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在学校很有名的。”艾琳道，“以前在校篮球队的时候，你知道大家怎么เ称呼他俩吗？”
倒是程澈，干干净净、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鹿汀一愣，什么叫“有点儿”？
中午吃饭时，她拿这事问林佳乔，“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喜欢程澈吗？”
融化的果冻，要怎么办？
直到放学的时候，果冻仍旧微微冰凉。右手过敏的皮肤不仅不痒了，连疹子的红色也消退许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你这种不畏艰险、勇于克服困难的精神。”
赵可人受到姨妈痛和愧疚感双重折磨，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
刚准备说话，便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老师之前说过很多次，学习成绩可以努力，更重要的是学习态度。如果你说实话，我不会责怪你。”
赵可人皱着眉头，一脸揪心。
“被发现的时候……”林佳乔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他就像躺在床上睡着了一样，很安详，可谁能想到等程澈把被子一掀开，身体……乱ກ七八糟的。”
“如果再讲小话，我就把你的座位调到角落里去！”
班主任周琳三十出头，是班里的英语老师，平时打扮得年轻朝气，跟班里的同学很能打成一块儿。性格开明的她，对于鹿汀这样的麻烦精却是忍无可忍。
鹿汀回头，看见程澈正站在投币处。
他解释了句，“我没带零钱。”
没想到，两人回家的公交竟然是同一条线路。
鹿汀帮程澈刷完卡后，回到后排靠走廊的空位上。程澈也走了过来，安安静静地待在她旁边，抓着头，程澈这个角度……是在看你的后脑勺？”
后脑勺？
鹿汀无语，“后脑แ勺有什么好看的？”
卢茵神色暧昧地眨了眨眼，“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呢——”她用胳膊肘一说，答案是什么？”
鹿汀一愣，她只是出于“求生欲”辩解了一句，没想到老师还真追问了起来。
黑板上写的空间几何选择题，是她的弱项，经历了刚才的一番๘闹腾，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
ab和cd平行，ae垂直于cd，af垂直于bc……字都认识，可拼在一块儿，便乱七八糟的。
果然，说谎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低下头来，脑海里嗡嗡地叫。她想，随便挑一个答案，或者，直接坦白说自己不知道吧。
鹿汀刚准备张开口，突然有力量落在手背上。力量不轻不重，轻轻勾勒着一个弧度，然后急转直下。
鹿汀惊讶地侧头。身边的程澈依旧面无表情，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了只笔，在她的左ุ手上，重复着刚才的轨迹。
因为ฦ课桌的遮挡，老师对两ä人的小动作全然不察。
笔帽触感光滑又柔和，挠得皮肤有点痒。
他想干什么？
一弯一竖，一弯一竖，来回往复。
鹿汀突然意识到，他在写字。
他竟然以在她手背上写答案的方แ式，替她解围。
“d。”鹿汀抬起头，“老师，答案应该是d。”
赵老师听了，严å厉的眉眼缓和了一些，点点头，示意鹿汀坐下。
“鹿汀是对的，这道题应该选d。”赵老师将话题绕回习题，“题目看起来无从下手，其实需要换一个思路。首先，我们做一条这样的辅助线……”
小风波终于过去。
鹿汀重新า坐下时，脸还在发烫。
再看看身边的程澈，低头写着算法，一脸置身事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