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块,二十块,偶尔会有一个ฐ客人
织毛衣聊天打量着来去匆匆的男人
幼小而纯洁的身体无法抵挡病毒的入侵
生活像根刺卡在喉间,吐不出也咽不进
枯枝上的寒气,玻璃上滚动着下沉的夜幕
花木凋敝,你记得它们旧年的气息
梨花的空间,一夜招揽来大片浮云
一如故乡的形状,只剩下人和黄昏
划过天幕的流星,又陡然停在窗口
如果愿意从这油画般的空气里向远眺望
我乡村妻子裸体的腹部,把平原一分为二
或者像遁世的青烟,在长夜里一出生就消失
二大爷和二大娘
数年前病死在了这个欣欣向荣的季节里
大部分在人世上并未生活过:
回去吧,回到我不知道
一路上我将缓慢地学习
我曾经远离早餐、爱情、度假、春天
在这个世界上行走,不再种植和吃饭
父亲,难道这不是你所熟悉的世界?
——当它成为ฦ我身体里的旧伤
牛呵,它仰天“哞——”地叫了一声,只一声
牛呵,忘记了要夺它性命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