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招剑法,是“中岳剑法”中的神髓,凝重博厚,威力最强,华清辉举剑封解,双剑交击,又出三声金铁大震,到得那“永镇中土”的最后半招,双剑乍交,从冷雪娥剑尖进出一大片阴寒之ใ气,从剑上传了过去。
心念一动,急忙运起西岳派“太白真气”,希冀能把渗入手腕的阴寒之气逼退,叵奈这一缕阴寒之气,渗入手腕,任你“太白真气”由臂而腕,由腕而掌,源源从剑端逼出,也休想把它驱出。
上官平心中暗哦一声,忖道:“那是人皮面具了,此人照着钟็大先生的面貌,在面具上描绘,莫非要假冒钟大先生不成?”
上官平看得大怒,正待纵出林去,忽觉衣袖似乎被树枝勾住,方แ一回头,只听耳边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年轻人稍安毋躁,这时候出去不得!”
这时又有人进来了,一名年轻女尼走在前面,后面一共是两个ฐ人,上官平看到เ这两人,自己脸上虽然戴着面具,但仍然感到เ有些不安,原来这两ä人正是莱芜祝家庄的庄主石敢当祝南山、祝士谔父子。
一名年轻女尼听到叫声,果然端着一盏茶送来,放到เ桌上,娇声道:“老施主多包涵,小尼没看到老施主ว进来,所以没送茶来了。”
上官平不期又是一怔,忖道:“原来他并不是自己้大师伯,只是祝伯伯要他假扮的,祝伯伯为什么要他伪称蒯乐山,骗自己呢!大概ฐ是找不到快活三,要他假扮来宽宽自己้心的。”
这人一开口,听得上官平不由á一怔,心中暗道:“此人明明是大师伯蒯乐山,祝伯伯怎么会叫他‘李兄’的呢?”
松林间白影一闪,飞快的迎着奔出一个ฐ白衣少女,一脸惊喜的道:“上官平,果然是你!”
剑法虽然只是一招,但练习起来,却总是有些小地方未能尽如人意,而这些小地方,却正是剑法的变化精致之处,往往毫厘之差ๆ,下面的变化就全走样了。
最怪的还是每一组的虎口余生,竟然人人言殊,所见各异,有的说:他们遇上的是一只比怙牛还大的白额虎。有的说:他们遇上的是一只凶猛的黑虎。有的说:他们遇上的是一只全身斑烂的大黄虎。三组和尚还当着方แ丈争论不休,而且把遇上的老虎,说得刀箭不入,神通广大。
不然,又何必建这座伏虎庙,一年四季又何必上庙烧香;捐献香油?
再不稀咕咕暍了两ä口酒,用衣袖拭拭嘴角,嘻的笑道:“你去得好,这回全盘事情,都有了眉目了,果然和老哥哥想的差不多。”
上官平道:“老哥哥都知道了,那ว就说给我听听。”
再不稀摇摇头道:“目前还不能说,因为这些事儿,都要你一步一步的去做,事先告诉了你,你江湖经验不足,反而会坏事,譬如我要杀你,你事前已经知道了,就会处处提防我,还会把我当成老哥哥?这一来,你的言谈举动,不是可以让人家看出来了么?”
上官平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问好了。”
“对!”再不稀道:“这叫做可以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一切都听老哥哥的就好。”
上官平道:“老哥哥,还有一件事……”
再不稀道:“还有事儿?”
上官平道:“今天上午,谭大哥告诉我,他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再不稀道:“这个我知道。”
上官平奇道:“谭大哥说,他只告诉我一个人,连他娘和妹子面前都没提过。”
再不稀道:“谭昆仑一身武学极为ฦ精纯,年纪也不大,只当了七年剑主,三年前死的,他死了,剑主才由杜东藩代理,而杜东藩又是被人收买了,这不是说他的死有问题么เ?”
上官平矍然道:“果然是杜东藩……”
再不稀答道:“目前还不能ม说,因为他也只是傀儡而已!”
“傀儡?”上官平道:“老哥哥认为他背后还有主使的人?”
再不稀道:“他后面的人,来历大得很。”
上官平问道:“会是谁呢?”
再不稀道:“目前不能告诉你,你回去要谭玉山暂时忍耐,不可露出口风来。”
上官平点点头。
第二壶酒又暍光了,再不稀起身道:“咱们该回去了。”
上官平从身边取出五钱银子,放到桌上,大声说道:“老板,我们走了。”
杨老爹在里面道:“客倌好走,明天再来。”
两人出了酒铺,走出长街,上官平道:“老哥哥,这酒铺老板……”
再不稀嘻的笑道:“是老朋友,你可知老哥哥为什么เ要你到酒铺里去说的?”
上官平道:“不知道。”
再不稀道:“你告诉我的话,是他也想知道的,要老哥哥重复的去说给他听,要费多少口舌,还不如把你叫了起来,你说上一遍,不是咱们两个人都知道了么?”
两人回转伏虎庙,进入客舍,谭玉山一直等着他们,急忙迎了出来。
再不稀醉醺醺的道:“你们两ä个年轻人谈谈吧!老哥哥要去睡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谭玉山把上官平拉到เ自己้房中,关上房门,低声问道:“兄弟,你和老哥哥谈得怎么样?”
上官平耸耸肩笑道:“老哥哥好像都知道,只是他不肯说出来,只说要小弟听他的就是了。”
“都知道?”谭玉山道:“这话怎说?”
上官平道:“连令尊遇害,他也知道。”
谭玉山惊奇的道:“他怎么说?”
上官平就把再不稀说的话照实说了。
谭玉山身躯一阵颤抖,切齿道:“果然是他……”
他说的“他”,自然是指杜东藩了。
上官平道:“老哥哥要你暂时忍耐,因为他背后可能ม另有主使的人。”
谭玉山心头一震,急急问道:“老哥哥有没有说是谁?”
上官平道:“老哥哥没有说,不过我想老哥哥会有安排的,现在看起来,许多事情,好像茫无头绪,但只要抽丝剥茧,慢慢的自会水落石出,小弟现在也愈想愈糊冷,我就不去想它,反正想不出来,我们都听老哥哥的好了。”
谭玉山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上官平回到房里,刚在床上坐好,准备练功,只听耳边响起再不稀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会不会传音入密?”
上官平低声道:“不会。”
再不稀细声道:“从前你内功火候不足,想练也练不成,现在可以练了,你先坐好,老哥哥传你诀窍,这并不难,一学就会。”
上官平依言盘膝坐好,再不稀就以传音入密教他如何练音成丝,如何把话声以内功送出,详细说了一遍。
上官平依着他教的方法,练了几遍,他“紫气神功”已有八九成火候,方法懂了,自然一学就会,只是初学乍ๅ练,说起来并不熟练。
再不稀道:“可以了,以后多练练就纯熟ງ了,现在咱们就可以用传音入密交谈了。”
上官平知道他忽然教自己传音入密,必有用意,问道:“老哥哥事情很重要么?”
“当然很重要。”再不稀道:“老哥哥回来之后,想了半天,总算给我想出一个计谋来了。”
上官平道:“老哥哥是要小弟去依计行事么?”
“一点不错,哈哈,你小子现在聪明起来了。”再不稀笑道:“明天中午,你到碧霞宫去,只要如此如此。”
上官平道:“小弟记下了。”
再不稀道:“那就睡吧!”
口口口口口口
中午时光,上官平果然准时到เ了碧霞宫。
钟大先生和冷雪娥、冷雪芬三人,好像就在等他似的,都在精舍之中,那是上官平服了他们的“来复丹”,今天中午非来不可。
上官平进入精舍,也毋须再通报,钟大先生看到上官平走入,呵呵笑道:“上官老弟来了。”
冷雪娥格的笑道:“上官掌门人,今天你是看师父来的?还是看表妹来的?”
上官平被她说得俊睑一红,还没开口,钟大先生大笑道:“都是一样。”
冷雪芬道:“表哥请坐。”
一名青衣使女送上茶来。
冷雪娥问道:“昨天上官掌门人从这里回去,可曾遇上什么เ人么?”
上官平心中暗道:“果然不出老哥哥所料é!昨天自己从黑色宅院回来之时,曾看到人影一闪而没,敢情是他们派人跟踪自己身后去的了。”
一面说道:“是杜掌门人派人在半路上等着在下。”
冷雪娥问道:“杜掌门人还没回去么?”
上官平道:“没有回去,杜掌门人在泰山好像有一座别业。”
钟็大先生道:“他和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