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伸出手接过来,放在口中咬了一口。由于她刚睡醒,口中微苦,连苹果的甜味都有些分辨不出来,味同嚼蜡。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吧?
他将这房间内的被单扯下一条破布,又翻找到一瓶矿泉水冲洗伤口,之ใ后将其包扎起来。
白行恍若未闻,反倒是望着安夜说:“匕首还在吗?”
“命重要,却也不见得一定会死。”白行笑了笑,目光深远,“而不救,会记一辈子。”
不去就是见死不救。
是梦吗?
安夜的心脏一跳,意识陷入了恍惚之中。随后,一下子惊醒!
安夜打开厕所的门,突然之ใ间,她听到什么尖锐的声音,那种声音类似于用指甲刮着黑板发出的刺耳噪音,让人心烦意乱。
里头的人无奈,随即将门开了一道小缝,露出半个身子。
突然,有一种寒意迅速包裹住我,从我的身后涌动了过来,仿佛不回头张望也能意淫出那个事物的模样。
这……绝不可能的。
白行的脸色沉了沉,伸出白皙的手掌,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捻住了仙女棒的一段。
她用打火机将仙女棒点燃,举ะ在白行眼前。
“好像男孩子都会收集这些。”安夜合上盖子,说:“你饿了吧?附近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ำ店,我带你去买点东西吃。”
她以前在收集这些东西吗?
突然,我察觉到身旁้有着什么เ。
好怀念啊!
安夜点点头:“是。我已经告诉她在梦里跳窗,受到惊吓或许能苏醒。但是……梦里的她并不相信我。除非我们能够在现实生活里找到什么方法来影响一个ฐ人的梦境,这样强迫她从梦中逃离。”
“我们该怎么做?”梨木说:“驱鬼吗?是要驱鬼吧?不然怎么办……还有,那个ฐ是鬼吗?”
安夜怔怔地抬头看他一眼,却发现对方仍旧低着头,帮她小心翼翼地取暖。
安夜刚想开口,又发觉尴尬之处。她总不能让他上床取暖吧?这样更奇怪了……
“这……”主持人怕事情闹起来无法收场,说:“如果她真的喝了安眠药,之ใ后一定会醒的,我保证。刚ธ才那样拍就是为了增加收视率嘛ใ……这不是圈内惯用的手段吗?夏姐,您就不要担心了,就是演一场戏而已。”
那么……也会害她吧?
“好。”
安夜抬头看了白行一眼,发现他今天穿是的羽绒服外套加白衬衫,衬衫的纽扣纽得恰到好处,就在喉结下方一点点敞开着,硬朗的锁骨线条若隐若现。
“今天这么เ早?”
安夜搓了搓手臂,她打了个哈欠,看了闹钟็,现在才早上七点半,白行刚刚起床吧。
安夜的心情没由来地烦躁,她打电å话给白行,说:“晚上我去接你吧?”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事情也就这么传开了。
对,手枪上有定位装置,小周他们肯定能反应过来,只要来得及……
她打开手机想要联系小周,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她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还没问白行原因,“你为ฦ什么怀疑李山?”
她是在学着白行的样子诈他们,至于拿白楠当枪使,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有提供思维的躯体,只不过它们不会动而已。并且它们也和人一样容易受到损害,甚至会毁坏。你想想,人被击中了心脏ู就会死亡,而人偶如果毁了它的下半身,它也会肢解也会被毁坏。这一点,和人不就一样吗?要真说的话,只能ม说,人偶是比人类还要低级的事物而已。只是以不同形态以及方แ式生存在这个ฐ世上,唯一缺少的,大概也就是能提供呼吸以及各种和生命形态相关的心脏吧?”
“有这么多人陪着,不会寂寞的。”老先生偷偷窥安夜一眼,见她果然露出那种震惊的表情,这才笑说:“年轻人,你对生命是怎么定义的?”
但是如果高小姐在杀死她以后,又入狱了,岂不是给其他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也就是说,她根本无法去拖延时间。
安夜的心底突然溢出了一股难言的兴奋,她看了看床头柜,柜门上有过白□□用胶带贴过的纸痕,年代久远,抠也抠不下来。
她喜欢红花油的味道,甚至连头孢胶ด囊都喜欢拆开了直接舔里头的药粉,虽然这样食用比较伤胃,但是她就嗜好吃这种不是苦又不是酸的消炎药。
“你说。”
“那么……”安夜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可能我们这样寻找会得不到任何结论吗?”
前方只有闪动着光的背景画屏,背景上所画的是一间古朴屋子,里头的柜子还有床架都用鲜ຒ艳醒目的红漆涂染。
这是一间类似小型电å影院一样的屋子,里头围了七八排椅子,能坐五六十个人。
“好的。”
安夜回忆了一下,开口:“我小说的剧ຕ情是,女主角在‘鱼’咖啡厅门口捡到了人偶,没有抵抗住那种神秘力量的诱惑从而把它带回家,而带回家之ใ后,发现人偶能够说话,她将事件发到网上去求助,结果大家将信将疑,最终死于被人偶掐住脖ๆ子导致的窒息。”
现在是3๑1号晚上七点,安夜与白行被服务员安排到屋外的用餐处,那是一处木制ๆ的小阳台,面朝河流,对面的是霓虹斑斓的旅店。
阳台不大,但也摆着三四桌餐桌,还有其他人在外用餐。
安夜扶着围栏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里原始的乡野环境。
“酒温好了,这是菜单,两ä位想要点什么เ?”服务员得体地微笑,询问他们。
安夜看了一下菜单说:“你们这里还有西餐?”
“有呀,来旅游的外国游客也很多,所以会准备一些,还有意大利特聘过来的厨师,两位要是有兴趣还可以尝尝这里的烩饭以及意大利面。”服务员说。
安夜摆摆手说:“那先来一份生鱼片的寿司,嗯……我还要一份意大利面,要腊肠的!”
白行说:“来一份海ร鲜烩饭,然后再点一盘玉米沙拉。谢谢。”
“不客气。”服务员被白行的眼神看得脸腾地红了,好半晌才记得将菜名写在本子上,随后急匆匆跑了,仿佛落荒而逃。
安夜调侃:“白大编辑魅力蛮大呀。”
他嘀ถ咕一声:“魅力是有,对象没对。”
等到主食和酒都送来,安夜先喝了一口温过的柠檬酒开胃,随之将面条用叉子绕成一小团面卷,吸溜一声滑入口中,她的嘴角还蘸着些许酱汁,眯起眼睛忍不住夸赞:“好好吃!”
白行举杯一顿ู,看了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这里虽是屋外,可围栏四周都有搭起小棚,底下还烘着暖气,并不觉寒冷,安夜吃饱了就有些昏昏欲睡,她喝了酒的脸泛着潮红,耳根子也烫的犹如烧起来那ว般,嘀ถ咕:“酒是好酒,就是不够。再……再来!干了它!”
她直觉没醉,可在白行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对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低声说:“别ี喝了。”
“那我睡一下。”安夜皱眉往后靠,正巧ู趴在白行的胸口,她被他炙热的体温一熏,反倒更嗜睡了。
白行无法,只能僵硬地揽着她,望着河岸出神。
“等到十一点四十叫我,我要跟你一起跨年……”安夜也不知道自己醉没醉,就是想睡,还有不想说话。她仿佛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白行还在小口小口的抿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