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指上疼了些,吹着气,还是疼。
“我也不会教。”说着,抬步往前,又道,“我房里也有药,我回去了。”
他倒是没有迟疑ທ,只道:“琼郡景王之ใ子。”
“表少爷……”我抬了手,也不敢碰他,咬着唇,这可怎么办才好?伤在脸上,却是如何都藏不住的。夫人瞧见了,必会刨根问底。
我惊愕了,原来,他什么都准备好了。
“阿袖……”
他低嗤一声,开口:“朕才是皇帝。”他顿了下,接着道,“还不把这个奴才拖下去?”他是在告诉她,他做任何事,不必避讳着谁。今日,他如果杀他,不是为了太皇太后。他若是放他,亦不是。
他心里,必然是恨我的,挫骨扬灰,够不够解恨?
他的步子近了,靴子是上好的锦缎所制ๆ,干净得不然一丝尘埃。
可,我怕他了。
不觉缩了缩身子,仿佛双手怎么เ放都觉得局促了。
“你是谁?”那声音自头顶ะ上传下来,我也许疯了,怎的还觉得他带着一丝柔意?
依旧低着头,小声答:“奴婢阿袖。”
“阿袖?”他低低问着,“你不是这里的人。”后半句,他是肯定地说出口了。
是啊,我不是他的人,只怪郡守府有人看走了眼。
“皇上恕罪。”我俯下身子。
那靴子微微一滞,他又道:“知道朕是谁,你还敢闯进来。”他的语气,与他给我感觉一样的平静。静得让我害怕。
“奴婢……”缄了口,我即便说是元非锦设计了我,怕他也不会信。
“抬起头来。”他命令着。
迟疑ທ了下,终是缓缓抬头。
树荫下,那张欺霜赛雪的脸跃然跳入我的眼眸之中,薄唇抿成一线,略带着,一丝妖。墨色的眉睫半落着,垂目瞧着我,恍惚中,他的身上仿佛迸射出了光,让人无法直视。
男子的指腹已๐经掠过我的脸颊,低言出声:“青丝如瀑,杏目如丝,倒是个美人儿。”
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他的话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刻,修长的手指已经离了我的脸,那ว浓若泼墨的眸子微微一紧,薄唇又启:“朕欣赏你的胆量,却不喜欢你的行为。”
他以为,我知道他在此,所以故意来的么?
动了唇,才欲开口,便听得有人从我身后跑来,接着,属于公公的声音传过来:“皇上,这个奴婢是郡守府那边过来送熏香的,不熟悉府中路线才……皇上恕罪,是奴才没有看好。”一人在我身旁跪了。
微微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原来不过是熏香。想想也是,若是重要之物,又怎会无端托给一个ฐ丫头?
面前之人却是抬眸朝不远处瞧了一眼,只开口道:“非锦,你越来越会胡闹了。”
我一惊,才听得元非锦夸张地笑着,从后面一侧树丛中出来。上前来,才道:“皇上,臣弟原来带她找常公公的,谁知她自个儿走丢了。”
我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他故意的。
面前之人淡笑出声:“朕可不是安岐阳,不吃你这一套。”
对着元非锦,他仿佛变了一个ฐ人。只因那嘴角的笑,却是真的笑了。
元非锦不知好歹地凑过来:“阿袖,你说是不是啊?”
我想,我理解安岐阳为何能下得了手将粥倒入他的领口了。若是此刻我手上也有一碗粥,我会倒得更加毫不迟疑。
元非锦,他真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