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耍流氓……”安沅涨红了脸,感受着隋昭城呼吸,心跳快了好多,砰砰砰的,感觉要跳出胸腔了。
安沅转身不看他,脸拉的老长,捂着嘴唇,小脸皱起,不愿意见他的样子。
进了昭沅宫,感觉昭沅宫都冷清了许多,没什么เ人气的样子。
安沅上马车的时候,看了一眼澜江,而后转身进了马车,没有回头。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安沅也并不想看着她们的黑脸,目的达到了,就该散场,给她们点时间好好想想了。
“见过太孙殿下,太孙妃娘娘。”
五个公主,有三个都嫁在了外地,随夫君去了任区,只有二公主和四公主在皇城居住。
安沅也只当不知道是滚烫的茶,端过茶托就往嘴里递,如棋都来不及拦着,就看见安沅喝了一口好似烫着了,大叫一声,然后没端住茶杯,把这杯滚烫的茶水悉数泼在了一旁躲闪不及的琳琅身上。
安沅也没说什么เ,就这样坐着,等着琳琅端茶来尝尝,院子里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这个南褚来的公主。
安沅死了,变成了阿飘,在昭沅宫飘飘荡荡的,看着宫人们对着自己的尸体哭哭啼啼。
幸而,安沅从来是看的开的性子,心想着,哪怕不得夫君疼宠也无妨,好好活着便好,也许有一天南褚势大,自己便可回南褚,再见亲人。
原本隋昭城还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些,自己正洋洋得意呢,可方แ才安沅的样子,却狠狠的打了隋昭城的脸。
这哪里是缓和了,安沅这是时时刻刻都准备着退路呢,一不合她心意了,就缩到自己的壳子里去,让隋昭城都没半点法子。
隋昭城对安沅脾ຆ气向来好,只是这次才为了她拒绝了百官又拒绝了皇上,正准备邀功呢,可这待遇真是让隋昭城寒了心。
隋昭城不管不顾的从昭沅宫出来,带着怒气,也不管这样的方式会不会让安沅难堪,会不会让宫人笑话。
隋昭城那ว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对安沅发火,那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虽然隋昭城知道,到เ了后面迟早都是自己回去道歉,求得那女人的原谅,谁让隋昭城是爱得早ຉ,爱得深的那ว一个ฐ呢?
可现在就让隋昭城任性一次吧,晾安沅几天,说不定安沅会想通的,不过大概是妄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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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好消息,太孙殿下进了昭沅宫未过多久就出宫去了,瞧着脸色不大好看。”寒梅笑着进来,等不及想和宁侧妃分享这个好消息。
“真的?”宁侧妃听此,坐直了身子,笑容漫上嘴角。
“千真万确,看来娘娘的法子是对的,两人已经生出了嫌隙”
寒梅如今颇็有些骄傲,觉得自家主子真是有能ม耐的,略施小计,就能让如胶似漆的两人互生嫌隙。
“哼,本宫就知道,男人嘛,不都是喜新厌旧ງ,爱女人的小鸟依人,若是整日闹腾,嫉妒心过重,哪里有男ç人愿意宠着,想来安沅定然是听说太孙殿下要纳妃,和殿下闹别扭呢。”
“可是娘娘,太孙妃过不了一会儿就会知道太孙殿下拒绝了选秀,那两人不是没多久就要合好了吗?”
寒梅有些担心,一开始是宁侧妃让她找人在昭沅宫门口散布消เ息,说朝堂上在商议选秀,故意让太孙妃误会。
可待会儿事情传开了,这误会就不存在了,那两人不就又和好如初了吗?
“别急,看现在这情况,太孙殿下已经恼了太孙妃,太孙妃这样好面子的人,一时半会还真难低头,日子越久ื,嫌隙越大,后面想和好如初也难了。”
宁侧妃笑的得意,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破裂的关系,再怎么合好,也会有缝隙的,以后咱们随便挑拨挑拨,太孙殿下便会觉得太孙妃不够信任他,这怀疑的种子埋下了,哪里有这么เ容易消失。”
“娘娘英明,看来太孙妃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女子向来依靠男人而活,想做主ว母,就要有做主母的大度,连妾室妃嫔都容不下,做什么主母。”
“是,娘娘说的对。”
“寒梅,盯着昭沅宫,明日去昭沅宫拜访拜访。”宁侧妃收敛了嘴角笑容,既然第一步成功了,那就准备接下来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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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昭城出了昭沅宫,一路冷着脸出了宫门,出宫去找慕恪谨喝酒去了,这个时候,只能一醉解千愁了。
慕恪谨这才用了午膳,准备处理政事,就被隋昭城的突然到来惊了一下,这大中午的,不和他那娇็妻腻歪,怎么เ有功夫来找自己了。
待看清楚那张臭脸,猜测,十有八九又是他心尖上的人惹他不高兴了,认命的叹了口气,拉着他进了自己的院子。
慕恪谨可不敢带他去外面,若是待会儿喝醉了,被哪个大臣发现太孙在买醉,那可是有的热闹了。
吩咐下人备好美酒,在院子的亭子里坐着,摆上两碟小菜,是不错的小日子了,只是看着隋昭城的黑脸,再好的日子也没了心情。
“怎么了这是?上午还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呢?”
看着隋昭城饮尽两ä杯酒,慕恪谨才不紧不慢的发问,照他这个样子喝的去,用不了多久就该醉了。
隋昭城也不说话,只顾着喝酒,一句话的功夫,又一杯酒下肚了。
“哎,别ี喝了,不然太孙殿下喝死在我慕家,我慕家可担当不起。”慕恪谨看隋昭城这样子,看来是被他那位伤的不轻,连忙拦住他。
“恪谨,你说这情爱到底是什么?”隋昭城被拦着,放下酒杯,问慕恪谨。
其实隋昭城一直不明白,为ฦ什么慕恪谨不愿意成亲,要是有喜欢的女子,早就应该娶ດ回家了,可是慕恪谨从小和自己待一块儿,隋昭城也没瞧见他和哪个ฐ女子走的近。
若是心中无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都是这样吗?若隋昭城不是早就心属安沅,也会按皇上的命,娶哪个世族女子。
“情爱?晟之,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如今算是尝到了滋味吗?”
谈起这样的话题,慕恪谨的眸子也变了,只是隋昭城低着头,没有看到。
慕恪谨又想起了那ว个记忆里的女子,扎着麻花辫,笑起来爽朗的样子,漂亮的小酒窝,就这样把慕恪谨的心陷了进去。
其实心中ณ怎么又会没有人呢?只是说不得,说不得。
“是啊,真苦,她笑起来的时候,甜的,就像如今,却是苦的发涩。”隋昭城无奈的苦笑。
谁能想到,大理的战神,会在一个小院子里,深剥ຓ了自己้的内心,诉说着对一个女子的情意。
“晟之,没法子的,从踏进情爱的第一步起,就没有退路了,她的喜怒哀乐,都会牵动你,喝酒吧,醉了就不会想了。”
慕恪谨给隋昭城满上酒,自己也倒满一杯,两ä个大男ç人,居然在谈情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男人也是人啊,是人就有情爱,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
隋昭城也没再说什么เ了,慕恪谨说的对,退路?不存在的,哪怕安沅再难攻克,隋昭城也不会放弃,为了她,他甘之如饴。
整整喝了两ä大壶佳酿,隋昭城醉的迷迷糊糊,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慕恪谨知道隋昭城心情不好,自己克制着,没一同醉了去,派人送信入宫,让隋昭城先在自己这住一晚上。
安沅本在昭沅宫等着隋昭城回来用晚膳,这么เ久ื了,两人一直都是一同用晚膳,哪怕隋昭城实在有事走不开,也会派人提前通知安沅。
可是等到เ桌上的菜凉了又热,过了三遍,隋昭城还是没有回来,只等到了齐诺来说隋昭城在慕大人家睡下了的消息。
一时之间,安沅居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心尖儿上好像被蚂蚁啃过,麻麻的,还有些痒痒的。
可是这样的痒,抓不到เ,挠不了,简直要人命。
安沅叹了口气,吩咐宫人给自己้盛饭,中午就没有吃,晚上再不吃,就该饿出问题来了,不管怎么เ样,先吃饱肚子再说。
味同嚼蜡的用了晚饭,洗漱完了,安沅躺在雕花大床上,安沅没让人灭了灯盏,隐隐约约的烛火下,纱帘ຈ如恶鬼一样,围绕在安沅身边。
安沅睁着眼睛,看着顶上,突然觉得这个床有点大了,这么เ久以来,每每上床以后,隋昭城都会抱着她入睡。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面的习惯,安沅用了近半年的时间,突如其来的,要自己一个人睡,真是很难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坏习惯。
其实从隋昭城离开昭沅宫的时候,安沅就有些慌了,他第一次这样冷着脸对自己。
大概ฐ是自己已经被宠坏了,忘记隋昭城是一个人人畏惧的“大理战神”。
是啊,被宠坏了,隋昭城是真的很宠安沅的,也是他的宠,来的太没有名头,让安沅害怕,害怕,有一天就没了。
瞧,如今就没了,安沅又想起来下午如棋对自己้说的话,知道了隋昭城拒绝了选秀,而自己却还说了那ว样的话。
知道事情始末的安沅才明白,看来是有人故意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就是想让他们两人会有这样的结果。
现在想来,安沅觉得自己有点混蛋了,隋昭城在前朝顶着压力,可自己还拖后腿。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