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城市的每条道路都恢复往日的啰唣，我决定去出版社ุ找落看工作上有没有能帮他忙的地方，顺便要他带我在出版社ุ四处晃晃。结果大出所料，他不仅不忙，而且空闲到挂在网上看书。不过还好我的出现也让他大出所料é，互相扯平。“多看些书多学些知识有利ำ于把工作做到เ最好。”“扯淡！看黄书也会对你工ื作有帮助？……什么书啊？”我凑近屏幕。他笑：“你不都说是黄书了么เ？当然是《金瓶梅》啦！”我撇了撇嘴：“没前途！要看就看《肉蒲团》撒！”他突然把椅子转过来，睁大眼睛看着我：“这么เ好一考完就来看我！考得怎么样？”“天知道！我只能ม保证填了的一题不错。”“不好好学习还敢放出这么嚣张的话，看不出你竟是一天才！”“谢谢夸奖！谢谢夸奖！”我捂住嘴在一旁้偷笑。他指住我：“你……你不会是在那呆坐了几个小时后交了白卷吧？”“只有你才做得出这种傻事。我在家自娱自乐呢！”“自由啊！你父母把你宠坏了！要是我父母也能这样待我就好了！”他露出羡慕的表情。“是啊！我就是这么เ自由，看不惯啊？……对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我匆匆跑出出版社。街道旁店铺的落地式玻璃映照ั出我红的眼眶，我揉揉眼睛，挤上回家的公交车。打开电脑，他在。我拉开一罐冰啤酒，一只手放到เ键盘上。他说，高考顺利？我说，我母亲对我高考的事不闻不问，这样很好，我很自由，羡慕吧？他说，你是不是认为ฦ你的父母不爱你而感到孤独？或许他们只是不喜欢表达爱意。我说，谢谢你能不像其他人那样看我。我没有父亲，母亲又不知如何来爱我。这不是孤独，而是一种彻骨的寒冷，让人难以忍受。他说，芜！你按我说的做，现在起身把空调关上，那样就不会觉得冷了。我说，放屁！那我还不得被热死！他说，哈！我的“谋杀”得逞了。我说，哼！……你到底叫什么？他说，管他的，我只认同我的网名——TຄoTຄoRo。ToToRo——トトロ——龙猫，一种传说中的生物，需要得到许多的爱才可以生存下去，大人们是看不到เ的，只有纯真的好孩子才能看到。我从未纯真过，更早已不再是个孩子，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我永远都不可能见到它或他。三个月后电视上直播的一场球赛很好看。巴西在下半场补时阶段把比分逼平，然后在最后的点球大战里拿下对手。白人进攻形中场脚๐法不错，有着深褐色的瞳孔和头，笑起来的样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于是我默默记下他球衣上印着的名字——kaka——卡卡。十一月，夏天倏忽间离开了江城，厚厚的怀旧式仔裤宣告着我“夏眠”结束。我开始在一些无人的街道上徜徉。我并不喜欢秋天，每到这个季节空气就会干燥得使人的头变得异常的凌乱ກ，然而我却喜欢秋天的梧桐，当秋风把枯黄的梧桐树叶卷得漫天都是，除了静静地抬头仰望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记得学写作文的时候，老师每次都要我们用飞舞着的蝴蝶去比喻落叶，全班只有我一个人不按她的话去做，总是挨打。蝴蝶是惊艳的，落叶却是宁静的，在我字典里“惊艳”和“宁静”是格格不入的。旅游指南什么เ的上面说武汉是座四季分明的城市，其实是狗屁。夏天拖着不肯滚回去，冬天又抢着要出来，于是过不了那么เ几天时间气温便会从三十多度狂跌到几度，再于是衣柜便得以“减负”。十一月过后梧桐树上的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气温趋于稳定，我是怕热不怕冷的动物，不需要冬眠，但又无事可做，只好在家上网，朋友要我和他一起玩劲舞团，度快了的我跳不起来慢了又让我想睡觉，索ิ性回归到无事可做。年末，各大足球联赛的赛程都排得比较紧，裹在被子里看球也可以算得上是件幸福的事，情绪较容易激动点的老兄遇到比较精彩的进球拉起被子站起来挥那么เ两下，那ว时甭提有多“惊”“喜”了。只可惜无论我情绪多么容易激动，充其量顶多算是个半吊子球迷，不是德比大战或巴萨、曼联的球赛里的进球再精彩我也看不到。那个ฐ玩劲舞团的朋友更是娱乐之ใ余不忘娱乐，漫展过后了几张cosp1้aysho的相片给我。相片上的他穿着黑色立领长风衣，手握日本刀，戴了紫色的隐形眼镜，头也被染成了暗红色。我的说法是我对那日本刀感兴趣，只可惜它只适合忧郁的男子使用。他又了几张相片过来。手中拿着一支红玫瑰，脖ๆ子上戴着eibkreuz。服饰什么เ的算是到位了，至少能让人看出他cນosp1ay的对象是《白色猎人》里的藤宫兰（aya）。他的相片使我一时对cosp1้ay产生了火星大小的那么一点兴趣，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收集了一些关于cosp1aທy的相片，研究结果表明——还是动画比较有视觉效果。十二月还未混过去一半，这使得我十分苦恼。听说又有漫展，兴高采烈地准备去看，但一想到cosp1aysho上有可能ม有人会cosp1้ay酷拉皮卡，从而破坏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我觉得自己不如去书店看看老板娘。这不去还好，一去竟让我得知了一个ฐ绿豆大小的秘密——落是老板娘的大学同学，进而又知道了一个ฐ芝麻大小的秘密——落二十岁就大学毕业了，用我以前的口头禅说就是：靠！我还！牛逼！平安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落和老板娘约好一起出去玩，当然还有老板娘的未婚夫——凡。我推说过节人多很吵，我头疼。但还是被他们强拉着上了车。老板娘和凡很迁就我，找了平时较安静的地方落脚๐——咖啡吧，只可惜今天不能算在“平时”里。我坐在落对桌，等了好一会才过来一位服务生问我们要什么。“拿铁ກ。”“bsp;“蓝ณ山。”我和落异口同声。落补充到เ：“两杯牙买加蓝山。”“不!ำ一杯蓝ณ山，一杯美式摩卡。”我随即侧过头对落说：“我才不要和你喝一样的。”“那当然！我是天才系的，你要是和我喝一样的不就显得我很智障！”我用食指戳了桌子一下。“你们可知道人可以根据血型和星座分成48种，a型白羊座是双重性格背道而驰，也就是说我是最自我矛盾的那一类人。”凡一脸茫然：“哪又如何？”“前人有云，‘矛盾是智慧的代价。’所以……明白？”落向四周望了望，随后又看了下表。“你们别听她胡诌，她这叫黑色幽默——苦中ณ作乐，别人说她矛盾她心里不好受就把钱钟็书的话扯出来掩护自己。”“这都被你现了，几不好意思呃！咖啡怎么还没送来？”我也向四周望了望。“汗！真被你们俩给征服了。”老板娘笑，调侃着说到：“同时喜欢文学和蓝ณ山的人不会都是你们这样的吧？”“我不喜欢蓝ณ……”“对不起！你们等了很长时间了吧！”女子在落旁边坐下，她从我身边走过时我闻到了她身上Laທ没有做客套的介绍，所以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看得出她应该是落的女友。我在陌生人面前的内敛显得她很开朗、外向。“你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来？”如果她不是看着我说的我会以为ฦ她是在跟落讲话。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男式外套……立刻拉下戴在头上的帽子，头披散了下来。她的脸红得厉害，旁้边的人都低着头，与其说是在抖不如说他们正笑得抽筋。老板娘突然抬起头来拍了我的肩一下。“芜！我早叫你找个男朋友了，也不至于……”“她现在没有男朋友吗？”落也抬起头来，光明正大地笑。“是啊！是啊！很好笑吗？”我模仿着他笑时的样子。“不好笑，没刚ธ才那ว个好……”说好这他意识到เ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捂住嘴。…………喝完咖啡才十一点，我们去了咖啡把附近的小教堂，这也是个平时较安静的地方แ。今天的教堂挤满了人，用热闹已不足以形容，要用暖和。一大堆体温都很低的人挤在一起再怎么热传递也不可能把体温变高，想必这就是所谓的（静）摩擦生热。落的女友拉着我和落贴着墙从平日的过道往前挤，只到เ我们和神父的身距间只有空气和悬浮着的灰尘才肯送开手独自在前排挪动。“我们跟着去吗？”落问我。我调整好呼吸。“不了！距离产生美，况且我这个位置能看清神父的样子了。”落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随后摆出祷告的姿势，默默念到เ：“神啊！请庇佑我动写《放假申ã请书》的事不被领导知道。阿门！”“喂！你在教堂抽烟够不尊重神了，今天过节，许愿的人很多，你不称赞他几句他哪有闲工ื夫听你祷告啊？看在你是在舍己为人的份上，我帮帮你。‘我们要赞美耶和华，从天上赞美耶和华，在高处赞美他。他的众使者都要赞美他，他的诸军都要赞美他。愿这些都赞美耶和华的名，因为ฦ独有他的名被尊崇，他的荣耀在天地之上。’”“我觉得今天我们应该称赞玛利ำ亚……耶稣也行！”他很认真地看着我。“你还真把他当救世主了！拜托！那犹太人n世纪以前就死了。”我回头看了看，竟有人在嗑瓜子，神父的传道声早已湮没在了“座谈会”的喧嚣声中，我错了，在今天这种场合落已经够尊重神了。“落！我们先出去吧！”他点头。我们便逆着人流挤了出去，一路上我记下了人们满脸的淡漠。凡和老板娘在外厅的书柜里找书看，我也随便翻了几本，黄的纸页上捐书者的名字比书名还要大，而且绝大一部ຖ分是雷同的，一看就知道记载基督教的书不多。教堂里响起了沉重的钟声，人的心一阵痉挛。钟声在寂寥的夜空下久久回荡，我望着门外深邃的天壁，感到莫名的悲伤，真不知自己้应该相信人定胜天、还是应该相信天命难违。教堂外的小巷里顿ู时堆满了人，他们以为警察也都和他们一样去过圣诞去了，所以肆虐地放起烟花，刺鼻的二氧化硫气味在教堂附近弥漫开来。凡笑：“如果现在生火灾就太有戏剧性了，那样神与人之ใ间最大的差别就只在于他生的时候我们死，背道而驰。”“那先把你打死，让你给我们试路。”老板娘靠在凡肩上。落的女友突然从内厅冲出来抱住落的脖子说了声圣诞快乐后就不停地吻他。我看了一眼已经震动了五分钟็的手机，笑了。“喂！我现在在车站，这次出差ๆ的时间或许有点长，药……”“嗯！”我急忙关掉手机。待我太起头来才现有四双眼睛正盯着我：“男的？”“什么เ跟什么เ嘛！是我妈打来的啦！”“切！真麻烦！”“接下来去哪玩？”“随便！”“酒吧。”“好！酒吧。”“我也同意！”“那ว就去酒吧吧！”“喂！喂！喂！你们别忽略我的建议撒！”我插入他们的讨论。“我想喝代基里，不过……我就不陪你们去酒吧了，回家睡觉去！”我无奈地耸耸肩，然后赶在大家还未来得及反映过来之即，从后门溜了出去。车经过一个多钟头才行驶完我步行半个钟头就可以搞定的路程，后悔不已，一下车才庆幸神刚才肯定是听到เ我赞美他的话了，否则以我这身高在街上行走，今晚不被踩死也得被压得窒息而死。我打开取暖器，趴在窗台上眺望街道上的一批批陌生的人流。从懂事开始自己便是个喜欢寂寞而又害怕孤独的人，躲在角落里看别ี的同学做游戏，情不自禁地跟随着他们笑，可每当被邀请加入时又会本能性地拒绝。我只是喜欢并且习惯紧裹在安静的隔膜里眺望城市的喧嚣。“雪！你可以掩盖一切，却掩不住自己的寂寞。如果不寂寞，为什么会冷？”我轻轻地向掌心呵了一口气，落雪急融化。关掉窗，拉上窗帘。挂钟出的“滴答”声显得格外清晰。“钟！你也觉得寂寞了吗？”沉寂下的寂寞是谁也逃不掉的。双休日的深夜没有球看，很不习惯；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寂寞，更是不习惯。从房间传来消息声，吓了一跳，原来是主机没关。按开显示器，看到他的留言。他说，芜，在吗？我想听你讲故事，等你！我拉开抽屉，突然想起些什么，又赶忙关上。他说，让它能带给我些许温暖，可以吗？我说，你需要的仅仅只是童话。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童话的那份爱越是执着。儿时看大本大本的名著，希望自己的思想早些成熟ງ；长大后却只爱读童话，向往里面的那份淳朴、那份安谧。他说，通过它能让我看到你的快乐也行。我说，一直想作一个隐忍的女子，于是常常笑，笑给别人看、笑给自己้看，笑得忘了真实，虚伪得久ื了，也就忘了什么เ才是真正的快乐。他说，你是在逃避讲故事，我不想再勉强你，说说你的童年吧！你应该是快乐过的！我说，我很清楚地记得那ว时别的孩子都有家长送饭和接送，我没有。开家长会母亲总是会突然缺席，老师用柳条打我手心，说我是个爱撒谎的坏孩子、罚我抄课文，那些课文很长很长，经常是到零晨两ä点我还趴在桌子上边哭边抄，其实我真的没有撒谎，我真的有把《家长会通知》交给母亲。他说，你再好好想想，一定有快乐่的事生过的！“快乐的事？快乐่的事？……”我小声呢喃着。“好象有……不！没有！肯定没有……啊！”我抱住头，出歇斯底里的叫声。头疼，头疼欲裂ฐ，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头一次疼得让人无法忍受。我加量服下止疼药，无济于事，只得吞些许安眠药。睡到半夜，硬是被疼醒。便把止疼药和安眠药混在一起大把大把地往口里塞……或许是药量太重的关系，我在接下来的三天三夜里睡得不醒人世。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饿得已经不知道什么เ叫饿，家里没有食物，想冲咖啡又现水电都停了。我捂住肚子趔趄走到楼下的小卖部才得知他那只销售烟酒和冷饮，我冒着手被冻掉的风险从冰柜拎出一支夏天卖剩ທ下来的冰棍。然后顶着寒风站在人行道上让别人当神经病患者看。那时我才觉当人饥寒交迫的时候，一支冰棍下肚，那种谅彻心骨的感觉或许也是种幸福。“芜！芜！芜！”一个身影正向我跑过来。不是我视力不好，是肚子饿的原因，我真看不清五米外的物体。等我刚反应过来，那ว物体已站在我面前喘气。“你……你没事就好……我打……你电å话你不接，后来索性……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太好了！太好了！”我迷茫地看着落：“我出没出事关你什么事？不过话说回来，我真要出事了！你找我干吗？”落重重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了奖金，请你吃饭，讲味口吧！”“太好了！我不会出事了！”我拉着落上了街边的的士。“师傅！麻烦你！最近的麦当劳！”“干嘛ใ不吃点好的？”落突然指着我：“你怎么เ脸色苍白啊！”“你知道就好，我已经三天没沾过食物了，求你先让我随便吃点什么保住小命再说，更何况我这人一向很容易满足的！先说好，你为什么请我吃饭？”“我动写《放假申请书》那件事。因为它是我亲自打印出来的，所以只有我一个ฐ人忘了在上面签名，领ๆ导以为这事与我无关，夸我工作努力，还给我加了奖金。”我长叹一声：“哦……那也好象没理由请我吃饭啊？”“这个……这个嘛……对了！那ว天在教堂多亏你替我赞美神，这次是神庇佑，对！神庇佑！”他连连点头。“老大！你不会真是基督教教徒吧？”“请你吃饭你还那ว么多废言！喂！到了！下车！”落抢着付帐下了车。落替我点了五个ฐ汉堡。我原以为自己可以狼吞虎咽般将它们消灭，只可惜我咽了半天才艰难地咽下一个汉堡。“你不是说你三天没吃东西了吗？”落疑惑地看着我。我露出无辜的表情：“是啊！可我现在真的吃不下。”“那就是说你吃完了！”落笑：“可以陪我去买手机了？”“我就猜出你有预谋！”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好啦！你把剩ທ下的汉堡给我带着，我怕我等下走过路后会饿啊！”“你穿这么少又要吃冷掉的食物，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我打了下响指。“你放心！我熟读医术，又曾用胎盘补身，没那么容易吃不消เ。”落把汉堡塞进袋子里。“胎盘是什么东西啊？”“你出生前被什么เ包着胎盘就是什么เ啰！”“那跟吃人肉有什么区别？好恶心……好不好吃啊？”他说着开始装ณ另外两个汉堡。“干的那种没吃过，新鲜ຒ的那种嚼在嘴里有点像沙的感觉，不怎么样！”“我就说它恶心啦！”每当落指着翻盖或滑盖手机要我给意见时，我准会摇头。其实我并不是个ฐ苛刻的人，更不是存心想让落买不成手机。记得我用翻盖手机那会，手机砸在别人身上生变线，不慎从三楼英勇地跳了下去，当被砸那人冲到楼下拾起我那已残碎的“武器”时，对我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他说我对不起党、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手机的制造者……为了替他节约他宝贵的口水，我只能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到เ：“你看！现在多好！一个翻盖手机变两个直板手机，买一赠一。”我的“隐忍”反换来他的一句“你怎么面部抽筋啊？智障啦！”打那以后我毒誓今后只用直板手机。我把这些话讲给落听，落也骂我智障。“我怎么智障啦？”我很是不服气。“手机废了还笑得出来，你说你智障不？……汉堡你到เ底吃不吃？我拎着累็啊！”“谁大冬天的吃冷东西啊！你当我是智障！”落把汉堡扔进商场门口的垃圾箱。“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耍我？”我露出小人得志后的灿烂笑容。报仇成功。没过几天，又开始过节了，我算计着中国的节日真他妈多，但有假可放的节日算来算去想破脑袋也就只四个，假期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刚ธ只达到两位数，最过分的是连清明这么重要的节日都无假可放，真难为那ว天那些努力让纸钱、鲜花满天飞的人了。老板娘总说我几乎ๆ看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不顺眼，再这样展下去一定会成为愤青，我觉得再这样展下去我成为怨妇的可能性比较高，不过话说回来抱怨和看不顺ิ眼是有差别的。很多人在一起无事可做便觉得无聊，独自一人时反倒只觉得安谧，安谧得痛苦。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呆的时候……无论当时在做些什么，脑海ร里总是会忽然闪过叔本华的一句话——“人生就是欲望，欲望满足不了就痛苦，满足了又无聊。”我想它是我极少无聊的唯一解释。我花了很多年时间思考出自己想要干什么——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做自己้喜欢的事。然后我又开始思考自己้喜欢做的事到เ底是什么事，写作？画画？看球？看书？上网？看动漫？旅行？又抑或只是呆？怎么我不知不觉中又开始在这里迷惘和百无聊赖了？靠！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生活不是挺好的么？我决定每个ฐ双休日熬夜，坚持看完下半个ฐ赛季的西甲。二月初，因为ฦ快要过年的关系母亲的差期提前结束。她到家那ว天正是她生日的前一天，吃晚饭时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放下碗筷：“芜！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可以么？”我满意地点点头。“是关于你明天生日的事吗？”“即使现在让你去复读你也不一定能考上好一点的大学，我已经帮你找好了英语语言班，你要认真学，等护照什么的都办下来后你就出国去读书，我拿几所学校的资料给你看，你好好比较下。”她起身准备回房拿资料é。“不用！我想去古希腊，你办得到เ吗？要不去日本？我会的日文比英文多；再要不去德国也行，现在去买世界杯决赛的门票应该还来得及，我想看巴西队是怎样举起世界ศ杯的！”她闭上眼睛叹了声气。“你不要总说这些幼稚的话，这次的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一时的冲动只会让你错上加错。”我狠狠地把筷子插进饭里。“谁说只有一次选择机会的事情就一定不能ม选错？世人说它对我偏认为它错，何为对？何又为错？”我几乎是在对着她吼叫。“现在的我只是想送份生日礼物给你，这有什么错？”母亲沉默了一会。“你该吃药了！”我一把抓过止疼药，换好鞋离开了家。在去书店的路上遇到了落，我视而不见拐向旁边的人行道，穿过马路后才现落竟走在我身边，不禁露出恐慌的神情。“这次该把你吓到了吧！”落笑。我没有说话，继续前行。身后传来剧烈的刹车声混合着沉重的撞击声。我的心一阵痉挛，赶忙加快脚步。“落！千万不要回头看！”落停下来。“为什么？”我也停了下来。“有很浓的血腥味。”“车祸？”他猛然拉着我转身就跑。车祸现场顿ู时围满了人群，人们漠然地看着被撞妇女躺在车前挣扎，血正从她的体内溢出来，被大地贪婪地吸吮着……半响才有人掏出手机来报警，那时，躺在血泊中ณ的妇女已只剩下呻yin的力气，血覆盖住灯光下她惨白的脸……我紧紧反握住落的手：“落！我们走吧！”……落站在天桥上望着喧嚣而过的车流，不停地抽烟，烟直线上升，消เ失在了夜色中。我抢过他手中的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后将它们扔向马路。落夺下我指间的烟，掐灭，弹向空中。“芜！你说那个人还有得救吗？”“我们离开时她就已经死了。”他一脸沉重地看着我：“为ฦ什么เ？”“我能感觉得到路西弗的存在。”“谁？”“堕落天使，死神。”“开什么玩笑！”落不屑地把头偏过去。“我没有！”我背靠着天桥上的栏杆。“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做过这个梦，梦中ณ只有路西弗的影象不是模糊的，所以那时我叫你不要回头。”“芜！我讨厌这样的你。”我看着落生气地走开，仍呆呆地站在那里小声呢喃着：“为什么เ我极少做梦？为什么我做的梦数年后偏会成为现实？为ฦ什么我无法改变它们？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吗？……那么เ那个ฐ杀人的梦？……不会的……我是决不会杀害任何人的……”我使劲地摇着头，像个歇斯底里病人。止疼药从口袋滑落下来，我疯似的把这些胶囊踩烂。过年期间，家里经常有些客人来，他们和母亲聚在一起打麻将、吃饭，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所以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东西，结果现自己并不是个适合封闭式写作的人，便开始画画，很多年没有画画了，水粉纸已经黄，颜料也都已干掉……一年也就这么容易就过去了。365๓天，一天一个ฐ轮回，与其说过年过节和平日里有区别，倒不如说平年和闰年有区别。我决定不再吃止疼药，那些药对我而言早就已无药效可言。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会每日定量把它们锁在抽屉里。本就夜夜失眠，加上头疼，夜间上网便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种痼习。他说，芜！喜欢四处游荡？我说，是。他说，喜欢去人少的中西部小镇或山区旅行？我说，是。他说，因为ฦ陌生的城市只会带给你一种莫名的恐慌？我说，是。他说，呵呵！我说，你过于了解我，让我觉得可怕，忽然想去看看你是否真是只ToTຄoRo。我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时就一定会努力去做，不信试试？他说，好！那我们立个没有赌注的赌约，赌期是无限期。我说，好！如果换作是赌球那我肯定会赢，这个嘛！只能说是事在人为。他说，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下了线后我开始考虑我是否真要去履行这个赌约，我并不愿大老远跑去找一个和我无关的人。几天过后我仍无事可做，认为ฦ自己应该趁自己้尚且想做这件事的时候把这件事给办了。于是我翻出早已过期了的sIm卡插入手机，抄下里面学电脑的人的手机号，用座机一个个拨过去，前面几位的号码和我的一样都过了期，幸亏拨最后一个号码的时候有位老兄接了电话，我咿咿呀呀了半天，那时甭提有多感动了。“我……是芜！好久没联系了，突然很想念你们。”“我们前几天不才在网上聊过吗？”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他很困惑。我也很困惑。“是嘛！……这个ฐ我当然知道！我是说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你过得怎么样？还在学电脑没？”“没！”“啊！？”我极度失望。“都大四了哪还会有什么课！”记忆传递因子浓度倏忽间增高，我陡然想起他是电脑แ系的。“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对了！是不是有个什么叫追查软件之类的东西可以查到对方แ上网的具体地址？”“是啊！你问这个干嘛？”“噢！没什么เ！只是问问！”电å话那边的他笑了一下。“明天我出去买了给你寄过去！”“那就在此先谢谢你啰！”一挂断ษ电话我便觉得自己不去赌博简直是浪费人才。三天后我就收到了他寄过来的信，邮资三十的全国特快，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丫ฑ挺有钱的，接下来的反应是他丫ฑ咋跑到外省去读大学也没通知我一声，综合上述两ä则反应得出的结论是——待到他回武汉之日必我是痛宰他之ใ时。ToToRo说的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待我把追查软件安好他却没再上线，为了“追捕”他，我差不多一个月没让电å脑休息（真希望cpu因此坏掉），QQ也挂着挂着一不小心就成了一个太阳，太阳都出来了他人还能不出现吗？他说，电脑坏得出了我的能ม力范围，估计凶多吉少了。我说，这么说你现在在网吧啰！他说，嗯！这是一个好机会，我轻轻双击桌面上的“追查软件”，弹出的对话框上显示ิ他现在正在xx侧路xx号saIyukI网吧的24๒号机。他说，网吧的键盘打起字来不顺手，不如你给我讲故事吧！反正你已๐经将近一年没讲故事了。我说，好！文章有点长，我需要一点时间，你千万别下机哦！他说，没问题！感觉这件事过于顺利，就像早已安排好了的一场戏。我说，知道《最游记》吗？他说，《saIyukI》吗？我说，或许吧！我把以前存到เ电脑里的文章复制粘贴到对话框里，便锁上房门跟母亲打了声招呼下了楼。在车上我不停地催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司机瞪了一眼反光镜说：“你当这是赛车呢？”我怕司机半路上把我扔下车，所以一直忍到下车才敢跟他说：“其实我把自己้当领航呢！”气得那司机没找我钱就呼啸而过了。我感觉自己的上网卡在这家网吧里是有余额的，刷过卡便理所当然地坐到24号机的对机，我一查余额，还有一元，只够上半个点，刚好能看一集动画ฑ，在这家用《最游记》的日文读音作名字的网吧里看《最游记》是最适合不过的。剧情过半，旁边的机子有人坐下，那人刚开完机，就开始在我这台机子的键盘上一阵乱敲，我刚准备吐出女的不可能做到的那个字眼时，那人却重重一掌拍在我背上：“你来母校追忆似水年华呢你？哈哈！”“咦！怎么เ是你？好久不见！”只要是我印象不深的熟人我一向归为好久不见。“就连本天才都已๐不记得你把《最游记》看过多少遍了！”她看看我这台机子的屏幕。我侧过身去，摸着头：“说实话！我也不记得了！只是喜欢三藏带着伤、带着血时的那张扑克脸。”当我说这句话是我听到后座传来细微的声响，眼角的余光扫到TຄoToRo正转过头来向这边瞟了一眼。我笑了，突然好想让这场赌局晚些结束。“男ç人刮ุ气（帅）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堕班子的杀气！”她笑。“我赶着回家，下次再联系！”反正卡上没钱了，不用刷就可以直接走。经过ToToRo身后时，我悄悄用手语打了个“谢谢”。这次的司机显然比上次的司机脾ຆ气好太多，无论我怎么吵着叫他快点开，他都不温不火，车也如它的主人般不温不火，我在着急的同时想到了刚才那ว个ฐ同学最后说的那句话，怪不得他不够杀气，原来他太不刮气。我风风火火地赶到我家的电脑แ前用快捷键把文章了过去。半个多小时后。他说，芜！刚才网吧里有个女孩给我的感觉和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不知道为ฦ什么！只不过她不可能是你，你在家里打字的同时她却网吧看《saທIyukI》。我说，《最游记》很好看！三藏某种时刻的脸是绝美的。他说，带着血、带着伤时？我说，应该是吧！他说，真的很像！明显地感到母亲的差ๆ期减少了很多，即使这样我们仍很少交谈，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边听音乐边工作，老式留แ声机上的唱片一转就是一天一夜，她过于痴迷国外的交响乐和邓丽君的歌声，我却对绝大一部分音乐感到麻木，或许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ศ的人，背道而驰，所以都不知应该如何对对方表达自己的爱。四月的白天是凉爽的，夜间却有些冷。落打电话来约我到咖啡吧见面。我说跑太远很累，我在我家附近的夜市等他。我是庸俗的市井小民，喜欢坐在嘈杂的露天烧烤摊上吃几串烤土豆、烤香菇什么的，再来两瓶啤酒，就能感到เ满足。看到落从的士上下来我便站起来向他挥手。他坐下后向四周望了望，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我不知道是因为ฦ他不习惯这种地方还是因为这里太吵不方แ便他说话。“烧烤我已๐经点好了，等下会送过来的。”我说着拿出一次性杯子倒满啤酒递给他：“来！先喝着！”他并没有接过杯子。“不要了！我只喝罐装啤酒！”“屁事多！”我把手中的啤酒喝了下去：“你不喝我自己喝！其实……我觉得生活就这样挺好的，我厌恶在社ุ会上为了往上爬和别ี人争来夺去的，说实话！钱够花不就好了吗！老了没积蓄怎么办？死呗！人活个三四十年也足够了！”我连醉了都不说醉话的，现在喝都没喝怎么反先倒在这里醉言醉语起来了？落没有说话。烧烤送了上来，落也没有去碰。我吃了几串就开始一杯接一杯地灌起来。“落！你今天找我有事吗？”他还是没有说话。…………“落……”我欲言又止。…………“落！拜托你说句话行吗！”四瓶啤酒已๐被我消เ灭光。…………我观察了他一段时间，手拍在桌上：“你说话好不好？我讨厌不是独自一人时的那份死寂！”“芜！”他抬起头：“我有话跟你说！”“说吧！”我突然感到害怕，他是想说我很吵他讨厌我吗？虽然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讨厌我，但当着我面把这话说出来的人目前还是没有的啊！“我……我为ฦ了你和我朋友分手了，我……”他的语气出奇地认真。“停！”我打断他。“我说过我讨厌抢别人的东西。”“你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上你……”“再停！”我再次打断ษ他，傻笑两ä声后趴倒在自己้腿上。“你怎么啦？”他猛地起身，抓住我的身子摇了几下。“不会是喝醉了吧？怎么เ都不懂照顾自己的！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付完帐后背你回家，小白痴！”他问我喝醉没的时候我真差点没忍住站起来使劲点头承认。现在一想到他在送我回家的路上指不住又会对我说些什么เ，顿时寒由心生，我小心地向旁边偷看了几眼，他不在，赶忙起身以每一百米235๓秒的度溜之大吉。那夜，我照例失眠，母亲的房间也照例有音乐逸出来。我思考了良久，仍无结果。到客厅冲了杯咖啡，经过母亲房间时现她房门没关严，想看看她在干些什么เ便在门口站了许久。“芜！你有什么事就进来吧！”母亲放下手中的书。我推开门。“刚ธ才……有个人说……说他喜欢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随便你！你做任何事我都绝不会去干涉！”她笑。有些时候我真有些怀疑她是否是爱我的，可如果她不爱我她又为什么试图让疼痛远离我？想到这，头疼加剧ຕ，我冲回房间拉开抽屉，里面只躺着一盒药，显得突兀。我打开盖子，一股脑把止疼药全干吞了下去。半个小时后，疼痛消เ减，我努力着让自己้入睡……生日那天，老板娘来我家送礼物给我，绝版了的《且听风吟》，我觉得很开心，对我而言最好的礼ึ物就是书。吃过饭，我们坐在阳台上聊天，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聊天，也是最后一次，我清楚地记得那晚没有星星，我喜欢没有星星的夜空，隐忍得可以包容一切的哀伤。“芜！为什么เ不喜欢给自己庆祝生日？”我笑：“我也不知道这是痼习还是痼癖！”……“芜！落他是真的喜欢你！”“那ว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我也一直喜欢着一个人，这也是我一个ฐ人的事情。”我掏出一支烟，用笔在上面写上一个ฐ人的名字，递给老板娘。“即使不告诉对方แ也不会觉得痛苦吗？”她把烟还给我。我坐到栏杆上，把烟放到唇间，点燃，身体缓缓地仰下去。“我想那种刻๑骨铭心的痛足以让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掉他。”我使劲把烟吸进肺里。……老板娘临走时告诉我她快要结婚了，到那ว时她或许会关掉书店。听到เ这个ฐ消息我感到莫名地难过。我从抽屉的最底端翻出16岁以前的日记本，看到三年前夹在里面的一张纸条，上面清晰地印着我的字迹：一封你永远不可能看到的情书耳洞代表铭记还是遗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右耳上唯一留着的那个耳洞为你而打，因为我真的无法停止爱你、想你、念到你。从很早ຉ开始我便站在够不着你的地方出神地望着你忧伤的背影突然消失在视野里，然后在听到一个ฐ又一个ฐ关于你成功了的消息后兴奋得连泪水都要来凑热闹。我想我尚且还能为ฦ你做的只是继续收集你的消息，并且看着相片上你孩子般倔强的脸笑着保持缄默。我相信终有一日我还是会见到你的，唯一可能的地点是开往西藏的火车上，最好的方式是擦肩而过。我拿起纸条，将它的一角靠近打火机的火焰。现在的我已๐经能明白，耳洞既不是代表遗忘，更不是代表铭记，它的存在只是为ฦ了提醒我这世上还有我爱的人，我必须为他好好活着。五月收到老板娘和凡送来的喜贴，我用红包封了五百元寄给他们，算是礼物。5๓月15日那天我并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或许是因为我想看巴๒萨是如何提前捧得西甲冠军的，又或许是因为我不想见到落。那晚，我告诉ToToRo两个月前在saIyukI网吧看《最游记》的人的确是我；那晚，我对TຄoToRo说我要学会在现实中生存所以再见。吃早饭的时候，我试着和母亲商量我想出去找份工作。她的回答仍是那句——“你做任何事我都绝不会去干涉。”中ณ途闹钟响了，她说：“你该吃药了！”“妈！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当写手，可……”“你自己้的病你自己应该知道，用脑过度后的后果你也应该知道。”母亲打断我。“吃药去！”我放下手中的食物。“我知道，很清楚地知道，但我真的很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即使这样做错了我也绝不后悔。”“我跟你说过，你不要总说些幼稚的话！”母亲显然是生气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梦境，很可怕，我躲到墙角抱住头，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觳觫。“不要啊！”我尖叫着。“芜！快把药吃了！”母亲拿起药向我走来。“不要！”我拼命蜷缩着身子，呢喃到：“我根本不需要吃药，我需要的是你的爱，为什么เ这么เ多年来你都不明白呢？”她怔了一下。“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天冷了要加衣服、不舒服要去看医生、睡觉前要刷牙……你从一开始就只知道叫我吃止疼药。”“我以为这些你都知道的！”“那ว你有没想过我为了知道这些付出过多少代价？”泪从脸颊滑落，冰冰的。“我只是想给你多一些自由！”心脏如火灼般难受，我咳了一下，有血从嘴角溢出：“自由得……让我以为自己已被遗弃。”“芜！”母亲跪到地上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妈！”金属光泽闪过，藏刀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她腹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恨你！……我明明比同龄人付出过更多，到头来反倒失去了更多，这全是因为你！我恨你！”我冷冷地一笑，把她推开。“真的很对不起！”她双手紧握住插在她腹部ຖ的刀，稍稍用力将它插入更深处。“芜！你记住我的……死是我自……自己้造成的！其实我有偷看……过你的……文字，今后你要投……投入更多的感情和……灵魂进去，那……那样你才能ม……”她笑，边说边吐着血，手中的药散落一地。“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涌ไ上来，我应声倒下。梦中感到有些温暖的液ຂ体包裹着我，然后我看到เ了黑暗的尽头有一张惨白而绝美的脸，是！是他——路西弗。2๐oo6年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