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云轻飏的父亲是当家人,他对外人残忍多疑,但对同胞手足却格外信任。
“你怎么那ว么笃定,我就一定会答应轻川?”
听闻她的话,于迦茵脸上原本在笑的表情稍一凝滞。
于迦茵一边说着一边用细长的手指在云伤的面颊上做着打圈儿的动作,为她做面部ຖ保养。
唯一让云伤松了一口气的是,她没有被监狱里那些被寂寞折磨得失去理智和人性的女人们玩弄。
正在帮她推拿后背的于迦茵终于意识到,自己้本想讨好的目的不仅没达到,还很可能在无意间触到了云伤的禁区。
“能在云家活下去的,只有强者。”
眯起眼来,云轻飏的话直白而下流,听在云伤耳中,让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泛起灼烫的红晕。
这样好听的声音,应该只属于教堂里的神父,最不该分心的时候,她居然想到了那一次偷偷溜进教堂,本想偷东西吃,最后却沉醉于那个白胡子神父甘冽动人的嗓音里,差一点儿就被发现。
剧烈的疼痛在瞬间就已经传遍全身,即使早就做好了不成功则成仁的心理准备,可阿裴还是痛苦地抽泣起来。
闻言,一直微微垂着头的女孩儿猛地抬起头,大眼睛里分明闪烁着强烈的愕然和悲愤。
“阿裴,你八岁了吧?”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一触到云伤的肌肤,她便立即变了神色,倒退一步闪躲开,眉眼间满是防备。
眼神闪烁几下,她清楚,除了云轻飏,自己้依旧是厌恶来自其他异性的接触,即便是曾救过自己性命的云轻川。
垂下头,云伤盯着自己้的脚尖,上面镶嵌的精美水钻在头顶如水般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刺得她感到眼睛都有些疼了。
“轻川,你要我做什么?我不爱你,一点儿也不。”
原来,一旦说出来也没有想象得那么难,云伤实在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竟会如此直接。
平素里也是骄傲的男人,一贯是女人们追逐示好的对象,顶着“云家四少爷”的名头,云轻川不可不说也是人中ณ龙凤,更不曾遭遇如此丝毫不加掩饰的拒绝。
未及片刻,云轻川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眼角轻挑起,露出细细的纹路,跟云轻飏的风流不羁完全不同,反而带有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
只是,但凡云家的人,又哪里会心存良善。
“不说这个了,一会儿大哥要着急了,我们先下去。”
说罢,他主动伸出手来,让云伤挽着他手臂,似乎对她刚刚ธ的话不以为杵。
但云伤切切实实感受得到,在某一刹那,云轻川的怒气浮动得厉害,那ว种感觉,竟让她情不自禁地恐惧得颤抖。
迟疑了一秒,她还是依言伸出手,轻轻挽住云轻川ษ的臂膀,与他站在一起,抬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