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瑜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有瑜双手接过红豆的茶，不曾喝只是将杯盏放好：“师父，我跟在四师兄身边，不是为了成仙。”
它哀嚎着挣扎，不去管身上掉了多少羽毛，又多了几处伤，只扑腾着翅膀飞快的跑开，直到一路奔到一处山涧，才停下来。
这是一只灵鹤，红豆看到เ的第一眼就分辨的出。
无意识地伸出手，揉了揉胸口，待着阵痛缓过，把脸探到他面前：“可是她没有不要你啊。”
小四目光出神地望着前方奔流的瀑布，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哗哗的水声。
每日等着日出，便是让有瑜最快乐的事情，日光一照，就能看见那ว个呆师兄小四在门前等她。天明鸡叫为约，纵使平日里懒散如小四，也是未曾有一日贪睡，规规矩矩地等在有瑜的门前。
有瑜一路小跑跟着小四，看他终于找个ฐ地方坐下了，便急忙追了过来。
玄螭对着突如其来的敌意没有什么表示，冷漠的照单全收，只是听她说出此话后，抬头看了一眼红豆，又继续敛目凝神。
“行了，我认怂还不行吗！”红豆耸了耸肩，算是妥协了，“说吧，你们都要什么？”
他低哑的声音在那一个刹那，突然让红豆觉得安心，可心却好似被什么牵扯一般，一丝一丝地疼着。
不知是不是酒力作祟，连玄螭脸上也泛起一抹粉红，红豆歪着脑袋看着他，眼中氤氲却无神，喃喃地说道：“很久以前，我也曾有一个ฐ挚友，可如今我却是连见他的脸面都没有。答应他的事情，我一件都未做到。若你寻的朋友，也让你如此失望，你当如何？”
红豆起身，将还有余温的外袍塞在玄螭手中：“神仙是不会得风寒的。”
坐起身，握着那件外衫，她好像做了一个ฐ梦，但却又想不起来梦见的事情，五芒山被封印的这三千年，很多她之前的记忆也被封存了一般，模糊不清。
红豆看着他的眉眼，虽与心中那人截然不同，可是那孤冷的态度却如出一辙，心底回响着一个声音，将他留下吧。
“名字？”红豆还沉浸在那乐曲中，可那天籁已经消失殆尽。
上界还有一个她喜欢的地方แ，就是南海普陀山。
“纵是不愿，何故毁我竹林。”虽然红豆看着少年，但目光却穿透了他一般，直直看着那片竹林。
“破云剑。”
他仍在窗前，并未回头：“问。”
红豆深深吐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门。
“这里是天界山的顶端。远离六界，不是误打误撞便能进来的，你是怎么เ来的？”红豆狐疑地看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到丝毫线索，对红豆来说已经是一种挑战。
人？看见“人”这个物种还是三千年…不，或许更久以前的事了。红豆身形一僵，口气却是没来由的严厉：“不得胡说，你可知五芒山是什么地方。五芒山下接天界山最顶端，天界山被无妄海环绕。别说是凡人进不来，五芒山被结界环绕，但凡不属于五芒山的生灵，法力越大反噬越重，靠的越近伤的越深。凡人没能力踏足，仙妖魔不敢踏足。这是什么情况？”
“这什么东西？”
“那我们倒是早日修炼成仙，好换得师父的自由身啊。”有瑜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