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离最好，孩子这么大了。”艾椿担心秦根离婚以后，弄不好落下块心病，这么大年龄了，能承受失爱么เ？他是一直深爱着妻子的，否则他不会这么猜疑妻子。
“你应该听到的。”秦根喟然曰，“我同鞋的姻缘摔地的声响。”他把妻子的信交给艾教授，信倒不长。既ຂ然让看，艾椿也就看了：
“在一起了吧？在一起就得定下来，你又不是小年轻，不作兴睡了人家再扔掉人家的。这种事也许是缘分。”
“弟弟，你那位太年轻啦！”晚饭后，姐弟俩散步的时候，表姐直截了当的说。
说着想着，介绍人带着接人的红旗轿车来了。柳留梅素面朝天的跟着一身新衣的母亲上了轿车
“不偷不抢不卖的，有啥让人笑话啊，我要嫁个混蛋男ç人，你心里好受吗？”
“人工老二。”
“老公，我真的好想你啊！昨晚在梦中被你拥在怀里，我尖叫了起来，醒过来我的地上潮了一大片，同寝室的被我的尖叫声吵醒了，第二天她对我坏笑。”
“也不能全怪人家，我一门心思搞日本侵华罪行证据收集，时间和有限的资金大都投到里面去了，把她凉在一边。我倒不很计较她离我而去，大不了再当光棍。”
听到这位独眼老人的忧国伤时的议论时，秦根的心为之一震。秦根在中年写过一部颇有影响的纪实性作品，记录齐鲁军民八年抗击日本鬼子的不屈不挠的英勇事迹，可是五十岁以后陷入了长长的情感纠纷，只顾自己้的孤悬在外的美丽的“钓鱼岛”——在外做小买卖的年轻的妻子，而淡漠了杨振宁等国士们决心要保卫的国宝——东海明珠钓鱼岛。
“下了火车公交没有了，打的四十分钟็回来的。”
艾椿觉得方成胸存大义，处理感情问题上很洒脱，是漫画家的大手笔。这生活，包括这两人间的感情生活，许多时候就是一幅幅漫画，既真实又荒诞。许多人把生活看得过于真实，就被真实所绑架。
“勾践当年被吴王夫差ๆ俘到我要去的那地方，你说他带些什么？”柳留แ梅望着艾椿为ฦ她整理的东西，忽奇想。
艾椿教授受人类文明社会人权观念熏陶，信奉自由平等博爱，他一再重申柳留แ梅是自由的，显得自己好像是个有教养的文明人，可一旦ຆ出现无意挑战的白琅，他的心一下空了，露出凡夫俗子本性，他希望柳留梅赶快离开这个有琅的地方。
“你们大学医院招收护工，我想让栀子换个工作环境，女儿就去报名应试，张榜公布笔试成绩，是第二名，也去面试了，主持面试的是校医院院长，据说很满意的。说是一个月后等通知，可是一个月以后，栀子护校的一位同学被录取，栀子落选了。我去问校医院院长，他说决定权在校人事处。我就去找校人事处朱处长，他见了我，冷冷的问‘你在艾教授家搞过家政吧？’我说是的。他突然说，艾教授的夫人实际上是被迫害死的，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一下晕了。即使我是个真正的凶手，也不该连累我女儿啊？我突然觉得他像头猪，他就是头猪，生的五大三粗。回来后我心里难受了半天，因为是我使你名誉受到影响，我真的对不起你，想见你又不敢见你。后来我才了解到，那个猪样的处长，他老婆才真正让他迫害死的，不然他老婆病死后，在一年间，换了三个老婆。”紫蛾喘了口气，“栀子那位同学之所以被录用，据说是朱处长后来一位老婆的侄女。”
“怕你烦我，怕你不让我来么。”
你们千万别幻想在中国去另辟一块老夫少妻的特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少闹鬼，莫非异类。我们这里，老少婚恋被誉为“闹鬼”你们莫幻想在“王土”范围内有你们的乐土。重要的是自己思想要解放！只要坦然处之，你们也就有了自己的精神盛筵，乐土就在你们的脚๐下。
说到เ这里，也许你已觉察到我的意思。恕我直言，我觉得当初你们采取地下式的“演戏”般的夫妻生活，是一个不应有的选项ำ。看起来，是不得已而为之，事实上却使你们陷入更大的尴尬的困扰，一旦ຆ这戏演开了头，何时能收场？
试讲前有半小时笔试，让每人写五百字以内的《我的小传》，这自己的小传可比情书难对付。柳留梅第一个交卷，写东西她顺溜，从小学到高中，作文经常被老师选为ฦ范文。
南方那个ฐ中国历史上出状元最多的城市里的一所学校招聘语文教师，这一信息是虞山边上那ว所中学涂校长告知的，他说：“柳老师，如果有关证书已到手，希望你去试试，那个地方แ更开放，更适合于你。”他并且了两所学中学供柳留梅选择。秃顶涂ิ校长的关心令柳留梅颇为感动。而这个时候柳留梅的教师资格证，外语四级证已经到手了。
从上海带回了一根鸡毛！
写完，不觉神思倦怠，伏在桌上神游梦乡。忽觉耳朵奇痒，极不愿意的睁开眼，看见柳留แ梅在笑吟吟的调皮的看着他，手里正拿着一根鸡毛。“糟糕，迟了！”艾椿想起的火车。柳留梅递给艾椿一方湿毛巾，“不慌，到车站的时间还充裕。”擦完脸后艾椿清醒了许多，他看了下手表，自己竟睡了两ä个多小时。他见被子已叠整齐，地面也扫干净，柳留梅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想当年像个驴子驼着大包小包陪着病妻天南海北求医时，半夜三更都是他把妻叫醒，从没误过车船时间。而现在他成了照顾对象，柳留แ梅成了他的青竹拐杖，可是他能够因为ฦ自己的衰老昏聩而死死的攥住这根青竹杖吗？这根竹杖可是往哪里一插就生根芽青枝绿叶的啊！
第二天上午，问起录音机内的事，柳留梅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我想记录现场。你知道我上了手术台就想下来，不是怕，而是舍不得孩子。护士们说，造人时一定要激情洋溢，否则孩子智力不行。我想我的孩子一定聪明，可惜了！”
女人惨叫的时候比男人多，生孩子、刮宫人流的痛非一般的生理心灵之疼，还有非洲女孩必行割礼ึ时的撕心裂ฐ肺的痛，经过了这些非同寻常的痛，女人也就特别的坚强，非酒囊饭袋生了一身肌肉的男人可比。从灵魂深处说，男人需要女人的坚强来支撑。
“那还要加一条关系——党群关系，女弟子是贵党的党员。”
“烧不起啊，所以苦恼。”
“其实女人也有前列腺。其尿道后部ຖ也有相当于男性前列腺的腺体，只是它比较隐秘而已。它病变时也会使膀胱下部变窄，尿流不畅，甚至血尿。但许多医生欠缺这方面常识，把它误当泌尿系统感染。”
“我遇到不少老人说自己前列腺有问题，其实老年男人前列ต腺中的白血球含量大多数标，但只要不疼不肿，你就不要当回事，你如果杞人忧天，忧心重重，过度治疗，反倒有损健康。我看老兄也是杞人忧天，这人身体的不适，同心情和心理大有关联。”
艾教授佩服秦根的是他的心态。他在曾经一时的铺天盖地的黑旋风般的议论中岿然而立，这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社会中，堪称一条好汉。许多人其实并不了解秦根之ใ为人，就像许多自称马克思主义者的人，都没有阅读马克思的《资本论》，都是从转转相传中才有点肤浅的认识。
艾教授忐忑不安的等待柳留梅周末回来，可是她却没有践约，原来她应学校一位美术教师紧急之请，为ฦ他下周星期一的美术展帮忙写说明。假如艾教授没有上回的荷塘所见，他不会旁枝曳出，他在回复柳留梅电话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也有事，朋友约我去见一位女人。”柳留梅在电话那头哭了，这几乎是杀戮！
“《荷塘月色》你什么时候背熟的？”在休息室艾椿随意问。
进入课文前的导入用去五分钟，艾教授看了下手表。按通常规则导入在两三分钟，但艾椿教授觉得柳留梅的导入并不冗长，她把学生听课兴趣调动起来了，而且灌输了朴实的美学观，串讲课文时柳留แ梅并不看课文，艾教授惊讶于她的一流记忆力。她没有讲所谓朱自清因在大革命后革命力量遭屠杀，夜晚情绪低落，去荷塘解闷等不切合实际的政治语言，而是说作者也有普通人常会遇到的苦恼，于是黄昏去荷塘散心，现了荷塘的生机，正如张九龄《感遇》这诗所说：欣欣此生意，自尔为ฦ佳节。柳留แ梅顺便提问张九龄《感遇》诗是著名的选本的第一，那一部选本？一些评委低下了头，怕提问到自己头上。还是那位残疾女孩回答是《唐诗三杯》。残疾人中聪明的多。柳留แ梅一边感慨一边微笑的继续说，作者从荷塘的生机中调整了情绪，然后回到家，见到เ妻儿已熟睡，进而感到从家庭中获得的欢愉。
“我哪会啊，我们那里说男女私会就称qq。”
“你太苦了！”紫蛾望着外面下着的雨，洗着艾椿的衣服，艾椿在拔猪脚上的毛。坚持上班的病歪歪的老伴想吃猪脚。“总以为大学教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还不如工人大老粗呐，在家里女人把大老爷白天晚上伺候的好好的。”紫蛾把衣服凉好，过来同艾椿一起拔猪毛。她手真麻利，三下五除二把四个猪脚上的毛拔得干干净净。
“可也多一个牵挂，这年头，一个单身女人带一个女孩不容易啊！我的经济又不宽裕，女儿以后要是考上了大学，学费也让我犯愁啊。”
“你总是不同意我的观点，这世上任何事物的变化，都能找到เ经济层面上的原因。如果你不是个穷文人，你们不会分手。史学家们谈到孙中山让位于袁世凯，大都说是孙中ณ山品德高尚，从大局出让出总统。哪是哪啊！千辛万苦得到的大半个江山，那可是孙中山的真正的情人，能轻易让人？实在是财政太困难了，处处捉襟见肘。武昌起义带来的想不到的胜利，可孙中山面临的是两ä手空空，没有钱，南方แ国库空虚，关税被列强控制。向日俄借款无果，连政府工作人员的工ื资和军队的军饷都开不出。而相比袁世凯那ว边，财大气粗。没有办法，孙中山只有放弃他最钟情的情人——年轻的雏形中的共和制新中国。这也是孙中山的主要的死因，本来他的肝脏就不好，他这棵有思想的芦苇过早折断了。”艾椿说这些历史掌故，可不是摆谱，是想从离婚的话题上岔开。
艾椿想起了没有见过面的友人伍教授，他一再说服小他四十岁的夫人，不能要孩子，他说难以给未来的孩子一个较好的生存条件，父母给孩子生命的同时，必须考虑给孩子一个ฐ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对于普通的老夫少妻的家庭来说，能否在经济上精力上承担起一个新的生命的重负呢？这是必须考虑的。
让彻底美国化的所谓文艺评论家夏志清捧红了的张爱玲，1้949年中国改变颜色以后，张爱玲失去了她需要的写作土壤，也害怕新的执政党对她人际关系的清算，去了美国，还是很年轻的她委身一位其实已属潦倒的美国老男人，她和那个ฐ异国老男人怀过孩子，但终究没有让胎儿成人。为生存而写作的张爱玲同她的老病的美国老男ç人，显然无法承受一个ฐ新的生命。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经济固然重要，但我总觉得夫妇最终尿不到一起，还有比经济更重要的原因，冥冥中的原因，说不清楚的。”秦根摇摇头。
艾椿安慰说：“做夫妻不够，做朋友还是挺够的，你同小谢就做个ฐ好朋友吧！不必彻底的散板。”
可秦根的眼圈却红了，一手伸进口袋，好一会才摸出一支烟，点上烟后，有气无力的说：“不散亦散，宁可散了散，不能不散的散！”
这世上的散板婚姻许多并非是感情的终结。彼此分手后要回望多少次才能在眼中消失？男女的感情表达形式不只是结合，分离难道不是一种表达方式？这男女感情如何处理，分还是合？信乎！相处相离都有个ฐ难字在。
也许，分手原本是婚姻的一个部分。还是美国人通达，他们把以后可能的分手一开始就写进了结婚誓言：我能ม爱你直到我们分手。
原本恩爱夫妻到分手，一方แ的离去，留下的往往不是句号，也不是惊叹号，而是大问号
：“问世间情为何物？”。这句诗的原创是金代诗人元好问，他一生颠沛流动，据考证他的感情生活不如意，诗人本是个情种，他同以往所有的情种，都搞不清世间情为何物？冥冥中的东西，说不清的。
艾椿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柳留梅的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秦院长家。”
“还在下棋，这么晚了怎么เ还不回家？”
“秦院长身体不好，来看他的。这么เ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
“班上学生谈恋爱的多了，晚自习我训了他们一通。后来又查宿舍，现有四位毕业班的学生在被窝里看书，我缴获了三支小手电å。回来又改了几本作文，写得都不行，生气睡不着，睡不着就想你，克制不住就打电话给你。”
“我马上回去，你快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到家后给我打个铃”
艾椿了解柳留梅的脾性，所谓“打个铃”，就是用家里的座机给她的手机拨号，她听到了铃声并不接听，知道老头子已安全到家，否则她就睡不实。听到铃声不接话也省点电话费。这“打铃”的情为何物？
“你有事走吧，别ี担心我，事情既有其开始的时候，也就有结束的时候。”
“你知道这就好！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不是说过，比起人类的大苦难，我们个人的痛苦算不了什么，只是沧海一粟。你不是说，要向刘抗日学习重国轻家的大格局观念么？”艾椿也只能ม尽一个朋友的劝解而已，一个人的心结总还得靠自己解，外来的心理疏导解不了他人的心结。
艾教授告别ี了秦根，下了六楼，细雨倒是停了。见天蒙蒙的，原来下起了雾。这老母地居民区远离市区，白天都很难碰到出租车，何况是深夜。现在应该是“丑时”，传说中的丑陋的妖魔出没时刻。艾椿忽然想起前一阵市里生在夜间的凶杀案，不禁头皮麻了一下。艾椿想起了衣大夫的儿子给他的名片，可是这么เ晚了，不知他歇车了没有？艾椿迟疑ທ了一会，没有掏手机，在夜的薄雾中踽踽前行，手机的号码依然定在110上，那不过是一种心理支撑，壮壮胆气而已。一旦遇上歹徒，怕也就乱了方寸。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年轻恋人深更半夜在花丛月下私语，根本不必担心歹徒的袭击，脑子里不存在“歹徒”的概念。倒是担心公安便衣的干涉，他们现恋人拥抱，弄不好会当做流氓行为ฦ处理。现在在校园里在大街上，男女从早ຉ拥抱到晚也没人问你。这真是彼一时也此一时也。
令艾椿教授惊喜的是走了不远，薄雾中停着一辆出租车，走近一看，见司机斜靠在椅背上休息。艾椿叫醒了司机，令他意外的竟是衣大夫的儿子。
“你怎么在这里停车？”艾教授感到衣大夫的儿子的车有如雾海夜航时见到的灯塔。
“知道你有不在朋友家过夜的习惯，想到เ这里少有出租车来，我就把车停在这路口等你，估计您老必经这路口的。”
“难为你了！”艾椿此时觉得感激的语言是多余的，就没有再说什么เ。
车子没有走大街，那ว里等待红灯的时间多，走的是后街。拐向大学校园方向的路口时，听得有人在大声争吵。从幽幽的路灯下，见两ä个男人围住一个女人。“停一下！”艾教授示意，司机迟疑ທ了一下，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你们是在冤枉我！”女人说，语音中带有点哭音。
“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看身份证？”
“我没带。”
“那家里电话号码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家没按电话。”
“你穿这么时髦，不信你家没有电å话。你得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
“不去！”
“不去也得去！你就是头猪，也捉猪上凳！”
“你们公安，干吗老跟我们小老百姓急？”
一方不气馁，一方太霸道。
艾椿听那女的声音好熟ງ，是紫蛾的声音？可是她似乎没这么เ年轻高佻。
男的把女的手提包夺了过来，包里的手机正响得欢。男的几乎ๆ要把包撕开，取出手机，“喂，哪里？”声音中断了。“1้387๕5199881，是谁的电话？”男的逼问女的。
“你没有权利问！”
男ç人掏手机的时候，带出一小包东西，散落在地上，是几只带颜色的避孕套。紫ใ蛾弯下她细细的很有柔性的腰，不慌不忙的将几袋避孕套从地上检起。
“跟我们走！证据确凿！”两个ฐ男的欲上来挟持那女的。
证据？这避孕套算什么证据？艾椿不懂了，但是他由á此想到了同避孕套有关的事：
艾椿的一位年轻小友，妻子很漂亮，伉俪情笃，有一天，莫名其妙男的要闹离婚，原来丈夫不经意的现妻子的随身带的坤包里有一只讲不清道不明的避孕套，艾椿教授虽做了忘年友的许多思想工作，也没能挽回原本很恩爱的小夫妻的婚姻危机。艾椿的另一对朋友，有了一个男孩后，一直坚持避孕，妻子不忍丈夫挨一刀结扎，丈夫则不忍妻子的稚嫩的子宫颈口撑一个冷冰冰的金属节育环，坚持用安全套，为了过夫妻生活时尽量减少隔的不爽，丈夫总是买高级的簿安全套。谁想到孩子六岁时妻子意外怀孕，原来安全套不是10่0%安全可靠，除了质量问题，还有现场激情互动时对薄膜的意外损伤，致使特别活跃的精虫逃逸闹动乱。可是男的坚持认为决不会是套子的问题，因为他买的是上上品套子，买淫者预备的安全套一般都是一元一个的普通货。他也不信现场操作上的问题。艾椿的这位朋友思想未免绝对化，他就不明白这种高级的东西，买的人很少很少，打工者决不会用两三袋方便面的钱去买一只安全套，而大款们一般就不愿用那劳什子。卖家高级的东西放置时间长，焉能ม不老化？就是这个ฐ老化的所谓高级薄套子，使一个好端端的妻子蒙受天大冤屈，造成了这对夫妻的散伙，是安全套这个瘟神。正所谓：
其妻无罪，其罪在套。
艾椿联想着有关安全套往事，担心眼下的疑ທ似紫蛾怕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