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是不是暗示我们下次考试的作文跟美容有关？
还好好研究！研究啥？研究该啥时候磕怎么磕？小葱愁肠百结地放下电话。晏重华一脚刹้车踩下去，她才惊觉已经回来了。
小葱一句话出口“死不休”倒乐了，擤擤鼻子特娇嗔地说，“去你的！”小葱放下一口气，“那你要干嘛？”
英素素今天的打扮，跟昨天在飞机场的秀丽清雅简直判若两人。这样的孤注一掷。小葱不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黑衣本来就是最打扮人的，更别说英素素实在是个美女，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嗯，他这几天每天放学后都会来这里……”
爱慕重华的人数不胜数，但敢于这么彪悍地说出来的，关燕儿不是第一也算第二了。
我打你还需要理由吗。要我也有啊。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她家离学校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刚刚ธ从那条长长的小巷钻出来，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是她们班的历史老师关燕儿。
把靠垫扔开，俞小葱站起身来往楼下走。重华扶着青竹栏杆往下看，看见她围着那方桌转圈儿，活像一个ฐ围着核桃打转不知从何下口的小松鼠。
重华答非所问。“楼ä下的那两颗珠子，其中之一叫避尘！”
“一个亲戚给的，我是真的不吃松子，放着多浪费，还不如物尽其用。”他笑眯眯地瞧她。
“一字之恩，这个表示感谢。”他把松子放到小葱手上。“今天没有作业。回去吧。”
她看了看他，他没生气，也没笑。过了一小会儿，他扬了扬眉毛，很自然地接话：“嗯，我猜那一定是俞平伯的俞了！”
“我……我姓俞。不是干勾于，不是庾信的庾，那个……也不是余则成的余……”旁边已经有人在偷笑了。她连“潜伏”都搬出来了。
也就十分钟的样子，一辆看起来很朴素的黑色轿车开了过来。
一名黑衣中年男子从驾驶座下来，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马上一副明了的样子。
“晏老师，实在是对不起，您看我这弟弟太不懂事，我让他给您赔不是。”很沉稳的声音，诚恳得几乎称得上惶惑的语气。
一语惊四座。车里车外坐着的站着的统统石化。
“宁飞，你这个弟弟是该好好管教。天太晚了，我借你的车子用用，把我的学生送回家去。”得到同意后他迅速开门上了吉普车。
车子轻轻滑开去，很快就把那ว群人抛在后面。
“先给家里报个平安。”重华第一句就是这个。
田怡跟董糖被他提醒，忙不迭地取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封池闭目坐在后座上不动。男ç孩子就有这点好处，回家再晚父母也不会太着急。
“俞小葱，你不用跟家里说一声吗？”
“我妈今天值夜班。”
先送田怡，再送董糖，再送封池。
重华把俞小葱带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重华就扯下了小葱披着的衣服。小葱惊叫一声蹲□去。重华一把把她拉起来，伸手按下了客厅的吊灯，在灯下细细地检查她□在外的身体。
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处明显的指印。
内衣歪在一旁，半掩的左乳上有一个ฐ牙印已经淤血。
往下看，右腿膝盖上方有长长的一道血痕。
“这是怎么弄的？”重华指着那里问。
应该是那人的皮带头划破的。小葱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泪水扑簌簌地流下来。
重华把她拥进怀里：“好了，都过去了！”
小葱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说不想说不想说我不想，可那ว可怕的触觉还是无比真切地在她的身体上复苏，一遍遍叫嚣着它的存在。
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猛地推开重华，开始剧烈地干呕。
重华从后面抱住她。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她，任她用自己้的方式排解恐惧，发泄情绪。
五脏六腑都快被翻出来了，可那种不洁的感觉盘踞在心底，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够了，小葱，够了！”近乎严å厉的声音。
小葱恍恍惚惚地看他。她停不下来。她甚至想要不吐出血来算了，如果能吐出血，我会不会好过一点。
“我问你，刚ธ才我要是没赶到，你会做什么？”重华把一只手按在她嘴上，强迫她停止。
我会做什么เ，我会跟他拼命。小葱在心底模模糊糊地想。
“我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但我必须ี告诉你，你的观念有待转变。俞小葱！”
重华的声音猛然拔高几度，几乎是在咆哮：“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你，你就让他要啊！”
小葱倏地站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让我教给你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什么เ东西值得你为ฦ之ใ拼命。哪怕是你自己的身体！”他的声音柔了下来。他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发丝。
“如果我今天没出现，如果事情不可阻止，你……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挣扎，挣扎只会让事情更糟。你甚至可以……”他艰难地斟酌着用词：“配合！”
“其实这些话应该由妈妈来告诉你。由我说出来，是不是让你觉得混乱？”他低声问。
小葱茫然点头。不，说混乱ກ还远远不够，这简直让她迷乱。
后来，在某个夏天，在重华毫无商量地禁止她穿超短裙上街的时候，小葱回想起今天他说的那句话——“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你，你就让他要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句当时听着无比荒唐的话里面包含着怎样的爱惜。
重华深深吻上小葱脖ๆ子上那ว块指印。当时他赶到现场，第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神情。那是一种宁为玉碎不为ฦ瓦全的骄傲。那一刻周天寒彻，透骨生凉。恐惧压倒了一个男人最血性的愤怒，最后竟融合出一种叫做侥幸的心情，似乎只要她的人平平安安，能ม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他的言论奇特无比荒谬绝伦，但却奇迹般地产生了一点安抚的效力。小葱定了定神，小小声说我想洗个澡。
重华马上说好，你等着。
他很快拿来一条白色的浴巾和一套自己的睡衣，牵着小葱的手送她去浴ภ室。
出来的时候重华靠在沙发上抽烟。看见她出来，他马上把烟掐灭。薄薄的窗帘ຈ被风吹起，他过去把窗子关上。
他的女孩儿静静地站在客厅中央。宽大的睡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只领口太大，那ว处指印泛着乌ไ青，横亘在洁白的脖颈上。
重华沉默地走过去把她打横抱起，径直向卧室走去。
把她放在床上，打开壁灯。重华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小葱没有躲闪；只用纯真的眸子看他。恍惚觉得有一股淡雅清香的味道在房间里飘荡。
据说记忆是可以覆盖的！
重华只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两个ฐ扣子。他亲吻她身上的伤痕。脖子上的，乳房上的。挽起裤腿，亲那ว腿上的。除此之外，不曾稍有逾越。
良久，良久。他坐直了身体，替她把衣服扣好。还没等他开口，小葱就抓住他的手：“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