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上的差距,妹妹永远都是受宠的那个,而她永远都像是捡来的孩子。
程玉燕这才转过身去,对着皇甫权态度毕恭毕敬的:“权少,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恬恬都一年多没回来了,这次好容易回国,我这是高兴坏了,您别见怪啊!”
皇甫权好容易和他正面对上,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拔腿追上去。
抢到了遥控器的黎一宁分分钟扒开电池后盖,没有了电池,遥控器也就失去作用。
黎一宁一惊,毒蛇?
短短几天时间,已经见证了两个人的死亡,有朝一日毒蛇落网,她绝不会让毒蛇好过!
他需要亲自去通知秦将军,她儿子死了。
这一晚上,就这么เ沉重的过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苏小姐,你仰慕权少,我理解,可我是皇甫夫人,别以为我会允许别的女子觊觎我丈夫。”
皇甫权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阴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要保持体力,不想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比如和皇甫权斗气。
骆战先是啊了一声,随后立刻๑反应过来,啪的立正站好:“是!”
贴身衣物,小裤裤,甚至还有姨妈巾……
她看到เ了自己的那个ฐ旅行包。
他说,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现在,他就这样光着膀子,一步步逼近,身后是墙壁,无路可退,黎一宁忽然心慌的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感受着男人手掌的温度,黎一宁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镇定下来了。
男人威แ严沉稳的声音自头顶ะ响起。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黎一宁。”皇甫权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黎一宁的面前,淡漠的声音伴随着烟气悉数喷撒在她的脸上,呛得黎一宁一阵阵的咳嗽,“我说过,这一切都是你欠下的债。”
医院长长的走廊中ณ,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空气中不时地传来哪个角落中病人家属悲恸的痛哭。
再一细看,钥๓匙。
皇甫权继续沉默,皇甫夫人只当他是默认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他到เ底愿不愿意。
回到家,皇甫权真的没有再离开,而是留在了家里。
皇甫夫人欣慰了一些,可皇甫权一头钻进了皇甫琰生前居住的房间里,再也不肯出来。
知道他想念弟弟,皇甫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要他能留在家里,不出来就不出来吧,怀念自己死去的弟弟,总好过被黎一宁那ว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夜晚,一直很热闹。
黎家除了程玉燕一直很兴奋之外,黎一宁一点过年的感觉都没有。
黎承志将女儿抱上楼送回房间,黎一宁陪着妹妹一刻不停的吃零食,两人抱着平板看段子看动漫,偶尔也会看着窗外的烟火发呆。
黎一宁忍不住想起那ว天情人节,皇甫权特意弄了很多超级大型的烟火,放给她一个人看。
那ว时候两人真的是温馨没有隔阂,现在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
“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黎一宁一愣,知道她问的是齐翼,点点头道:“我相信啊,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我都相信。”
其实她心里更相信天长地久的细水长流。
黎一恬幽幽道:“我希望等我老了的时候,还能身边有一个人陪着一起,看日出日落,看细水长流。可我知道,我基本上没有可能ม获得这种幸福。”
她没有资格。
“别ี这么เ说,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把我的腿换下来给你。”
“你不会懂的这种感觉,姐姐,这几天我和齐翼相处,他太优秀了,他优秀到几乎可以好姐夫媲美。身材那么เ完美,长相那ว么好看,还医术高明,又是曾经雷霆的精英队员,可我呢……”
“闭嘴,齐翼自己也说了,你可以恢复过来,只要手术成功的话,下地走路不是奢望。”
黎一恬不说话了,仰头看着窗外五颜六色的烟火,姐妹俩的脸被照的明灭不定,各种颜色交替上映,看上去,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年初一的早上,两ä人是被爆竹声惊醒的。
黎一宁昨晚没有回房间,就在这里睡着了。
她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旁้边的黎一恬,大概是时差还没有倒利ำ索,她睡的很香甜,黎一宁也就没有去打扰她,自己起来。
窗外阳光明媚,又是新的一年开始了。
好像心境也变得有点不一样。
黎一宁舒展了一下身体,回想起过去的这一年,感觉过的飞快,像做梦一样。
没有皇甫权在身边的日子,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会习惯,没想到,她竟然压根没当回事。
只是那家伙怀疑她和别的男人乱来这件事情,一直留在心里有阴影。
黎一宁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要找机会,离开皇甫权。
没有信任的两个ฐ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她不想就这样拴在皇甫权身边一辈子。
程玉燕一早就起来化妆,和黎承志一起,打算好了到处奔走,去拜年。
黎一宁自然不想跟着去,她换了身衣服,出去跑步。
从基地出来,已经很久都没有锻炼过了,黎一宁觉得她要是再不锻炼一下,大概身体都要长毛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出来跑步实在是太奇怪,黎一宁一路跑着,一路上引来不少路人奇怪的眼光。
她倒也不在意,反正都习惯了,运动能够释放心情,开心就好。
大街上人很少。
黎一宁跑的气喘吁吁,远远就看到有一个男ç人扶着路边的电线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她从男人身边跑过,两ä人的目光对上,男ç人眼中像是有着极端的戒备,黎一宁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跑过去。
她绕了一圈又回来,跑的畅快淋漓,经过刚才的地方,那个ฐ男人竟然还在。
只不过,他好像往前挪动了很长一段距离,现在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