似的修眉,俊眸中ณ流露出无限怀念,“墨痕幼时,被我当作猫带回府中ณ豢养。初始未有人留意,待墨痕体型渐长,家父才现它乃虎而非猫。”
“什么?墨痕?!”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แ。
一个ฐ月的集训中,每天强度都很大,我不是不劳累็。
我一边唱着,脑แ中一边闪回着穿越后的一幕幕。
这正像我大学军训,在开始之前如临大敌,可真的经历一遍,却觉其中的辛苦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เ恐怖。
我翻了个身,带着必睡的决心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山神鬼怪?!我一激灵。难道他……
于是我知趣地松了手,又说道:“而且你看我,既ຂ上山又进洞,还不是对老虎怕得要命?”
“是?”我裂开嘴没心没肺地问。这个人虽然有点迂,但却很可爱。
“唉,你的这个‘玒’字听起来真麻烦,还是仲玉好听,也好记。那我就叫你仲玉。”
我象征性地笑笑,心里不是滋味。
“做什么?”我傻傻地问。
说完,他一个腾空从床边的窗户翻了出去,身上的绸缎衣料在点点烛光中微微一闪,眨眼间便消เ失了。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我也感觉得到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我那时一定是个大红脸……
我转身立正,现一身皂色衣衫的不凡正站在我身后。
“怎么เ了玉娘?”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我听说你今天又摔了下来,还和卢公子吵架了?刚才蔡妈给大家饭的时候也气鼓鼓地,婉霞问起你,蔡妈连提也不让她提。这到底是怎么เ回事?”
“我、我……”我看着自己手里揪剩下的馒头,和地上大大小小的馒头块儿,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解释给不凡听。
不凡看着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窘迫模样,轻声叹气。
“是因为卢公子对不对?”他问道,“你还放不下他?”
“唉,”我也跟着叹了口气,“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你知道,像他这样三天两头跑过来,对我对他都没有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
“嗯,”不凡温柔地点头,“我了解。”
我看着不凡低垂下来的羽状长睫毛,它们将阴影投射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忧郁而温存。这个时候,他明亮的眼睛不若往日般晶透得咄咄逼人,收敛起光芒的美目让我有了倾诉的冲动。
“不过这也不能怨他。我本来希望可以用伤害最小的方式来和仲玉了断,谁知道事与愿违,”我无奈地说,“我表现得越是温和、不忍伤害他,就越是让他还抱有希望,也就越难了断。可是让我对他说出那些狠心绝情的话,我又做不到……今天好不容易说了一些违心的话,谁知道最先受伤的,竟然是我自己้。”
说到这里,我的嗓子有些紧。
不凡看到我难过的样子,想要说些话劝慰我,却被我的话截了回去。
“其实那些道理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这样就了断对我们俩都好,可我的感情上接受不了,”我说着,眼眶湿润起来,声音有些抖,“那ว种感觉很恐怖,你的心上面有一块突然空了出来,有什么เ东西没有了。但是那块空的地方还是伤口,每次提到和他相关的东西就会抽痛,连续成一片的疼痛,无边无际……”
不凡看着难过的我,轻轻握住我的手,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他用情那ว么深。”
“干什么道歉呢,”我舔舔流到嘴边的眼泪,笑了起来,“这又不是你的错。”
不凡捏了捏我的手,不作声。
“喂,这明明是我在失恋啊!怎么好像你比我还难过?”我拖动着手臂,晃悠不凡,“你别难过,这不是任何人的错。甚至都不是那个讨厌的卢伯晶的错。这只能说,我和仲玉没有缘分。”
“你真的这么想?”不凡听了我的话,有些意外。
还没等我回答,米面袋堆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喷嚏,令我措手不及。
“什么人?!”不凡皱起眉头向我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