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召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记录在笔记本上，纯手写，没有借助其他电子设备。
方召已经快被人们忘了，或许还有少部分人会想起上一季的那首歌，想起上一季在季末突然飙起来的黑马，但网络总是健忘的，高速发展的年代，网络大众的记忆都像是被缩短，层出不穷的新า鲜事物总会更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方召点点头。
每一次回想起一段段并不完整的音乐，方召就会重新体会到末世初的心情。
“对了，眼模要找人吗？”祖文问。既ຂ然是树人形象，也不指望能有多丰富的面部表情，那眼神的表现就很重要了。
问了几个声源制作的问题，方召便将庞普颂โ叫过来，“带宋秒去那边工ื作室。”
新人作曲那边，也还好，没毛病。
祖文让方แ召去借公司的歌手，其实公司也有专门的配音人员，但人毕竟少，而且早ຉ就有了任务，就算能请过来，酬劳也不低，因为里面有不少都是给大牌们配过音的，未必看得起虚拟这边的项目。与其去找他们，不如去借一个没工作任务的歌手过来，底层的歌手要价实惠一些。就算是同一个公司的人，也得算明账。
方召回到黑街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黑街依旧是那么昏暗。
“有个商人说过，‘市场没有错，如果你不能被市场所容，那么，错的只能是你。与时俱进，别ี跟市场倔。’”
原本方召计划去城郊买个单人房，但接到这个项目之ใ后，方召就暂时歇了那些心思。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留在公司的时间居多，作曲人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不需要天天来公司，但作为制作人，要了解虚拟项目更详尽的信息，有一些资料得在公司才能免费查阅，公司之外，网络上看还得额外支付大笔钱。
这时候，手环提示有来电通讯。
杜昂横了插话的人一眼，他现在是老大，“我话还没说完，你插什么เ嘴？！”
“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说其他有的没的，这个项ำ目上面已经确定交给我们了，没其他的要求，只要制作出来看得过去就行，经费也有限，两百万……”
“是。”
还剩ທ三天时间！
周教授资历老，为ฦ学校也做过许多贡献，一般人不敢说他老人家，而敢说他的人也不想管，于是，周教授的课就一直这么上下去。一年接一年，周老还教上瘾了，这人在课上要求严，上课的时候，学生可以不听他讲，但是绝对不能做其他事情，包括睡觉，情节严重者挂科消学分。
之后还有许多安静围观的人，见状也都进传送门去试听，他们也想知道，什么歌能抵抗三大催眠神人之一的周公的“催眠术”。
一个小新人有苦也得憋着，谁不是这样熬过来的？甭管遇到什么事，给你机会的时候，咬牙爬也得给我爬过来，忍不了这压力就提早滚蛋！
杜昂当然没好心情。
“行了，赶紧带着你的狗走吧，我还要补觉。”药店老板挥手赶人，黑街上的生意最好的时候都是在晚上，所以，白天他得多睡会儿。
相比起被剃๙毛之后显得不安的狗，药店的老板面上也是一脸菜色。
方召也看到了。
没有了阳光，黑街的温度都降低几度，不过现在已经五月末，延洲的天气还算温和，所以有些老人晒完太阳之后并没有立刻๑回去，就在原地跟老熟ງ人们聊天。这是他们每天最热闹的时候。
方召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他曾经与战友苏牧的一次对话。
“会赢。”
心疼！
史诗啊！
竟然只是给了一个虚拟偶像铺路！
如此浪费，他要看看究竟是谁拍板决定的！
接过助理递来的药吃了之后，“天马行空”工作室总负责人顾不上歇息，起身拿来一个专用联络器。
他要找银翼最oss告状！
在音乐่界各种议论的时候，外界ศ也同样热闹非凡。
一首被权威媒体称作能撑起一个鸿篇巨制电影的歌曲，竟然只是给一个虚拟偶像出道，的确是用金砖铺路！
“我听到了什么เ？！钱！无数的钱哪！”
“不，你听到的是金砖的声音！”
金砖哪！
一块钱就能买到的金砖哪！
就算是从来对史诗类型的音乐不感兴趣的人，也都忍不住跑去下载。下载的只有音乐，v现在是不能下的，只能ม收藏。
而每一个看完v的人，都会有一种想法。
“为什么เ有种未完待续的感觉？”
“你没感觉错！它就是未完待续！没看到片尾的‘第一乐章’四个大字吗？！”“年末了，我觉得银翼要搞事情。”
“我也觉得银翼要搞事情！”
“前段时间霓光和橦山实华的那两ä个虚拟偶像炒得沸沸扬扬，银翼一直没出声，原来是在憋大招！”
“第一个大招都出来了，第二招也快了吧？”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方召’这个名字吗？”
……
不管如何，《天罚》被业界权威评为ฦ“史诗”级音乐这件事，的确掀起了无数水花，银翼从上到下都无比意外，除了杜昂、朱利ำ安和亚尔林。
在看到评价之ใ后，杜昂三人就直接冲上五十楼ä，因为今天算是极光的出道之日，虚拟项目组的人都在，三人上去的时候，项目组的人正在兴奋地庆祝。
祖文、曾晃他们对音乐没什么兴趣，但也知道这个评价会对他们推出极光有多大帮助。
杜昂三人上楼之后便将电梯那里进五十楼的大门直接锁死，不让其他好奇的人过来打扰。
杜昂还在激动之中，一张嘴就发现刚打算说的话给忘光了。
亚尔林和朱利安见杜昂张了几下嘴都没发出个音，将杜昂挤到เ一旁。
“方召，那真是你自己创作的歌曲？”朱利ำ安问。虽然这个问题问了好多次，但今天在得到确定评价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怀疑。
“是我作的。”方召点头。
“若我没料错，你应该还有后续的乐章？”亚尔林急促问道。
“的确。”这个方召没瞒着，“还有三个乐章。”
亚尔林三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三个乐章！
“制作了吗？我们先看看。”杜昂迫不及待。
“还没开始制ๆ作。”方召道。
“为什么？”杜昂诧异。
但方召像是更意外他们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没经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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