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表情复杂地咳嗽了两声,他知道亚瑟这是在明知故问,以他当年在会议上对德国的穷追猛打,和这些年在莱茵地区的所作所为,那对兄弟来找他报仇是迟早的事。弗朗西斯对于将来很有可能爆的战争并不是没有准备,他在法德边界上构建了一条号称世界第一的无敌防线——马其诺防线。

亚瑟抬头看了看天空,长年阴雨绵绵的伦敦少有的出了太阳,不算强烈的阳光从天空洒了下来,明媚而温暖,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总是欺负我呢?明明是你们自己闯进我家里来的,如果是想要和我呆在一起的话,大家做朋友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你们都不和我做朋友呢?”

而基尔伯特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四处征战,叫嚷着要给自己้开辟出一个生存空间,而最近,他盯上了自己。

伊万靠着一棵树坐下,本来想再休息一下,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从离自己的不远的一撮矮树丛里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伊万觉得这帮人就和那个名叫阿尔弗雷德的死胖子一个德行,真是越看越讨厌,当然,最令伊万感到เ郁闷的还是来自阵地对面的德军。

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士兵敢在前๩头,一脚๐踹开了位于庄园正中央那栋别墅的大门,然后飞快地和其它几名士兵一起冲了进去,立刻举起步枪,把枪口对准了那个坐在沙上的男人。

“冬将军,别ี老是缠着露西亚好吗?”看着满天随风狂乱飞舞的雪花,伊万表现得像个ฐ忧郁๗的文艺青年那ว样浅浅地叹了口气,一手按住头上的军帽,一手紧了紧ู被风吹得胡乱ກ飞舞的围巾,挥挥手,领着跟在他身后的士兵,率先推开庄园的大门,径直闯了进去。

希特勒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当他现自己有演讲的才能之后,他便一门心思地扑在了这上面,整天琢磨演讲的内容,研究演讲时应该用什么语气、摆出什么姿ู势,以达到最好的演讲效果。当然,他既然加了这个政党,他也不允许自己在党内碌碌无为,他渴望名誉,同时更渴望权力!

他走上台,把那个党魁请了下来,自己站到台上胡乱吹嘘了一通,没想到等他讲完之后,整个ฐ啤酒馆里居然掌声雷动!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脸兴奋地站起来对着他鼓掌,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他需要帮助?那谁来帮助我们?阿西,本大爷记得你说过,现在我们的情况很不好,光是赔给那ว个胡子混蛋的赔款就已经让我们难以承受了不是吗?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我们还能拿什么去帮助他?”基尔伯特差点没让路德维希๶那话给气得吐血,他用力地握住路德维希的肩膀,再次对着他苦口婆心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能打消路德维希那个不靠谱的念头。

基尔伯特少见地对路德维希摆出了一副命令的姿态,这让路德维希在感到略微有些吃惊的同时,也隐隐地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他很清楚基尔伯特说的那些话是很有道理的,但他就是不喜欢他对费里西亚诺的态度,那个可爱的意大利人只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小傻瓜而已๐,毁约的决定是他的上司做出来的,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兄长表现得实在是太凶恶了一些,费里西亚诺都被他吓得落荒而逃了。

“抱歉啊费里……这次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เ了……”

就这样,费里西亚诺像块透明的玻璃一样,在巴黎浑浑噩噩地又呆了一个多月,可直到会议结束那天,他还是没有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这让费里西亚诺感到有些着急了,没办法,他只好跑到一直以来对他最好的路德维希这里来碰碰运气。

基尔伯特的拳头向来都是迅猛而又有力的,弗朗西斯ั让他这一拳打得恨不得捂住肚子在地上滚两圈,一时之ใ间丧失了还手的能力。

基尔伯特在离弗朗西斯几步之遥的地方แ突然又停住了脚๐步,虽然他刚ธ才说是那么说,但其实心里总归还是有些放不下:“喂,胡子混蛋!”

“在下……没有意见。”说完这话之后,本田菊的嘴唇又动了动,像是还想要再说点什么เ,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不好!还得加上哥哥我!”弗朗西斯揉着胸口走了进来,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本田à菊一眼,然后挑起唇角,对着阿尔弗雷德和亚瑟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

“是吗?”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用食指和中指推了推他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透明的镜片之下,蔚蓝色的眼眸低垂着,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弗朗西斯竟然就在会议厅里明目张胆地把手放在亚瑟的大腿上,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一路向上摸了过去,这种公然调戏的行为让亚瑟在感到เ紧ู张、窘迫,头皮麻的同时,也一下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点破事,顿时就感觉有些恼羞成怒了:“你这个混蛋……你是想要再来一次百年战争吗?”

“那还用说吗?当然有啊。”路德维希笑着回答,方แ向盘一转,转到了另一条更为宽大的马路上。

基尔伯特的这番话似乎真的起到了一点作用。

亚瑟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酒品实在是不怎么样,为ฦ了避免丢人现眼,他平常也๣非常注意饮酒的度,总是适可而止,除非极度高兴或者极度伤心,否则绝不轻易把自己灌醉。

在醉汉们的起哄声中,亚瑟和那ว个叫约翰的水手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拼酒行为。

弗朗西斯ั突然觉得鼻子好酸,眼泪顺ิ着脸颊๐一个劲儿地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那些早就被泼过火油的木柴立刻就被点着了。

弗朗西斯见弄得差ๆ不多了,而他自己也๣忍耐到了极限,便把手指从亚瑟的嘴里抽了出来,直起身子来拉开亚瑟的一条腿,讲手指缓缓地探入他的身体。

随着弗朗西斯那坚硬的牙齿略显粗暴地咬合辗转,亚瑟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亚瑟被他一瓶子狠狠地敲在了后脑勺上,半个瓶子都砸碎了,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亚瑟当即便两眼一抹黑,像个大号的沙包一样,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弗朗西斯姿势优雅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一边不停地把所有靠近他身边的人给踹到一边,不让任何人挡住他的视线;一边心情愉悦地欣赏着亚瑟那无຀比凌厉的拳脚๐,虽然他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但这并不影响他揍人的时候显得无比矫捷身手。

当然,他也没有辜负亚瑟对他的“期望”和“教导”,很快就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长成了一个ฐ身材高大健壮、容貌阳光帅气的青年,然后就领着一帮人,举着他家的星条旗闹起了独立!

外表只有十九岁的金青年没心没肺地吼了这么一嗓子,他用中指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的平光眼镜,镜片后那双犹如天空般蔚蓝的眼睛闪烁着一种无຀比自信的光芒!就连头顶那一小撮违背地心引力而始终高高翘起的金色呆毛也๣仿佛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声音充满活力地晃荡了两下。

其实弗朗西斯的主意很简单,他知道那ว个ฐ名叫贞德的女孩一直都住在奥尔良,从没到过巴黎,更没有见过国王。所以他打算让对方进到城堡的大厅之后,命令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而他则代替他的国王,坐在王位上,而国王本人则摘掉王冠,换上一身朴素า的衣服,混在人堆里。弗朗西斯笑着调侃道:“如果她真的是上帝选中的圣女,那么她就一定不会被哥哥我这华丽的美貌所迷惑,一定可以从人堆里找到法兰西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