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了病房门。
我：“不好说，如果完全遵照医嘱的话，可能两到เ三个月，但目前看危险……”
她：“就是说，那个ฐ场合我曾经在之前的梦里见过，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逃开，但是跑着跑着就是新的了，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然后……然后我记不住了，总之觉得很可怕。”
她：“哦，对。后来我给我老公打电å话的时候还说到过这事儿，他说是我工作压力太大了造成的。”
我：“那是什么？”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小时候曾有过上神学院的念头，现在又动心了？”
搭档忍不住笑了：“怎么？你玩够了？不想再继续了？”
“注意你的用词。”搭档很看不上我面对顾ุ客时不用专业词汇，“不是家伙，是意识，是共享身体的意识……”
“2……”
“……那是你所熟ງ悉的声音……”我尽可能地放慢语速，压低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木门，慢慢推开……慢慢地……推开门……你就会回到昨晚的梦境当中ณ……”
我：“熬夜了？”
搭档扔下外套，伸了个懒腰：“凌晨才睡，不过，我知道她的问题了……你想知道么？”说着，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已๐经理出头绪了：“这个问句模式，还有表情……不会又让我请吃午饭吧？”
他无耻地笑了：“说对了。”
我：“先说吧。”
搭档边把脖子弄得咔嚓咔嚓响，边抄起水杯：“其实不算太复杂，只是因为ฦ信息太少，所以兜了不少圈子。但相比之下，让我最头疼的是怎么解决她这个问题。”
我愣了一下：“你是说你连解决方法都想好了？”
搭档端着杯子点点头，咧开嘴笑了。
我：“要是你错了呢？岂不是白想了？”
搭档：“你先听听看吧。”说着，他开始在屋里慢慢溜达着，“通过昨天的接触和催眠，我们知道了几件事，对吧？她夜里起来过，但是说不清是做梦还是清醒，我认为ฦ那应该是她在梦游。”
我：“嗯……这个我昨天晚上也想到เ了，但梦游的人是意识不到เ自己้梦游的。”
搭档：“对啊，当然意识不到，我也没说她记得自己梦游啊，她记住的是自己的梦境。”
我：“明白，继续。”
搭档：“首先，她是在梦游，但那ว只是普通的梦游，并非什么第三类接触。我们都知道，梦游大多会在孩子身上发生，在成人中并不常见，而她之所以梦游，是因为……”
我：“压力。”
搭档：“‘叮咚’！就是这个。”
我：“你说她压力大？”
搭档：“是的。”
我：“能ม解释一下吗？”
搭档：“她的穿戴显示她的收入应该相当不俗。而且她长相挺漂亮的，你不觉得吗？昨天听她的描述，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已๐婚或者有固定的男ç友。高薪、单身、30多岁，除了工ื作之ใ外，想必她的年龄也是压力之一。”
我：“你指婚姻？”
搭档：“嗯，是的。也许对男人来说婚姻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对女人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所以我说，她的部分压力也来源于此。虽然昨天我跟她聊了没多久ื，但是能ม看出来她是一个自我约束力很强的人。通过她眼神的镇定、自信，以及措辞的严谨性等就能认识到这一点。但是我们都很清楚，越是这样的人，内心深处所压抑的东西越具有爆发性。所以说压力，加上她的性格，导致了我们所看到的。”
我点点头：“你是指她的释放方แ式是梦游。”
搭档：“不，不仅仅是梦游。”他放下水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昨天我就说了，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เ事，并且造成了那ว种反应，才是重点。”
他说得我一头雾水，所以我没吭声，只是看着他。
搭档：“她的梦游本身只是释放压力的途径，而梦游状态下所做的行为才是释放，至于她梦游都做了些什么……看她那ว种让人惊异的快速交替反应就知道了。”
我：“你不是想说她在……”
搭档：“我想说的就是那个，她在手淫。”
我：“呃……这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é了……”
搭档抱着双臂靠在桌子上：“实际上，以梦游的方式来手淫已经不能释放她所压制的那些情绪了，所以她的表现更极端——关键点就是那个我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大眼睛’。”
我：“你就不能ม痛快儿说完么？”
搭档笑了：“昨天我说过，我认为‘大眼睛’只是一个概ฐ念性存在罢
了。而当我夜里反复看了几遍她的录像后确定了这点——‘大眼睛’的确来自她的记忆——应该是有人窥探过她所住的地方แ，例如对面楼上的？使用的工具就是望远镜。那就是‘大眼睛’的原型。”
我：“很大的眼睛……只能看到半身……有可能。”
搭档：“虽然她很讨厌那种窥探的行为，但是那个窥探本身又给了她一个释放所需的元素า：被人偷窥。至此，必要的元素都齐了，串起来就是：她的自我克制、自我施压已๐经到了某种极致，必须通过扭曲的方แ式才能释放出来——梦游——手淫——给偷窥者看。”
我愣了好一阵儿才彻底理解他的思路：“她有露阴癖？”
搭档：“不不，她不是真正的露阴癖，她所暴露的对象只是她根据记忆假想出来的。实际上，她并没把自己้手淫的过程展示给任何人看，她的自我克制和自我约束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我深吸了口气：“看上去……我很难想象她会这么做，至少……好吧，我不大能ม接受一个那么端庄的女人会这么做。”
搭档：“你对此不接受很正常，因为实际上她的确不是放荡或者变态的女人，她所做的这一切连她自己都不接受——即使在梦里。因此，她通过一种免责的方式来表现：外星人控制ๆ了自己的行为和意识，并且是在外星人的监视下进行的。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接受——记得她情绪的快速交替吗？一面享受，一面抗拒，那ว也源于她的自我挣扎。”
我：“按照这个说法，‘大眼睛’其实是具有双重性质的，既是释放元素之ใ一，也是免责元素之ใ一。”
搭档：“正是这样。”
我：“那她的反抗会不会仅仅是一种作态？我们都知道有些女人偶尔会有被强奸性幻想。”
搭档：“这我知道，但是我能肯定她绝对不会有被强奸性幻想，她所做出的抵抗也不是作态，而是真实的。因为当催眠结束后，她的生理反应是呕吐。”
我：“嗯……可是，我不明白她为ฦ什么เ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压力？”
搭档：“这要看是什么เ样的环境因素所造成的什么压力了。没有一件人为的事情是简单的，没有一个成因的动机是单纯的。根据目前所知道的，我没办法推测出她面临了什么样的压力，这个ฐ只能问她本人了。不过，根据她的描述，我还是能推测出一些的。否则ท，我不可能有解决的办法。”
我：“我正要问你这个呢，在这之前，先说你根据对她的观察所作的推断吧。”
搭档：“还是等跟她再谈一次之后吧，肯定会有修正的。”
我：“你昨天告诉她几点来？”
搭档：“下午1点，她肯定会准时的。”
她果然准时赴约，看上去她似乎和搭档一样，也没睡好——脸上那精致的淡妆下透出一丝疲惫。
搭档：“没睡好？不是又发生那种情况了吧？”
她做出个微笑的表情：“没，只是睡得不踏实。我们继续吧？还要催眠吗？”
搭档：“先等等，我想多了解一点儿其他的情况，否则就直接去催眠室而不会来书房了。”
“嗯。”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