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头疼:“大哥,你冷静……谢羲,别添乱。”
楚声皱皱眉头:“肯定又会废话连篇最后定不下结论,小弟你便回楚家营地里安生歇着吧。”
楚鱼伏在他的胸膛上,也没看见谢羲的神情,乐不可支地笑了会儿,继续道:“有一次,我发现下面居然有飞禽,兴奋之ใ下忘了傅前辈的劝告,想让飞禽带我飞上去……有一只大鸟过来抓起了我,然后想把他扔下去砸死了吃……”
楚鱼知道谢羲是想让他转移注意力,免他担忧,顺着他的意,想了想在渊底的时光,也不准备隐瞒谢羲,笑道:“师弟可还记得我大哥以前说过的傅岚雪?”
楚鱼微微叹气,不再多想,也露出了个笑:“大哥。”
毕竟那时他完全没有给楚声选择的余地,直接就把他弄晕了。
话音才落,就听“啪”的清脆一声,楚鱼被一巴掌打得头一偏,左脸上火辣辣的痛,口中弥漫起了淡淡的血腥气,他皱了皱眉,回头过,依旧平淡地盯着宋经义แ。
宋经义似乎心情很好,笑得得意:“怎么样?舒服吗?楚鱼,你这辈子恐怕还没受过这种折磨,还保持着这副样子恶心谁?都想哭着叫你大哥了吧?”
楚鱼咬了咬牙,在符箓里摸出一张,狠狠掷向那群妖兽。
这深渊底下会有妖兽……也在情理之ใ中,但傅岚雪怎么เ吱都不吱一声!
讨伐楚家之前,他们又传出了有修士集结去楚家的消เ息,自然而然地引走了陆轻安和谢羲。否则ท陆轻安要是在此,定能在传送阵启动的第一时间发现异动赶来,面对着掩寒剑,他们能不能顺利地做完剩下的事就不一定了。
魔修唤醒了阎衡魔君的残魂后,一直供养着他,这时候正魔大战开始,他们一边打一边继续拖时间,等待时机成熟。
许久,谢羲才放开楚鱼,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楚鱼叹了口气,抚了抚谢羲的背脊,“好了,没事,只是去解决一个ฐ叛徒而已,解决了我和我大哥商量一下,就回来陪你,以后就不离开了。”
虽然猜到了几分……
嗯,很正常。
楚鱼眉尖抽了抽,道:“少看点话本子,那玩意儿损害智力。”
脑中忽然浮现了这人醉倒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谢羲没什么表情,沉声应:“嗯。”
楚鱼猝不及防差点被苏到,抬手捂了捂鼻子,闭眼默念心经。
楚鱼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叫:“师弟!谢羲!”
脑中不断循环着这几个字,楚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哆哆嗦嗦看向谢羲。
楚鱼冷哼一声。
贫瘠的土地和魔修的统辖,云错的这些凡人城池恐怕规模都不大,稀稀拉拉的。而且就算是凡人,看着也比常人要平白多几分戾气。
房门后是楚声面无表情的脸。
楚鱼闭了闭眼,主动将脑袋凑到เ谢羲的颈窝,显出了几分依恋之ใ情。
是他想歪了?
依照ั在陵墟里魏慈音的那些言行举止,楚鱼实在不相信魏慈音能正常对待一个ฐ正道修士,脑补了无数画面,拧眉:“什么山?”
本来还想听听谢羲这些年的经历,没想到才听了个开头就阵亡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楚鱼却听得心酸。
他平日里百般讨好宋经义,诋毁宋经义的眼中钉ล楚鱼师兄弟,甚至在正魔大战中ณ偷偷暗害过谢羲,虽然没有成功……
几个ฐ没赶上他、正在心中怒骂的同门都是心中一寒,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今日虽然有很多人跟来,却只是负责在秘境外看守等候,要进入秘境的,只是天渊门各峰下大弟子,外加一个谢羲。
脑子灵光的人已经想明白了。
开啥玩笑?他大半夜失踪了,楚声还不吓哭。
楚鱼吓得一阵头皮发麻,灵力差点乱窜,立刻๑闭眼。
那是一个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楚声的脚步一顿,脸色青红交错了一阵,才仿佛下了什么เ决心,低声道:“小弟,我给你说过吧……以前游历四方时,我曾到金河同魔修对峙,在御兽宗手下吃了回亏。”
哦豁,不错啊,有礼貌,不像之前那样一言不合就开啃了。
楚鱼脑中顿时闪过某种情节,悚然:“等等等等!师弟你要做什么!”
陆轻安怔愣,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不衡,眸中暗色流动,抿唇不语。
那个元婴期客卿脸色也激动起来:“家主ว?你醒了?”
楚声会意,道:“父亲,小弟……”看了谢羲一眼,他自动忽视,继续道,“适才我与两位前辈从另一头过来,发觉此处刻画ฑ着一座大阵,束缚着入阵之人。陆前辈从另一端一路破阵到此,发觉法阵会修复,要想破阵,可能得进前方的宫殿中一探究竟。”
楚鱼冷汗,连忙扒开谢羲的手。
湖水中竟然没有倒映出他和谢羲的影子。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敏感了……
“听说宋远卓被陆轻安揭出老底,灵脉ำ被废了。嘿嘿嘿,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就说,好好的一个正道修士,怎么เ会千里迢迢跑到云错求那种功法。”
“世上能让灵脉尽废的人重新修炼的,也就我派魔功了,不过以人血作灵力吸收,那可是真的邪,连我等轻易都不敢修炼……听说是阎衡魔君创出来的。”
“那一家子就该来我们魔道,还自称什么正道……可惜,天渊门和徐扬里应外合,还是没唤醒阎衡魔君。”
“啧,阎衡魔君,那种人物真的复活了到底是有害还是有益谁知道,遁月门的掌门和其他门派的长老不就被吞噬了?没唤醒也好……”
楚鱼听得忍不住磨牙。
天杀的宋远卓。
还说就徐客卿一人,是怎么让流言沸沸扬扬的,敢情还有宋远卓暗中推动。为了让宋经义能ม修炼,他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这种背叛正道的事情若是一爆出来,天渊门上下都会成为过街老鼠。
蹲了一会儿,楚鱼摇摇头,和谢羲离开了此处。
谢羲犹豫片刻,手环到他肩上,将他半拉到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低低道:“师兄,我给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楚鱼挑眉:“早上不是还想着让我生气?”
谢羲泫然欲泣:“师兄……”
楚鱼受不了他这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无言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说吧,我不生气。”
掌心被长长的睫毛轻轻的上下刷动,痒痒的,楚鱼正有些走神,就听谢羲道:“方才那两个魔修说的事情……我和师尊都知道。”
楚鱼一愣。
“那日师尊没有将此事当着众多修士说出,可能ม是念了旧情,给了天渊门最后一分情面。我想师尊不说,我也不说……”谢羲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楚鱼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才松了口气。
楚鱼拍拍孩子的头,以示ิ安慰。
天渊门散都散了,宋经义死了,宋远卓和宋夫人也都成了废人。陆轻安出手,那肯定是彻彻底底的废,连双手双腿都被废了,只能ม躺在床上哼唧。原先还诧异陆轻安为何多此一举,现在想来恐怕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也去修炼阎衡魔君创下的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