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那你岂不是这四年灵力完全没有增长?]
于是在上星期的某一次午休时,我曾跑去向尸魂界小百科朽木白哉请教。
老是输其实也挺没意思的,所以我跟秋山教官申请过换组。当然是被拒绝了的。
学生的两两对峙,是剑术课每个星期的重头戏。
不知道伊势渺怎么找到的人家。
“五十岚你叹这么气!”伊势渺当着众人的面点我的名,“我教你们这群蠢蛋都没怎么埋怨,你倒是多事!”
秋山教官对朽木白哉厌恶的态度不但不生气,反而被取悦了似的,弯下腰凑到人家脸跟前,道:“我早就不在六番队干了,现在只是个教书的,不会没听你父亲讲过吧?”
“朽木少爷很优秀,”清识叹了口气,“他没有你的那些优势,但他拥有十几年来如一日苦练的剑术。现在秋山教官的右肩上,一定还留着被击中的红肿。即使陷入劣势,也要想办法扳回一城,才是战斗。”
清识摇摇头:“嘛ใ,虽然表面上看没有什么约束力,但是保护静灵庭的目的是一致的。十三番๘队由于各自的职责都不一样,队长间很少接触,所以摩擦也比较小。不是很好嘛。”
维郁清识是一个深谙如何不留แ痕迹地开小差的优秀学生。
这里空气清新า,街道整洁,物美价廉,民风淳朴。不用付出太多代价,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来到这儿之后再也犯不着感谢鸡鸣狗盗之事了,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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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เ处都是能下刀的破绽。
我不是说这家伙为了搞笑,故意用慢动作进攻。
弓亲似乎是跑来的,来到身边的时候还有些微喘。
啊呀,这家伙还是很担心我的嘛。
我被眼前的情形惊着了。
想了想还是没下得去手。
“就是你吧!把我小弟砍死了的家伙!!”
“喂——你这家伙是新来吧,啊?!”
我是不觉得他们认出朽木白哉的脸了。事实上,除了我们四回一班的学生之外,外人很少有知道朽木家的大少爷长什么样的。
他们是看到เ了绣在白哉胸前那块巴掌大小,很是显眼的朽木族家徽。
[哪怕绣的比朽木少爷的臀部还大,也不足以表达我维郁๗一族对朽木家的崇高敬意。]
当我忍不住吐槽那大的有些浮夸的logo时,清识一脸淡然地如此介绍道。
站在我旁边的朽木大少爷本来被我对其审美的诋毁弄的黑了脸。
听到清识的恭维后,嘴角抽搐,碍于有旁人在场不能ม发作,气的差ๆ点憋出内伤。
我摇摇头:[这么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家徽怎么够,应该随身装个喇叭,重复播放’我是朽木白哉!’才够明显嘛ใ。]
朽木大少爷掉头就走。
在那对情人慌忙逃乱的数十秒后,确认他们灵压已经感应不到了的白哉这才放松下了一直挺直的背脊ิ。
我从树上倒吊下来:“虚伪。”
朽木白哉将我的教材随便地往旁边一扔,身子往后倾斜,又躺了下去。
他闭着眼回我:“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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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记得刚认识的那会儿,朽木白哉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听到我直呼其名的时候会大声斥ม责我;代指我的时候都是游民游民的叫;张口闭口都是朽木家这个那ว个的传统。身为接受过人人平等教育的现代人,我对他一度十分反感。
我觉得他是爱面子,是傲慢无知,是腐朽顽固。
道不同不相为谋,一般对于这种世界ศ观都不一样的家伙,我都选择敬而远之。然而秋山教官就是不肯让我好过,连续四年都把我和朽木白哉分到一块儿。虽然这个大少爷与我相处的时间一周也就只有剑术课的那几个小时,我仍觉得难以忍受。
和一个彼此互看生厌的对头切磋武艺,还得被他打,真是痛不欲生。
某次剑术课完毕,清识、原田、我以及刚刚升上一班的户川四人一块去吃饭。
户川因为开心,连带着食量也比以往大了不少。
在众人都吃完后,又添了一碗饭,他一边吃一边赞叹道:[没想到我一个没留意,你就变得那么厉害了,烟代。]
我以为他在说我的剑术,便有点得意。
谁知他接道:[竟然和那位朽木少爷没事人一般的在说这话。]
[不然能ม怎么说,像个残疾人一样说话?]我呛他。
原田喝着饭后的热茶:[即使是高等贵族之间,也有不小的差ๆ异。若是像吋溪山、苓雅、伊势、甚至是志波那样世代灵力高强,担任着守卫静灵庭职责的高等贵族,对于我们而言是值得尊敬崇拜的。朽木家嘛……实在是有些特殊。]
我这个ฐ人没什么เ别的爱好,就是爱瞎琢磨分析。此刻๑听到这等八卦,更是拿出了听课的架势,全神贯注,仔细倾听。
只听原田语速缓慢,似乎在斟酌着合适的措辞:[贵族专属队六番队的队长必须由历任朽木家家主担任,因为朽木家象征着的是尸魂界ศ的铁律和法则。而由á他们率领的六番队,则ท是负责监督与审查静灵庭境内所有贵族的言行举止,并在必要时将其逮捕。对我们这些贵族而言,朽木这个名号是绝对的,其对我们所作出的制裁é,连刑军都无法插手。虽然同为高等贵族,但对于朽木家,比起崇敬,我们怀揣的,是更类似于畏ั惧的感情。]
清识倒没有一开始那样一提起“朽木”二字脸色都变了的样子,她微笑着说道:[这不是很好嘛,对于贵族的绝对权威แ,在游魂街出身的烟代身上并没有太大的威慑力啊。何况伟岸优秀的朽木少爷又不是家主ว,即使在未来是法律的化身,现在也只是个高等贵族的世子而已哦?]
没想到เ白哉并不是在装腔作势,而是真的有这个必要。
随着课程的进展,我一点点地开始对这位遥不可及的贵族有了些模糊的了解。
他虽然会因为我无意间喊了他的名讳而被冒犯,却对于我把他当众打败这件事完全不在意;虽然一直都表现出看不起我这个下等市民的态度,却会耐着性子跟我解释琐碎冗长的剑术理论;虽然老是把“朽木家代代相传的美德”这种话挂在嘴边,却总是做出些微妙不符合身份的事。
拿在小树林晒太阳这件事来说吧,明明一开始义正严辞地斥ม责我,说什么不去刻苦练习竟然在悠哉地偷懒享乐。结果却不知从何时起,这个ฐ号称自己24/7永远精进自己从不玩耍的严肃少爷,竟然加入了我剑术课后晒太阳的行径。
矛盾。
我在他的身上分明地看到了这两个大字。
朽木白哉亲自打造的这个ฐ循规蹈矩、疏ຕ离冷酷的表象背后,总是有股急躁任性的气息,没隐藏好漏了馅儿。
我开始意识到,他这并不是在爱面子,端着架子的行为也不是因为傲慢无知。
——他是在拼命地守护着某样东西,为此,甚至不惜抹杀自己原本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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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白哉:“你怎么不和往常一样,课一上完就迫不及待地回去啊?”
朽木白哉仍维持着闭目养神的样子,抬起手扯了扯自己的右边衣领子,我隐约看到他锁骨旁้缠着的绷带。他平时把自己捂的很严实,导致我一直都吃不准之前我用缀雷电打出的伤到底痊愈了没有。
——看来是没有。
我心虚:“很严重么?”
朽木白哉单手整了整衣领,回道:“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肤表层的烧伤罢了。我没告诉管家,是自己้治疗的,所以会花点时间恢复。不回去也是因为在宅子里呆久了,怕会被知道。”
我开玩笑道:“被发现的话,你们家不会派暗卫把我解决了吧?”
没想到朽木白哉一点都不捧场,陷入了沉默。
想到了自己้的玩笑很有可能变成事实的我心里咯噔一声。
不是吧朽木银铃大人,我就是和你孙子闹着玩玩,犯不着要下杀手呀。好吧我理解您就这一个ฐ宝贝孙子还是未来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我这缀雷电要是发挥出理想中百分百的力道估计白哉就要受重伤了,但是人在河边走,哪能总是无伤呢?
少年把头扭开,闷闷地说了句:“不会被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白哉都卡好久。
哎,对他的爱不够,只能靠时间来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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