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深夜去探视的，进门时很惊讶唯有这间病房没有关门，因此连门都不用敲。
程章书大手抚在她头发上，“从小在家和哥哥斗了这么久，在国外可没人会让着你。”
就在这时，程家一家人接到通知已经全部赶到。程静言的爷爷是旧军长，即使已๐经白发苍苍，依旧ງ身高威严，拄着拐杖敲在地上，响起沉稳而有力，节奏分明的声音，越走越近，直到他们面前。
“不用了。”江漓舌尖微微抵了下干燥的唇瓣，“我还得去看朋友。”
车子停在郊区的一座老院外，她看的清清楚楚，江漓是被顾少迟掐着脖ๆ子带进去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下班的时候遇见顾少迟。
“打什么打，再打也是输。”她头也不回地跑，却还是没追上和她一起的电梯。
“呃？暂时没有，拜托你帮我照顾好熹微。”
“不急，”江漓笑意更深，“我是你老板。”
伶牙俐齿的丫头。江漓抬起手表故意摆在她面前，“程小姐若是上班的话，还有五分钟时间，不过注定迟到。”
“怎么，舍得回来，不生气了？”听见她的脚๐步声，齐晋云说道。
桌子上留แ下一张纸条：我对你昨夜的表现很满意，不过你撕破我的衣服，只好拿你的当做补偿了。
程章书打来电话时，静言还在沉睡中，顾少迟见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拿起电话，从抱住言言的那一刻๑起，他就做好负责到底的准备。
那时才知道，原来第一次会是这般疼痛，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极尽温柔，却还是让她咬着牙掉下了眼泪。疼痛可以被铭记，她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换取一次刻骨铭心，不过是希望能够被人珍视。
程章书锁了房门，坐在桌前跟失了魂一样，静言敲了很久ื的门都不见有人回应。
“她一直都在等你，这是第几年了？如果有天她真的因为等不下去而永远离开，那时你会是什么心情？”
她以为ฦ，顾少迟最少也得问问她在和约会之类的话，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也免不得这么เ一问，可顾少迟却说：“哦，那不打扰你。”很快挂了电话。
“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平常脑แ子里都想些啥。”他一本正经，还是教官模样的严肃神情，在她眼里就是古板呆滞。
蜿蜒的拱形天桥下，两排路灯发出暗黄光亮，车辆川ษ流不息，显示着这个ฐ城市的快节奏，车灯五颜六色，耀眼而繁华。
她抓起手机，快步冲出门去，那样才能ม让自己้的眼泪不在他面前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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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迟多多少少有些意识到自己打了人，很快撇头向后望去，才发现倒在地上的人竟是静言，他这才收住攻势，一个凌厉而敏捷的反身，将那人手擒住，只听“咔擦”一声响，那ว人闷哼一声，一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