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倩和苏萧然还在公司门口等着,见我出来,吴雨倩赶紧迎上来,紧张的问:“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但又有些担忧:“那是不是还会有鬼来我们公司?”
我抬头一看,就见一个ฐ身材矮胖的中年妇女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她披头散发,脸上和脖子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身上还有股臭味,像是刚跟人打完架。
不过,虽然常璟离和扁平脸鬼都说有人要杀我,可这段日子,除了从常家祠堂把蛇皮偷走,还真没人对我动过手。
我只好挡到เ吴雨倩身前。
突然,红绳猛的往下一拽,常璟离眉眼一厉,手上用力,哗啦一阵响,红绳出水,一条小臂长的鲤鱼咬着红绳被带了出来。
我拽了拽包带,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เ常璟离居然会紧张我。
快要到县城火车站的时候,韩阳给我打了电话来。
说完,他小声嘟囔说:“那么特殊的木头,没准能卖不少钱。”
常璟离懒懒道:“跟他们说,事情解决了。”
韩阳也没坚持,点点头,“那我在村里等你们。”
看着那一胳ฑ膊的疤痕,我不知道该说啥了。
他嘴上撵我们走,现在看我真要不管,反而拽着白带子不松手。
老村长情绪激动,一直在赶我们走。
除了常璟离,我找不到第二个能ม教我本事的人,只能跟他来谈条件。
他看我好半天,说:“你真的要走上这条路?”
想到这,我心里一沉,“那你为什么เ来常家?”
他往我跟前走了两步,说:“若不是我护着,你能活到现在?”
我想不明白二叔为ฦ什么会变成这样,更不明白我跟常璟离睡觉这事到底是牵扯了什么,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睡了过去。
“为什么?”我心头一动,忙着追问。
钱芳芳被吓傻了,愣了两秒才大叫一声,滚到地上。
水脚印从窗户旁延到床边,而后钱芳芳身边的被子出现压痕,像是一个人躺了上去。
我决定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公司里的老人打听下经理的住址,他家人没准知道内情。
李文浩是被缠着他的男鬼杀的,那经理是谁杀的呢?
我咽了口唾沫,转身就往外跑,在村子里找了好几圈也没看见常璟离,最后跟埋完棺材的李文浩母亲碰上,她再次热情的把我带回了家。
虽然在办丧事,李文浩的母亲依旧热情的邀请我住一夜。
“啊……好!”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从包里掏出补妆的小镜子,对上那男人的脸。
我深吸口气,在想着他跟在我身边,这才有了底气,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中ณ年男人缩在角落里,本来是眯着眼睛往这边看,可当他的目光移到我身后时,缓缓瞪大,惊骇和恐惧在脸上蔓延开来。
怕晚上回来他再发疯,我在桌子上留แ了张纸条,说我去上班了。
我纠结了半天,靠在门上昏昏沉沉,强撑着回到卧室,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张大富的尸体已经装了棺材,帮忙的村民已经各自回家吃饭,只剩下张大富的母亲捧着个碗,坐在台阶上边哭边吃饭。
而且,我能看见手腕上的勒痕,却看不见缠住我的东西。
半夜,爸爸踹门进来,掀开被子一看,我的裤裆上都是血。
我叫常欢欢,东北这边普通的山里孩子,十八岁那年,我生了场重病,发烧呕吐、站都站不起来,大医院跑了好几家,就是治不好。
他眸子中的认真专注刺得我心头一颤,脸上的笑险些要维持不住,心一横,仰头要去亲他,
在我就要碰到他的嘴时,他突然摁住我,抱着我躺到床上,沉声道:“睡觉。”
我心中诧异,我都主动了,他居然会拒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常璟离说:“你没猜错,在吴楚山那次你之所以醒来会难受,确实是我的原因。”
我身体一僵。
他接着说:“那ว次我伤的严重,没控制好力道,不受控制ๆ的吸了你身上的阳气,这才让你生病。”
我缓缓松开他的脖子,想要往后退,却又被他扣在怀里。
“所以,以后我受伤的时候不要来招惹我。”他说。
“哦。”我应了声。
他扣得太紧,我不自在的扭了两下,他呼吸当即粗重了,感受到身下的异样,我连忙停住,不敢再动。
“怎么不动了?”他低头问我。
我扯扯嘴角,“睡觉,怎么快睡觉吧。”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下去,给我盖上被子,“睡吧。”
被子里本来闷热,可他身体凉,这么一搞,竟然也很舒服,我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常欢欢,只要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他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