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样子,以前就不是好孩子,你们现在呢。”我无奈的说没什么联系了,她在外地念书,我没希望了,晓紫长出口气,多么幸运的女孩子,落你手里还不知是什么下场呢,我只是笑,没说什么。
“不过现在好象有些基因突变了,变成这德行。”我叹着气,抬头摆了个姿势,说帅不。晓紫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象英雄,我微微脸红,没等我说话呢,她就说是英吉利大狗熊。
“操他妈的,真够损的,九科呢,怎么也得挂呀。”学习好坏的一起骂。
周五了,晓紫还没回来,学校依然是一片死气沉沉的,依然是听不完的课,做不完的题,睡不够的觉。
“闭上眼睛仔细聆听,曲是一种环境,一幅景色,词就是里面的人和故事,好的人和故事,配上适合的景色,就是好歌了。”晓紫缓慢的说着,象一个陶醉在音乐里的精灵。
“喜欢听歌吗?”我说喜欢,最近哈韩了,什么李贞贤啊,晓紫笑我还挺时尚啊。
“我的妈,我还没吃饭呢。你以后可得指着我呢啊,你选择一下,是打麻将重要啊,还是我重要。”我拉着不让我妈走。
“那就今晚,可以吗?”
最后还是剩下我一个,依然抬头看看晓紫家高高在上的十几楼。一身颓废回到家,就接到了晓紫的电话,我妈也凑趣过来听,这小妮子叫我明天中午接她上学,我平静地说好,好的。
“行了,差不多就交吧,现在就开始抄,什么时候是头。”老师在上面催,底下怨声一片。
最近的春季三项比赛是学校最热门的话题,开学以来还没见过全校学生这么兴致勃勃呢,我们班的小子们,象是比赛那ว天工ื资似的,上蹿下跳,看那架势不得第一非把学校拆了。老安也挺有手腕,每个人收了十元说给运动员买吃喝,外加点奖励,这真起作用,是个人就想报名了,暗地想非把那十元吃回来不可。
可能说谎是人的天性吧,善于说谎的人也往往会得到เ更好的结果,我从小就好这口,没事编事,看到听到什么,不知真假,混上点自己้的分析想象,见人就白话,听的人目瞪口呆,我则得意洋洋,也有穿帮的时候,说话变的吱吱唔唔,一笑而过。
“一千多吧,我妈说这样找我方便。”你妈找你干啥,你妈就是咱学校老师,我心里笑。
“没什么เ,外面天地离的好近。”
“有病啊。”晓紫没好气的说,我自找没趣。
闹钟撒着欢的叫我起来,我抓起就想把它给摔个粉碎性骨折,但想算了,它完了,我也少不了挨一顿打。挣扎着起来,洗漱完毕,要了两块早饭钱,出了门飞身上马,冲向晓紫家。
“你还说呢,我那天不是示意你走吗?”说着学那天的样子。
“没来。”我苦笑,她拍手叫好,回屋说收拾一下。我挺拘谨的坐着,脑海里酝酿着该怎么提问,以什么样的表情,还有别老看人家眼睛,会犯错误的。
“妈的,滚一边去。”旁边有几个人骂骂咧咧的推老四,他可好,一个劲儿瞅我,我心里恨呐,有事就让我搪。
“今天我生日,请你们吃饭,还让我请啊。”他一脸抠相。
现在大家都大了,我也被叫做孩子头,我们偶尔还玩小时的游戏,但更多时候是在聊天,聊现在,聊过去,不想未来。
“哎呀,啥时候回来的。”我在她身边坐下,多日不见,她出去念书后还真变了不少,有点大人样了。
九点,天黑一片,但还是听得见杀粒疯狂的拍打着窗户,我心里合计着,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我心扑通扑通的跑。她左ุ右端详,看上去十分满意。
“哦,那ว你也给告诉我一声吧。”我细声慢语的说。
变着节奏敲门,七八分钟后,门开了,着实吓我一跳,晓紫披着大被,小脸苍白,手里拿着cd,耳机里的声音我都听出是王菲的精彩。
我有仔细的描述一遍这起交通事故。
晓紫爬在桌子上午休,我被一帮人拉到操场问话。一帮人围个圈象圆桌武士似的,把我牢牢困在中ณ央。
”下次我也撞,太幸福了,“大机故意吵吵嚷嚷的。
对,上医院,我哆哆嗦嗦地扶起晓紫,拦了辆出租车,从小到大,还没自己打过的呢。
“放心吧,长大后挣大钱,让二老过上最牛逼的生活。”我又开始吹上了。
“那到不用,你过得好就行。”我说一定的,你希望你儿子变啥样啊。
“没什么เ要求的,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娶个好媳妇儿,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大富大贵妈就不想了,你好咱家就好。”我蹲在我妈前面靠在她的腿上,心想平安就好了,真是那样就好了。
我们这一茬人,即没赶上万恶的旧社会,也没经历十年浩劫的岁月,生在改革开放的初期,计划ฐ生育大力推广之际,一家一个娃,父母有工作,不愁吃不缺穿的,生在小城市,没有见过大城市缤纷绚烂的繁华,也不见得认嘛不懂,活得是不伦不类的,平平安安的。
大了,父母开始下岗了,有点叛逆了,对社会涉及不深,却个个有自我的见解,我们有理想有抱怨,念书到现在似乎眼前也只有高考这一条路,快进入二十一世纪了,大学好上了,但听说就业还困难了,迷茫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听着四面八方的消息,也只想着一下子就到了十年以后住别墅开房车,却实在不想去经历那十年的坎坷创业,因为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我们很多时候没有坚定的意志品质,没有经历过让人大彻大悟的磨练,倒是养成了不少恶习,好吃懒做,嫌贫爱富,不思进取,等着盼着过上电视常说的小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