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谁说的。”郑远觉得这笨徒弟好像也还有点用处。
郑远又翻了个白眼,无奈地从身上搜出一枚铜钱给她。
“看来得去一趟赌坊。”
“郑大人,小人初定此人为溺水死亡,已死了两三天了。”仵作验查完毕。
她忽然晃见不远处有一个熟ງ悉身影,一手拿书,一手背在身后,嘴里呢喃着什么,原是余十三在这林中吟诗品词,侧脸线条流畅而俊朗,薄唇一张一合,身体在阳光下显得单薄却又令人踏实。
只见她在一颗参天大树前驻足,树高得一眼望不见顶,乃五人合抱之木是也。
“我出去躲一阵子,很快就回来。”他敷衍道。
大包小包装ณ着物什,衣物、珠宝、银两ä……
郑远叹了口气,拔出剑欲与他过几招,只见夜色之中,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我还以为你把那ว件事忘了。”他有些失望道。
他缓了缓,悄悄瞥了一眼来时的路。
“也好。”余十三随手扔了那皱巴๒巴的柳叶,点点头。
二人慢吞吞走着,沉默半晌。
“方才收拾物件,你有没有见着地契?”
她痴痴盯了那墙良久,也不见有谁翻进来。
“布谷——”
既罢,一行人未做停留,便向着枉凝楼匆匆而去。
“我也要去枉凝楼。”许如意握紧ู了拳头。
女子两行泪下,紧ู紧咬着嘴唇,又看了那ว尸体一眼。
“嗖——”一支箭突地从岸边飞来,他毫无防备,箭擦过手臂,划ฐ破的地方立刻๑被鲜血染红。
“没事。”他吞了一口气,又重重埋下了头。
“报官呗,反正我就——是——官!”郑远不再看她,自顾自往前,许如意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嗯?”
“凭那女人一人之力,怎么害的了这些人家?”郑远稍加思索ิ,“再说,也未见得这三家有何瓜葛。”
“我也没听说过许家和命案有关系啊……”郑远突然惊道:“许夫人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杀的?”
苏娉娉稍许思索ิ,终是点点头,随他们去了。
“娉娉้!”许如意一把抓住她手腕,“不如一起去放灯逛夜市吧!”
郑远眉头微蹙,打了个哈欠,立马正襟危坐,双手交叉,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女子不停挣扎也难脱身半分,嘴里一直叫嚷着,郑远一把捂住,将其敲晕。
“姑娘见谅,小生并无恶意。”他作揖状,“只是……敢问姑娘芳名……”
“住手!”女子呵斥住他。
眼下二人勾肩搭背行走于蓼ไ汀街,这街上的苏绣阁在当地颇็有名气,十三兴趣无他,单好这赏绣。
“郑大捕头,案子的事你有把握了?”唤作十三的少年笑道。
只见那米白裤ไ腿上绑着一根细绳,不大不小一个铜勺子正稳当当捆在上面。
“拿来看看!”郑远面露喜色。
“是!”
这铜勺子上还有些银白色硬物,和死者喉咙中取出的锡块颇为ฦ吻合。
“你还不打算交待吗?”
三哥面似菜色,嘴唇有些颤抖,此时他算是百口莫辩了,一五一十便交代了事情真相。
“那ว日我派了几个ฐ人去把他绑回来,本来乖乖๔签字画押之后就没事了,可王德太倔了,还扬言要报官,我……我一时没办法了……”
“所以你就喂了他一勺融化的锡液,然后扔进河里,伪装成自杀吗!”郑远厉声厉气道。
“是……”他此刻再没了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