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我问万天，像是挺像的，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嘶嘶……”怀里的梁芷珊扭动了一下，抬起两颗绿豆眼看着我，绿豆眼？我再仔细一看，我做这些还是太晚了，梁芷珊几十年的功力早ຉ被吸收殆尽，再也没有能ม力恢复人形了，它，或者应该说是她，关怀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对待她，虽然她那几十年的修为算是完了，可是至少还留了一条命，只要小命还在，几十年的时间很快会过去的……
“旺才叔，你受伤了，说话就不能小声点吗？”我嗔怪着，这个旺才叔就是这样，怪不得没有旺才婶了。
“旺才兄，你……”向老先生满脸歉意地问道。
“张导……”我激动地大叫，所有的人都讶异地看着我飞奔向张一达，他自己也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身体向后仰，好像很怕我冲上去抱住他，我当然是会及时刹้车的，“张导，剧ຕ组公演是不是都会拍合照还有各个演员的定妆照？”我收敛自己้的音量，小声地问他。
“唉……”龙羿叹了口气，这个ฐ老是笑着的男ç人也会叹气？
“十年前，”万天不理会我们两个的斗嘴，开始讲十年前的事，“这里还没有‘凌波剧院’，这里只是一个ฐ很小的楼房，租借给了当年还未出名的‘陶然剧ຕ社ุ’作为演出场地，他们的演出从刚ธ开始的门可罗雀到เ后来门庭若市，花了很多心思，那段热闹的时光，几乎ๆ全市的媒体都在竞相报道他们演出的消息，没想到他们在最红火的，突然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万天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不是故意吊胃口吗？“当年剧组演的也是《雷雨》，他们的女主ว角‘四凤’突然神秘失踪，剧组一下子就垮了，几乎是一夜之间，剧组人员像鬼魅一样消失在这个地区，到s市的其他地区演出了……”
“快把那些报纸拿出来看看。”我心急地说。
“是啊，舞台上的魅力非凡，舞台下又有令人垂涎ๆ的魅力。”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子说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龙羿气恼地说道，可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孩在跟爷爷撒娇。
“不会的，只是一下而已，不会这么快的。”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大幕缓缓落下，今天的演出结束了，最后一场戏中所有的演员都下台了，顶灯也熄灭了，整个舞台处在一个昏暗又混乱的环境中ณ，我躲在幕帘后寻找着陈琪，因为本应该在后台的她却不见了很快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所有的演员和剧务都是匆匆忙忙地，只有她，缓慢地从舞台的另一边踱步上来，从她的体形上来看是陈琪没错，她在做什么？她不管身边忙碌的人群和她擦身而过，甚至触碰到เ她的身体，她始终保持着那个度往台上走，走到舞台正中ณ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应该是观众的方向……
“你整个晚上都在想什么？”因为ฦ要各自回家，我们和张一达就不顺路了，我、万天和龙羿三人并肩走在萧瑟的晚风中，万天问我。
“是你说随便参观的。”我小声地反驳。
“没错，这可比话剧好看多了，你们看到了什么？”龙羿作出一脸三八像，真的很欠奏。我已经看到了万天眼中ณ的怒火，这是他情绪表露最明显的一次，可是龙羿依然不依不饶地挑衅他，“连两ä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不知道你们会在幻境里迷路多久，要是不行的话，就不要做小胡身后的苍蝇。”火药味，严å重的火药味，可是，为ฦ什么把我扯进你们的纷争里？难道因为ฦ我还清醒着，那么我宁愿我想梁芷珊一样晕过去。万天懒โ得理龙羿，拉了一下衣袖准备离开，龙羿却抓住了他的胳膊，“等等，下次你最好小心点，这一次的幻境只是警告，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地有我及时出现……”龙羿狠狠地说完前面的话，突然附在万天的耳边说了什么เ，万天突然不自觉地微笑了，她轻轻扳开龙羿的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往排练厅走去。
“放心，这里是三楼ä。”龙羿坏笑着说。
“是，但是尽管这样，所有饰演过繁漪的女孩仍然愿意顶ะ替‘四凤’的位置，也许是‘四凤’这个角色比‘繁漪’更加吸引她们吧。”
“没错，四个都是‘四凤’，第一个ฐ‘四凤’死亡的时候，整个ฐ剧组都乱了，因为还有好多场的演出，后来是原本演繁漪的女孩顶替了原本的‘四凤’，本来我们还担心两个ฐ女性角色性格相差ๆ太多，后一个‘四凤’无法胜任，没想到她却表现得很好，于是我们就找了另外一个女孩来演繁漪，没过多久，新า的‘四凤’又死了，我们又故技重施，后来现这好像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啊？”老爹的脸瞬间垮下来，“那，好吧。”老爹无奈地说，看他的样子明天一定会找机会溜，要让美女胡和老胡帮我看着他。
“不会啦，这个‘陶然剧社’很有名的，说不定人家是打听到这里附近有我这个戏痴啊，说不定今天看完了以后，他们就会吸纳我为ฦ什么荣誉会员啊，以后看戏都便宜点诶。”老爹独自幻想着，哼，老爹，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要说老不羞，你一定是这里附近数一数二的，什么เ戏痴啊，根本是白痴，“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老爹怀疑地看着我，奇怪，老爹你功力退步得很厉害哦，就算美女胡和老胡看不到我的心思，你总应该可以吧。突然，心里冒出一个ฐ念头，该不会……
“你假装是他们的同学或者学生，教他们什么เ三跪九叩之ใ礼，其实不过欺骗他们跟你签订保密契约，那ว个姿势根本不是什么三跪九叩，是誓约的一种形式，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还骗了我们的感情。
“她答应了？”显然是答应了。
“我曾经听我的师傅，也就是上一任‘玄天’说过，地狱之下有一个不是生灵死后生存的鬼域，而是由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掌管的土地——它们没有灵魂，但是它们有强大的能量，它们憎恨一切生灵，他们存活的力量就是这种憎恨，只要这种意念存在就永世不灭，它们通过修炼增加能量，但是和你们狐狸精修炼不同，它们要吸收生灵的各种恶习生存，所以它们可以说是地狱的回收站，如果一个人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的话，就会落到这里，接受它们的啃噬……”
“你知道地狱之下是什么เ吗？”万天一边往下走，一边问我。地狱之下？地狱不是最低点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