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怎么消失?何况她跟胡俊严å还当了近十年的邻居。
他真的不知道她是哪条筋不对?她跟胡俊严的婚事早在母亲的肚子里就决定了,这一、二十年来,她也知道,但现在对方将从美国过来要结婚,她居然拒绝,还说什么两家联姻就叫含糊(韩胡),怎会幸福?!
他在美国是公认的万人迷、黄金单身汉,长得不至于面目可憎。
老实说,他是挺帅的,可这话我才不会当他的面说,她又打了一个呵欠,脑袋混沌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哥哥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哥,那家伙说他也不想娶ດ我耶,我才不信。
怎么说?
不想娶干么来台湾,虽然他说了一堆原因,我才不信。
妳认为他很想娶妳?
那当然,呃……也不是啦,但我是校花,追求的人一大群,哥也知道的,对了,他竟然说我长得普通,有没有搞错?真是瞎了狗眼。
就他所认识的女人来说,妳的确是里面最普通的,他并没有说错。
哥,你干么跟那家伙说的一样!她火冒三丈的睁大了眼睛,侧转头一瞪,一呆,怎么、怎么会是胡俊严?!
她倒抽了口凉气,怎么เ是你?我哥呢?
他慵懒โ的瞟她一眼,小姐,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妳哥早就去上班了,他把车子留给我让我使用,没想到有人迷迷糊糊的就摸上车来,不然,我还不打算载妳去上学呢。
她咬咬牙,你不载,我还不想坐呢,我要下车。
这里?高公路?
她一愣,忙看向窗外,还真的呢。那--下交流道。
抱歉,我去的地方不是在这儿下交流道,妳要不介意用走的,我很乐意把车停靠在一边。
你--走就走,谁怕谁!嘴巴是这么说,但心想他不至于这么狠心吧,大太阳底下,气温少说也有三十好几度。
胡俊严勾起嘴角一笑,按了双黄灯,将军停到路肩后,挑眉看她,下车。
你!气急败坏的她怒不可遏的下车,用力的甩上车门,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八点半吗?完了!这个月学校请了一位客座教授指导国贸实务的课程,为了怕他们这些毕业证书几乎到手的学生不会乖乖的去上课,罗教授可说了,能不能ม毕业、或者毕业论文能不能通过,完全操控在这个客座教授的手里,九点上课,她来得及吗?!
一跑下交流道,她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私立的贵族学校--诺曼尔学院。
这一定是场恶梦。
韩琳瞪着横挂在校门口那面欢迎的红布条上写的客座教授名字,她突然有股想再招计程车回家的冲动。
怎么可能ม是那个顾人怨?!
他昨晚算帐时,啥也没说,要出国的罗教授更是神秘兮兮,只说这个安排是他送给他们的毕业礼物……
她头皮麻,胡俊严从小就只会跟她做对,他现在掌握她毕业的生杀大权,她肯定毕不了业了,绝对,她的心正在为她的未来哀号。
迟到了,韩琳,妳还呆在这儿。同学吕逸帆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教室奔。
等一等,我不去了--
不去?!妳开啥玩笑,咱们熬了四年为ฦ了什么เ?就差这一个月?快。
是啊,她熬了四年,胡俊严不至于那ว么狠吧,但一想到刚刚才被他丢弃在高公路上,她的心还是凉了半截。
她边跑边看着俊秀的吕逸帆,他跟她算哥儿们,虽然两人是班上公认的金童玉女,但始终不来电。
两ä人手牵手从后门进了教室,在讲台上的胡俊严å看来已经上了好一会儿的课了,一见到两人,目光仅移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随即继续上课。
厚,这么年轻、这么帅呀?!罗教授真是老八股,何必神秘兮兮的不跟我们说他找来的客座教授是谁,这家伙一看就很上道的。吕逸帆靠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赞赏的目光直视着讲台上的胡俊严。
他看来文质彬彬的,不让人有距离感,再加上那张俊到不行的脸孔,他往四周瞄了瞄,有些花痴同学双眼就像闪着红心,痴痴看着。
上道?!希望吧。韩琳低声答了一句,暗暗的吐了一口长气后,蓦地现胡俊严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又瞄了她身旁的吕逸帆一眼,一道几难察觉的冷光乍现。
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即涌上心坎,她的预ไ感一向很准的,这家伙不会让她好过的。
果然,下课钟一响。
韩琳,到我办公室来。胡俊严丢下这句话就往教室外走去。
哇,胡教授怎么特别召见妳?一群同学头全往后转,有的惊、有的妒。
吕逸帆倒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他敢说刚刚胡俊严走出教室时,真的赏给他一道冷飕飕的白眼。
他哪里惹到他?
喂,韩琳--他看着她抿着唇,不悦的拿起背包往外走。
她一定被盯上了,怎么办?万一这家伙恶劣的不给她毕业--
不,不会的,不至于那么恶劣的。
思绪烦杂的她来到教授研究室,胡俊严这个客座教授还有个人专属的办公室,真是好大的礼ึ遇。
她敲敲那个门上挂着一个写着胡俊严烫金牌子的办公室。
进来。
她开门进去,故意不关门,但胡俊严冷眼一瞄,把门关上。
有必要吗?她一耸肩。
那ว妳可以出去了。
咦?
我上课第一天,妳不仅迟到เ,还跟男同学咬耳朵,我实在看不出来妳以后会好好上课,所以,我的课妳可以不用来了。
那我可以毕业吗?如果可以,她当然不去。
妳说呢?黑眸浮现一抹嘲讽的笑。
当然不行!她气愤的回身将门给甩上,砰地一声,回身,她双手环胸的死瞪着他,公报私仇,我不嫁你,你就故意整我!
妳可以再大声一点,让隔壁的教授都知道妳是我的未婚妻,届时,我却不愿娶妳,看是妳丢脸还是我丢â脸。他的态度仍然很轻松。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立即小了一半,没办法,时势比人强。
我突然很想喝杯咖啡。他故意瞟了另一边柜子上温热的一壶咖啡。
她也不笨,没好气的回他,你又不是没手。
他摇摇头,以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着她,『尊师重道』是我在『给分数』时特别ี注意的一点。
你--她气呼呼的走到เ柜子旁้,拿起咖啡杯,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杯咖啡后,转身走回来放到他桌上,行了吧?
他抚着下颚,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她靠近自己一点。
做什么?她目露戒备的瞪着他。
他挑眉,妳都敢当着妳的未婚夫面前跟别的男人咬耳朵,却没有胆子靠近妳的未婚夫?
谁不敢啊,但你说了,我们彼此对这桩婚事都没有兴趣的,所以,别说什么未婚夫,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想也没想的就走近他,没想到他突地一伸手就压她的后脑แ勺,硬生生的让她对他行鞠躬礼,她气炸了,你--
妳这学生的态度太差了,帮我倒杯咖啡就算不肯说句『请用』,更少该做这个动作。
你--你就说谢谢了?还不把你的手拿开!她气炸心肺的去扯他的手,但就是拉不掉。
妳没说请用,我怎么说谢谢。说来说去,全是她的错。
请用!够了吧,你的手还不滚开?我的脖ๆ子快被你压断了。他的手劲还愈来愈重呢!
他点点头,收回了手,她火冒三丈的飞快抬头,就想打人,但先哀叫出声的却是她自己,痛!
胡俊严双手摊开,我可没有对妳怎么样。
你衣服的钮扣缠住我的头了。她侧着脸瞪他,双手试着要去解开头,可是有人不合作,硬是往后靠,让她又是痛得哇哇大叫,身子也不得不跟着往前,你搞什么?
我脚酸,想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