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怪你?何况你是为了找我才会受伤。”谢玉莲赶紧安慰她忠心的小婢女。
“这个啊?”谢玉莲不用低头检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能称为不堪入目,她干笑两声道:“哈哈,离家出走哪能打扮得多正式嘛!”
世界上有像她这么艳丽ษ动人的妖怪的话,贝天豪该拈香上天赐他被妖怪缠身的荣幸才对!
“被妖怪缠上,想不疲累也难。”贝天豪当然不领情。
李氏初始气愤,随后冷静下来,回头安慰谢大贵。“唉,原来玉莲不喜欢无虑。”
谢大贵与李氏正愁烦间,回雁山庄遣人来访。
天已大亮,府里人想必已发现她失踪的事实,荷香一向在清晨送刚ธ采的花露到她房里。这下可好,她说什么都不能回去了!
仔细想想,实在太疯狂了!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一切却被半途杀出的程咬金破坏殆尽!
她耐着性子等着冗长的仪式完成,想早点脱下这一身披披挂挂的新娘袍饰,与他独坐共饮,因为好一段时间没和他谈天了。
谢玉莲没跟父母乱ກ说他的坏话,他已想大念老天有眼。
“世伯,今天集结贝大哥与侄儿,所为何事?”南宫无虑问道。
“正是,客套话请免,赶紧进入正题吧!”贝天豪跟着说。
“今天请两ä位来,有三件事需要两位参与。一是我们夫妻收义女,请你们做个见证。”谢大贵道。
“义女?”南宫无虑跟着重复。
“乐意之至。”不多问,贝天豪微笑应允。
谢员外嫌一个调皮女儿不够,想多认一个来加速自己老化吗?
因为职业因素,贝天豪经常被请去作见证,早已习以为常。
“我们两老还有玉莲都很喜欢这孩子,想早点让她有个正式身份。”见南宫无虎一脸疑惑,李氏解释道。
“是哪一位?我认识吗?”南宫无虑问。
谢世伯要收义女,他事前一点风声也没听到,一时不觉茫然。
“当然认识。”谢大贵转头向内堂叫道:“出来见客吧!”
随着谢大贵的召唤,内院转向一位身着水袖长裙的娇俏小姐,贝天豪与南宫无虑面面相觑。
这位新小姐他们都认识…荷香。
“荷香,你是谢世伯新า收的义แ女?”南宫无虑哑然。
脱去青衣,穿上小姐服饰的荷香看来更加可爱,也更让他心动。
“如两位所知,荷香原本是谢府婢女,现在正式脱离奴籍,我们给她改了个正式名字,谢玉荷。”李氏笑着把玉荷拉到身前。
昨晚还是“荷香”今天脱胎换骨变成“谢玉荷”的她变得有些局促,仿佛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似的。
“恭喜谢员外收得一位好义女。”贝天豪转头对谢玉荷道:“也恭喜你,荷…不,玉荷小姐。”
出来后低着头不敢看人一眼的谢玉荷闻言抬头,羞涩地向贝天豪称谢。然而,即使她抬起头来,眼神仍不敢望向南宫无虑。
“荷香…”
南宫无虑不知该说些什么เ,只一个ฐ劲儿呼唤她。
她今她不再是小婢女,而是谢家二小姐。
“三公子…”谢玉荷鼓起勇气注视心上人,而他也正盯着她不放。
现在的她,有资格向南宫无虑表示爱意了吗?
“等等,年轻人别一下子就走进自己的世界。我们还有事没宣布呢!”谢大贵看着默默相视的两人大笑。
“那…我先进去了。”谢玉荷顿觉失礼,想告退入内。
“慢着!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留下来听吧!”谢大贵拦阻道。
“是,婢女…不,女儿遵命。”她一时改不了口。“谢员外,第一件事新收义แ女,那ว第二件呢?”贝天豪开口。
不快解决事情,恐怕当上姐姐的谢玉莲会跑出来捣乱。
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第二件事,我想解除长女玉莲与无虑贤侄的婚约。”谢大贵一宣布完,厅里除了李氏以外的人无不惊讶。
“这是…为什么เ?”谢玉荷讶道。
昨晚,小姐只向她说要让你母收她作义แ女,并未提及婚约解除之事,她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喜悦,不如说是忧疑参半。
“婚约解除?”南宫无虑不敢置信地说。
他最大的烦恼就这样轻易化解?
这下他有机会跟荷香在一起了!
南宫无虑不觉笑了。
“明智。”贝天豪为南宫无虑得脱离苦海而高兴,一方面不祥预感复现。
贝天豪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同时,希望无虑贤侄与玉荷缔婚。无虑贤侄,你愿意吗?”谢大贵继续在众人之ใ间丢下轰雷,又是另一阵騒动。
他求之不得的事竟由谢大贵之口轻易说出,哪有推拒的道理?
“爹!”谢玉荷冲出来跪在谢大贵身前,府首道:“无虑公子喜欢的是玉莲姐,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请收回成命。”
她不愿意南宫无虑为人情娶她为妻。
即使她再期望…
“荷香!”南宫无虑跨步来到她身边,半跪地并执起她的玉手,轻声道。“不,你现在是玉荷了。以前我或许喜欢玉莲,那已成为ฦ过去,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永远乐欢善良清新如白荷的你。”
南宫无虑紧抓着谢玉荷的手不放。岂能ม因误会而让大好机会逝去?
“三公子…请放手。”谢玉荷羞赧地耳语着。
“咳咳,小俩口要亲热等洞房花烛夜吧!”谢大贵打断ษ两人的亲密,继续说道:“无虑贤侄,回去后该准备准备迎亲事项了,我这边给玉荷的嫁妆绝不吝啬,绝对要办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可是,玉莲姐她…”玉荷不安地说。
谢玉莲是为了她而退让吗?
若果如此,她怎能ม接受!
“玉莲啊?呵呵,不用担心,这跟第三件事有关。”李氏说。
解除婚约本来是玉莲向他们二老言明在先的,今天最重要也最困难的目的在尚未公布的第三件事。
李氏瞄了贝天豪一眼,他正神清气爽地品茗,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难以揣测的男人。李氏心想。
“到底是何事?”谢玉荷催促。
“这第三件事嘛,跟贝捕头有关。”谢大贵道。
“我?”执茶杯的手震了一下,贝天豪感到一直相当镇静的脑แ袋开始锵锵作响,危险信号大作。他有预ไ感…
这次他真的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