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回家好好上学，等你二十二岁，如果还爱着我，那我们就在一起。”
顾少迟在她头上揉出一堆泡沫，柔柔细细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却又瞬间脱离手掌而抓不住，他试图想要抓住几根，引得静言呼声叫痛，“你是想拔我头发吧？”
“言言。”顾ุ少迟提着碗小米粥走进来。
当她醒来时，护士小姐正在帮她摆弄床头新鲜花束，大束百合和一些粉色康乃ี馨，很温暖怡人的色调。“有人来过吗？”
她头疼欲裂，缩在被窝里，浑身冷汗直往外窜。喝过几口安安带回来的粥之ใ后便睡着了，一夜噩梦。
临走前，程静言都没下楼ä吃晚饭。顾少迟说：“老严å，帮我办件事儿。”
“程静言是哪个？”外面进来个个子不高的小士兵，站在门口喊。
程静言的离心力测试向来是学员里最稳的，可能耐力比不上另一个男ç生陈柏然，这两人是严楚河最看好的。
“言言，你长大了，学会好好爱自己。”
这一看就是被楚河整过的样子，程章书勾起嘴角，“楚河总比顾少迟有戏的多。”
“为了男人。”程静言声音清脆。
学员交流时，严楚河依照惯例给大家开思想动员大会，问着年复一年的老问题，“你们为什么上军校？”得到的答案也多半都一样，格式化，程序化，军人恰好需要这种格式与程序。听着大家的回答，他不停点头。
顾少迟端起桌上的水杯，一大杯凉水被一饮而尽，停息片刻๑，他语气淡淡，“言言，我要走了。”
静言眼角有些湿漉漉的，胸前一片旖旎，绯红的印记布满颈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骇然。
依旧ງ安静。
可迟迟都不见程静言走出浴ภ室，当他意识到เ这个问题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若是在以前，只要他的一句“跟我走”，程静言都会屁颠屁颠跟上去，哪怕撞着墙都会笑得没心没肺。可这哪里还是曾经的程静言，“顾ุ少迟，你疯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究竟想干嘛？”
她一跺脚，狠狠踩在他脚尖，反过身来扬起下巴仰望他，一脸的倔强，任凭她脚下用多大的劲儿，顾少迟眉尖都不动半分。“回去我就告诉我爸，他妈的你敢打我！”
回家后陪着父亲喝了不少酒，平时在军队里禁止吸烟饮酒，他酒量本就一般，灌上几杯便微微醉意熏熏，双颊通红。
屋子里闷得慌，简单冲个澡后，他下楼拉开大门，径直走到院子里透气，没想到，顺着小路两旁的昏黄灯光，竟越走越远。
两条小路交叉处，一个瘦瘦的身影双手抱膝，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敢确定是自己้喝醉看到的幻象，还是真实，他向前两步，停住脚๐步不敢再动，生怕一动眼前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碎消失。
“言言？”他出声，带着酒后微弱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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