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凌家升夫人笑着，还看了绵绵一眼，她是无比欢迎家里再添新成员的，想想这些年来，一家子的男人，都是不好说话的主ว，家里一点气氛都没有。
桌上没有人讲话，也许是军人式的家风占了主要因素า，食不言寝不语。绵绵眼角的余光又偷偷地打量凌旭。前些时间只是在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没想到见到他本人后，跟杂志还是有些差距的。他比杂志上看起来年轻，五官深邃。他眼如鹰隼，剑眉英挺，属于典型的熟男ç，而且浑身带着很强的男人气场。
“凌爷爷好。”绵绵颔首。
凌家升夫妇一直没有孩子，凌卫国原本要将凌家振的大儿子凌旭过继给凌家升，可是凌旭像他父亲一样，自小就有主见，轻易不肯从政，对军事也不感兴趣，凌卫国只得将凌家振的小儿子凌霄过继给凌家升，从此凌霄喊凌家升夫妇爸妈，而凌卫国与凌家振的关系却因此一直僵着。
这段时间，绵绵天天来恳求老师。她知道老师跟凌卫国是旧识，如此一来，至少有希望扭转颓势。如果老师可以帮忙跟凌卫国解释，也许佟家工厂就不会再有危险。但是偏偏凌卫国不在国内。她也想过这件事最坏的可能，那就是跟凌旭订婚，她希望这个可能永远都不要出现。
“绵绵，不是我不答应你，我这等于害了你。”老人很是为难。绵绵是他离休前最后一批学生，她乖巧懂事又有灵性，他对她印象深刻。这次拜访，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自己说个ฐ遍，然后求自己答应带她见凌卫国。
绵绵停下脚步，捂住胸口的惴惴，轻轻挨近那ว掩着的门。周一伟真的在里面？抑或是有人在跟他通电å话？不管如何，至少她运气不错。
这一层显然也是“重地”，走出电å梯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见不到เ底般，两边全部隔成一个个房间，深厚色的木门透着严肃。每个ฐ房门前都没有标示。她试图轻轻靠近其中一个房门，却跟预想的一样，那门太厚实，什么都听不见。她的高跟鞋踩在这赭色的地毯上，同样消了声，这里安静得仿佛只有空间，没有人。
“好。我下班后有空，六点约在时间咖啡馆见。”周一伟这次不仅十分明确的答复，而且语气还带着一点点习惯性的命令。而后突然又补了句“你知道在哪吗？”
“我是泽亚的朋友柯玉绵，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谈谈，是关于泽亚家的。你方便吗？”绵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为什么，平常她也不至于对着陌生人紧张到这程度，可是莫名的，现在给周一伟的这个电å话，她竟有些慌。
“佟伯，我今天买了你爱吃的菜，试试我手艺吧。”绵绵引开老人的注意力，又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再把泽亚的相册放好。
“把你额头上的汗擦擦。”周欣怡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最后一次环顾这漆黑的巷子，敛起眼神“现在过去，不管什么方แ法都要把佟泽亚弄醒，然后，”她顿了一下，“报警。”
“周一伟，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你只有一条路。”周欣怡打开驾驶座的门，扯着自己的毛衣袖子，在方向盘上擦了又擦。
“好！”绵绵静静地听着凌旭的话，其实她简直要乐得跳起来，但她压制住内心的欣悦，在一切都未明了的情况下，还是保守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