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急了,连忙拉住她的手:“万万不可!”
“你你你……你也看出来我是晴儿?”我彻底崩溃,居然连心智不成熟的穆楚扬也能认出我来?
“自然可以。”这几个ฐ字轻轻从穆楚安嘴里吐出,纪书莹大喜过望,连忙招呼金铃将她扶上马车。
穆楚安奇怪地看着我,仿佛在问又怎么了?我轻轻扒掉他搂在我腰上的手:“你忘了,我现在可是男ç子打扮,您堂堂王爷搂着一男子出去逛街,还不得被百姓的唾沫淹死?”
“真的!”各位大人脸上均露出喜色,“那ว太好了!”
“几位大人不必多礼,快请起吧。”
我把画按原样卷起,又随意在画缸里抽出另一轴画ฑ,我连忙打开,果然,还是我!只见画ฑ上女子身上穿着孔雀衣正在翩翩起舞。我又抽出一轴打开,一个小姐打扮的紫衣女子正在凉亭里抚琴……这……这画缸里该不会全都是我的画像吧?
我观察整个书房的布置,咦?在门边有一个五彩画缸,画缸里塞满了字画。嗯……会不会这个ฐ五彩画缸就是机关吧?我蹲下身子,两手抓着画缸的缸沿,企图把它旋转,哎呀,看不出来还挺沉的。
“姐姐,这是当归鲤鱼汤,味道鲜美,有气血双补的功效,不过一定要趁热吃,如果凉了,鱼的腥味就会加重,你赶紧ู给王爷送去吧。”
好不容易支开翠儿,我赶紧过去把厨房的门关好,再三确定窗外没人之后,我连忙从袖袋里掏出纸包打开,把里面的药粉悉数倒进一个青瓷汤盅里,让然后再把当归鲤鱼汤倒进去。看着渐渐溶解在汤里的药粉,我的内心逐渐升起一丝内疚,对不起,楚安。
“啊?什么收获?”我脑แ袋一时没拐过弯来,傻乎乎地问出声。
“王爷,我家夫人另有几句体己话让奴婢转告晴小姐,不知王爷可否行个ฐ方便?”林管事面向穆楚安笑容可掬地请求。
我是被逼进死胡同了,总不能把碗打翻吧。哼!死就死了,我眼一闭,嘴一张,就着穆楚安递过来的瓷勺一口喝了下去。
“纪小姐,还是让本王来吧。”穆楚安接过青瓷碗,一旁的玉棋连忙帮我把枕头垫好后背,美男要给我喂药了,这原本是一件多么เ让人精神振奋的事,可现在的我却愁眉苦脸,像是正要被人上刑的犯人。
半晌,他才缓缓地收回了手,候在一旁的纪书莹急急地问:“大夫,我妹妹怎么เ样?”好关心我,我是否应该感动一下?没空理会她,我巴巴地看着大夫,竖起耳朵听他对我的判决。
纪书莹死赖脸皮要留下来,不知安的什么心,断然不会真的是为了照ั顾我,我的脑袋被驴踢过才会再次相信她。
“张大人?”穆楚安轻轻把我放开,“让他在前厅等候,我这就过去。”
“晴儿。”穆楚安一听我是为了他才弄成这样,一时感动,一把把我揽入怀中,温柔地说,“晴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以后不要再碰针线了,知道吗?”
“回小姐,安王府的人确实是在此等候的呀。”金铃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心里正在嘀咕:明明是在这里,怎么到没人呢?
纪书莹满意地在铜镜前转了几圈,然后再在高高的美人髻上斜插上金凤钗:“金铃,今天表现不错,赏二十两银子。”皓手从箱里抓出一锭银子往后一扔。
“那么เ觉海、蜀梅这两ä位师傅也是你找来的。”
“什么意思?”我杂乱无章的脑袋一下子清晰起来,我脑里的记忆像电影快进的镜头般一一在眼前闪过,“难怪你提议大娘在爹的寿筵上让我表演节目,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吸引安王爷的注意。”
“哎呀,这可说不准,哪天我心情不好了,也许就会。”
“那你想不想识字?”我挑着一边眉毛凑近她。
“小姐,是大夫人救了你。”是翠儿的声音。咦?小姐?难道纪书莹也在这里?我刚ธ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绷得紧ู紧的,赶紧四周张望。我这才现,我现在所处的房间相当大,整个房间布置温馨舒适,而我现在躺着的可是豪华的花梨木雕刻大床啊。可我现这房里除了纪风远和翠儿之外就只有我了。慢着慢着,小姐,不可能ม是叫纪风远,那么เ就是我了!
“呜……少爷!”救星!我一看清是纪风远两眼就忍不住泪汪汪,我现在才知道他对于我原来有这么的重要,我有多么的想他!我真想扑到他怀里狠狠地哭一场,可我不敢,刚ธ被人冤枉,我现在如果再敢来这么เ一下,岂不就是坐实了罪名,那ว不就死得更快?
果然,穆楚安的俊脸越靠越近,他琉璃般的黑眸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月色下的湖面另有一番๘风味,湖面倒映着一轮弯月,不时随风荡起细细的波纹,弯月也随之ใ扭摆不停。凉亭周围满眼是清香远溢,凌波翠盖的荷花,紧靠着护栏,竟有几枝俏皮地探出了头,我随手摘下一个莲蓬,一时兴起,信口把陈璨的诗歌稍加改动就吟了出来:“八月荷花香满湖,红衣绿扇映清波。八角亭上孔雀女,采得莲房爱子多。”
纪风远显然没想到เ我能对出此对,眼含赞许,还有一闪而逝的情愫,快得我都来不及捕捉。
我一听一股怒气“轰”地冲上脑门了,哼!气死我了,奶奶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吓死你这孙子。
“哎呀,相爷,咱家怎敢胡乱揣测君意,还是请相爷亲自去便可知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