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接过袋子,把它放在沙上。
“玛丽,你变样了。”他笑起来,脸上的肉都移了位。
“哈哈。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共有财产,现在我们是共产主义。我现在这样的行为,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农民?”他问。
“够隐蔽了吧。”吴慰说。
“啊慰,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王绍国上了车,第一句话。
一个月前王绍国到本市一家kTV玩,喝高了,上厕所的途中碰上一个姑娘,以为ฦ是三陪女,上去扯人家的衣服,楞把人给拖到เ包房里给猥亵了一通。
我这才知道吴慰也是“游戏精”。
“当然也有例外,我们不会叫喜欢嫖的男人鸡精。”我说。
“妈,玛丽不愿意就算了,咱不去,况且调不调都一样。”我哥放下筷子。
我爸和我哥只顾低头扒饭,一语不。
“忘了这些离愁别绪吧,打桌球去!”
我回国的前一晚,小p请我去酒吧喝酒。
“到我了。”小p拿出一个很大的盒子,“打开看看。”
“啊?你心理这么阴暗?”Jennifer说。
他的房间和我的一般大,整理得很干净,大概是太干净,让我感觉是特地打扫过的,小p说男人的房间如果很干净,那么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是个变态,比如有洁癖,二是他有某种目的,比如取悦女人。
做好作业,他便要走,我送他到门口,正好碰的王静的越南男友来找她,我们彼此打过招呼。
“绣花针而已,难不成当我是东方不败!”我嘀咕。
“帅哥,你看这些东西都是民生需要,一个都不能少啊。再说我个子小,和行李互补,前面的大叔这么胖,可比我重多了。”我一副无赖嘴脸。
“不稀罕。”
“早!爱斯基摩人!”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是吴慰!他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又缩了回去。看起来优越极了。
“玛丽同学,何必剑拔弩张,不如化干戈为ฦ玉帛吧!”他双手抱拳放在吧台上,微微转过脸,望着我。
小p夹在我们中间,颇为难堪,把屁股一欠,准备逃走。
“什么意思?对不起,我的中文不太好。”
“你不是中国人吗?”我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中国人,但我没去过中国。”他推推眼镜,原来他是在荷兰长大的华裔青年,我们管这种人叫“香蕉人”:皮肤是黄色的,但心是白,等同荷兰人的思想。
“你很可爱。”他说。
“我倒希望你说我漂亮。”
“不,你不漂亮。”他的心果然很“白”。
我笑了笑,颇为尴尬。
“我喜欢看你笑,你刚刚洗碗的时候看起来很凶。”
“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以后你洗碗要洗干净一点,不然会肚子痛的。”他认真地说。
“我自己้用的碗,我都会洗很干净的,你放心。”
“不!我是说工作的时候,客人用了不干净的盘子肚子也会痛的。”他又劝解道。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心想这人真厚道,自叹不如。
到了戴芬特尔市火车站已经是十一点了,吴慰来接我,我上了车。
“那个四眼田鸡谁啊?”他指steven。
“同事,昨天才认识的。”
“那昨天他住哪?不会和你住一起吧?”
“你思想也太龌龊了吧,他和厨房的大师傅睡一个ฐ房间。”
“你下个礼拜别去了,现在我的工作已经落实了,以后就不要担心钱了。”吴慰得意地说。
“不行,小p说回工要提前两个ฐ星期的,这是荷兰餐馆的规矩。”
“管它什么规矩,走人算了。”
“现你挺自私的,你不知道刚刚我那个同事还批评我碗洗的不够干净,说客人吃了会肚子痛,看来他比你有人格魅力。”steven的劝解言犹在耳,我便本能的将他们的话做了比较。
“客人是吃饭又不是吃盘子,他那ว种人叫穷操心。”
“其实我觉得在那里工作也没什么不好的,现在很多事都上手了,不太累了。”我心里并不排除这份工ื作,况且cRB里很多人都在打工,这几乎是趋势。
“不行,为了那几个ฐ糟钱把你折腾得都瘦一圈了,顶多再两个星期,我不容许你再干下去了。”他的“不容许”听着扎耳。
“你现在是权利膨胀啊?以后是不是我的自由都要限制啊,再说了你现在工资还没到手呢,至于这么气焰嚣张吗?”我没好气地说,心生不快,此刻他的温柔体贴全不见了踪迹。
“好,我不和你吵!但那里的工作你要辞了。”他语气稍有缓和,但还是坚持己见。
“对了,你现在那里的工资有多少啊?”我见他如此坚持,料想他那里的工作报酬一定颇็丰。
“大概有一千吧。”
“兼职竟然这么高啊?你不是说一个月就去几天吗?要不你也介绍我过去吧。”我被诱惑了。
“你去不合适?”他去断ษ然反对。
“你到底做什么工作啊?”我来了疑ທ问。
“说了你也不明白,就是帮助学生办工作居留แ。”他闪烁其辞。
车子朝我们住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