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药的钢妹小声地对我说道:“其实…也不怪白哥,今天宜娜姐发传单被看大门的保安瞧见了。”
狗蛋反驳我说道:“但这次不一样!”
这一切就像设计好的棋局,我走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而掌控这一切的人,就是方远。
方远扬言不要让他抓住我俩的把柄。
许宜娜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苦笑了一下,“没事的,说吧。”
“回去了?”她眼里闪出了点亮光。
“你发烧烧傻了呀!”
“哇,你这是?”
痦子陈这只老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和蔼的老好人,他把托尼按回了凳子上,又替我点上一根烟。
这货情急之ใ下连家乡话都摆了出来,但这句“塞林老母哦”在我听起来又柔软又温柔,我傻傻看着他,任凭像雨水一样温柔的闽南语拍打在我脸上。
他答:“一切都结束了?”
“我操!”
我看着单子,除了认识这个“x-box”的游戏机以外其余的一概不知,我上网查了半天,最后终于搞明白了。
我接过纸,上面写了几串中英混合的文字。
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子的儿子,儿子的儿子的女朋友听到เ梅子这样说,高兴得差点笑掉了假牙。
至于南宫梅…
“那…后面的事情你真不想知道?”她低着头问了句。
------“后来我和我哥都被他们带走了,我最后能记得的,就是我妈晕倒在门口的画面…”
“不好意思,我看见门开着,就自己进来了。”女人说话了,听声音是个中ณ年女人,应该有张爱玲那个岁数。
湿漉漉来自于她的雨衣,连帽的那种,不停往地上滴着水。
能做的都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对南宫说:“我再去找找他们试试。”
我顺着他意思又坐了下来,“好吧,先办正事。”
梅子用大拇指甲用力按着指头,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道了个心不在焉的歉。
这男人入戏还挺深,说话时都颤颤悠悠的,拖了个长长的尾声,还真有点快死了的样子。
梅子的离开使每天早上晨会之后我的办公室就剩我一个ฐ人,显得有点冷落。杜飞与他的徒弟小付组成一队每天在“黑五类”混的风生水起,钢蛋组合誓要与殡仪馆业务共存亡,大家经过几个月的锻炼都已成为销售的老司机,已๐经可以自己完全一整套销售流程了。所以没有我的参与他们也能ม把工作做的很好。
“没事的,我马上就来。”说话间我已拱着身子全身重量压在屁股上,高高翘着两条腿,眼看就要穿好了。
过了一会,他又问:“听说人都有五行八字,那买墓地要不要讲究这些?”
------“我家老人现在还活着,能在你们这买墓地么?”
他例行向我确定了一些罗发达与工人、公司之间的事情后,长舒一口气:“这家伙贼得很啊,连开宾馆的身份证都用别人的,要不是他这次在gs那ว边嫖娼被抓了,指不定还跑到哪里去。”
踢腿的时候身体后仰,攻击范围才会增加。
“……”
“徐天南!出来做笔录!”一个警察在铁门外把我叫了出去。
那ว些岁数稍大点,结了婚一辈子面对自家黄脸婆的男人哪见过这种笑若桃花如沐春风的城里姑娘,时间久也也自然想凑上去与燕子聊两句,以“过来人大哥哥”的身份给燕子上一堂人生讲座,结果他们张口闭口除了那句“落得现在这幅模样”有点参考价值以外,其余的都是80年代过时的梗。
虽然许宜娜嘴上这样说,但她还是每天打好几个小时的电å话不停的在找这个ฐ叫罗发达的老板,但一个人有意躲起来时是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找到的。
燕子送走了一波客户,张爱玲带了几个客户在后面等待,我插了个队挤到张爱玲前面。
张爱玲她接触的几个ฐ养老院老人加起来至少有三五百的样子,这些全都是她的“准客户”,所以她对这项新า增加的政策并不在意,但这项政策却把我困在了门外。
“我靠!你…转行拉皮条了?”我顿时觉得杜飞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犹豫了很久ื,杜飞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事你慢慢考虑。”
几个男人不理会别人自顾自地从车上往下般着一个透明的大箱子,我好奇地凑近看了一眼,结果当场就被吓的头皮发麻。
卫总最后总结了一下:“天南的这种方式,叫诡道,也不是不行,有时候用好了,会有奇效,所以今后销售中还要多多懂得变通。”
我与狗蛋紧紧ู地抱住了瞎哥这条“大腿”,每天在他身边孜孜不倦地发着传单继续抹黑市容,而“黑五类”场所也变成了我们的聚宝盆,很多遇到เ问题的人受到เ了瞎哥的“指引”都变成了我的客户。
瞎哥一口烟穿过嗓子进到เ肺里,在肺里滚了一圈慢悠悠地吐了出来,“我啥时候说过我是瞎子了?”
偶尔有三两结对的人远远站着对我们指指点点,“哇,还真有人敢卖这东西啊!”
送了走一批老年军团,时间也差不多了,真正的求职者已๐陆续的到เ达了会场,各个企业人员磨刀霍霍,揉了揉脸蛋,顿时没有了刚才推销时的油腻样子,各自摆出一副成功者的姿态。
我向守墓人说明了来意,然后塞了两包“玉溪”到他手里,但是却换来一根扫帚。
从暂厝室出来后,我悄悄给狗蛋指了一个老汉,一脸的沧桑至少有六十岁的样子,像极了《恶灵骑士》里的守墓人。(其实也就是保安)
“别废话!人呢!”
狗蛋摸着脑袋说:“刚ธ梅子姐把信给我的时候她就走了,我看她搭了末班车,应该是回宿舍了吧,哎!你到哪去?”
不等狗蛋说完,我就向外跑了去,只听狗蛋在身后大声问我:“宜娜姐要是问起的话我说你去哪了啊?”
“就说我喝多先回去了!”
半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盘龙山城的项目部ຖ,幸好我随身带着名片,不然司机大哥一定会觉得我是个鬼,还是个喝了酒的鬼,大半夜偏偏往墓地跑。
我下车看着宿舍楼ä,只有女生那ว一层里有一间亮着光。
“还好赶上了!”我大步流星地冲了上去,这时候也顾不得“宿舍管理规定”里提到的十点以后不许进入女生宿舍的规定了。
穿过了挂在楼道里五颜六色的内衣海,我来到了梅子的宿舍门口,用力敲着门。
没有人回应,我再敲,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宿舍楼上下,但这时全公司的人都在聚餐,我根本一点都不慌,于是越敲越重,但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悄悄地拿起电话拨给梅子,就听到เ里面响起了铃声,但很快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果然在这里!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于是对着门缝大声喊着:“你个家伙搞什么เ飞机呢?开门!开门!”又用力砸了几下门。
里面依然没有反应,我越来越恼火,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胆子变大的缘故,我开始撞向了门,一下,两下,一层薄薄的灰尘从简易门框上飘洒了下来。
“你有完没完!”梅子突然打开门怒目冲我喊道。
但怒目很快变成了惊恐,我撞门的身体被惯性驱使着撞向了她…
冰凉的地板使我的头脑清醒了一点,当我反应过来时,发现梅子被我以一个ฐ十分猥琐的姿ู势压在了身子底下,而她的眼神从怒目变为ฦ惊恐,又从惊恐变为了愤怒。
我急忙道着歉,“啊…对,对不起,没停下来…”
愤怒的眼神依然没有缓和,反而向下方瞟了一眼,我顺ิ着她的眼神看了下去,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我终于发现了愤怒的源头,因为ฦ我的右手很自然地按在了她的胸前,但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还是在于那ว种触感…
那种像摸在青少年塑形床垫上的感觉,如果不仔细按一按的话,根本无法按出其中ณ的一丝柔软。
于是我又按了按,还真有一点柔软。
“你…”梅子气得话都说不全乎,但她的拳头可一点都没有闲着,雨点般砸向了我的脑袋。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确定正面还是背面啊,对不起…”我捂着脑袋道着歉。
“你不确定个鬼啊?!”梅子一套“就地十巴掌”朝着我脸上招呼。
我恬着脸说尽了好话,才终于可以与她开启正常的交流。
“别生气了哈,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揉着被扇至又烧又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