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凌霜秀听傻了，她觉得这两人一来一往的，还真有点小情人之间赌气的意思。
公仪凝冷哼一声。
公仪凝见到洛长熙面色难看，心中更是高兴，朝她挥手道：“走吧走吧，去屋里说。”说完也不去管她，自己倒是大大方方地先走一步，进了之前被她偷窥过的屋子。
公仪凝气定神闲，哪还有刚才半分的柔弱。她当然是看出洛长熙功夫好摔不死，才敢这样下黑手的。见到洛长熙飙，公仪凝大摇大摆地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径直落在她面前，面上还带着些许的得意。
这回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到这一步，张妈妈明白了，这两人根本就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存在，那ว么自己不论说什么เ做什么……都是错，还不如干脆缩着脖子等死算了，于是她赶紧低头退开了。
洛长熙一挑眉：“哦？不耽误贵妃娘娘赏花？”
“殿下一路辛苦。”
除非……
“莫非沉鱼也出身于官制ๆ教坊？她们一早就是在一处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公仪凝眨了眨眼睛，朝着洛长熙笑道，“不过，其实这也只是秦尚书的猜测罢了。以沉鱼现在年纪来论，苏五娘还在教坊的时候，沉鱼应该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她出身教坊的可能性应当不大。但秦尚书又回忆说，他隐约记得当年苏五娘身边跟了个瘦巴巴的小丫ฑ头，生得并不好看，只听苏五娘唤她‘小鱼’，所以胡乱ກ猜了一通，说大概那个ฐ‘小鱼’就是今日的沉鱼。”
“也只是猜测。”
“对，只是猜测，全无凭证。”
公仪凝似笑非笑，眼珠子一边转一边盯着洛长熙看，一副在心中打小算盘的样子。洛长熙被她看得心底毛，干脆ะ直接问她：“你想让我干什么เ？”
公仪凝嬉皮笑脸地去扯洛长熙ກ的胳膊：“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不行。”
“这件事，非得你去不可。”
“你不能去？”
“我当然不能去，苏五娘可是认识我的！”公仪凝被洛长熙一激，不小心说了半句，但既然说到这份上，她也就干脆全说了出来，“我想让你再去花月四院……喝一次花酒。”
洛长熙的头隐隐作痛。
她去染香楼被公仪凝纠缠的事还历历在目，现在，公仪凝竟然又逼着自己去另一处地方“喝花酒”。若是将那ว种事再来一次，洛长熙ກ真的不能确定，到เ时候自己会忍不住抽刀砍人。可公仪凝却好像一点都没看出她的不快，还眨巴着眼睛，装ณ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你就……去喝一次嘛！说不定你去了一次之后，就乐่不思蜀，还想去第二次……第三次！”
“一次都不可能。”
“喂，你也太小气了！”公仪凝很是不满，“如果不是苏五娘认识我，我还想去呢。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了，你还不乐意。”
洛长熙ກ心里压着火。
“这与我们要查的事有什么关系？”
“不去看看怎知没关系？这个ฐ苏五娘可是与宫中有关联的哦……”公仪凝故意道，“而且她还与朝内官员多有牵扯，难道你不想查她了？”
洛长熙皱着眉头。
“你怎么不找个手下去？”
“这事事关重大，我当然不敢让旁人知道太多。”公仪凝想了想，又问，“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去？”
公仪凝是真的不明白。
上回洛长熙ກ来染香楼不是还好好的吗？她当然没想到，洛长熙不愿意去的理由，就是因为ฦ上回染香楼的事让她有了心结。尤其是想到公仪凝坐在她腿上，还黏腻腻地将整个ฐ人都趴在她怀里……
洛长熙再也不愿回想了。
“好吧，我去。”
而且，她打算带着刀去。
公仪凝不能ม去，洛长熙便叫上了景青。景青去倒是去了，只是路上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洛长熙正憋着一肚子气，看到景青这副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有话就说！”
景青尴尬地笑了笑：“殿下，我是觉得……好像你回京之ใ后一直都在往青楼里跑？”
“那又如何？”
“这个……好像不太好。”景青琢磨了一下措辞，才小心翼翼道，“我当然知道殿下是个怎样的人。可是旁้人不知道，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传成什么样……”
“传就传吧，随他们。”
这一点洛长熙ກ倒是并不在乎。
“可是……皇上……会不会不高兴？”
“不高兴更好。”
洛长熙丢了这么一句，直接迈进了花月四院的大门。
景青直接傻眼了。
其实，洛长熙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花月四院里根本就与染香楼完全不同。既不会有穿着暴露的花娘，也不可能有什么女人直接往男人怀里坐的。花月四院里处处都布置得清雅宜人，其中女子也都打扮得很有分寸，看着不像是青楼，反倒像是个居家小院。总之，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放松。
洛长熙一亮身份，苏五娘就亲自赶来接待了。
这是洛长熙第一次见到苏五娘。
因为ฦ公仪凝告诉洛长熙ກ，苏五娘出身于官制教坊，洛长熙便先入为主地觉得，苏五娘一定是个美人。即便不如沉鱼那ว般艳惊四座，起码也应有几分姿ู色。
可洛长熙又错了。
苏五娘竟然是个ฐ长相极为普通的女子。
盘，容长脸，长挑身材，着薄鼠色罗裙。无论样貌还是打扮，都与京内街边随处可见的普通妇人没什么两样。
这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苏五娘？
洛长熙心中诧异，但面上却并不显露。苏五娘热络地上前来招呼，聊了几句闲话，朝洛长熙ກ笑了笑。
这下，洛长熙总算看出了苏五娘的独特之处。
苏五娘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温柔存在她眉目之间，化于她言谈举止之中。她柔柔一笑，便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之感，这份温柔令她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柔和，让人不得不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这样的温柔，绝不是与生俱来的。
应是经过岁月的沉淀ຖ，时光的磨砺，才慢慢使她拥有的魅力。
洛长熙看了半天，也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直接对苏五娘道：“上次我在相府与沉鱼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这回算是唐突前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听一次沉鱼姑娘的妙音？”
苏五娘稍稍一愣，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
“这……实在是殿下来得不巧ู。”
“怎么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