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他追问了我一句：“你倒是说话啊！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走了，你可是会后悔的。”
我的目光集中在脚边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我向那边走动了一下。无意间，口袋里的钱夹落了下来。钱包背面贴着蓝玲的照片，那还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拍的。
纸鹤说：“就是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有人说，他就是我爷爷年轻时的妻子。也有人说，她就是我奶奶。可是，她实在是太年轻了。人们都说她是妖怪。她对我却很好，虽然只和我见过一面。那次她说，每次她都在树干上刻下痕迹，那痕迹都是数目，一道痕迹就是一个人。我觉得这样对那些人太草率了，所以每次看到เ树干上多了一道刻痕，我就折一只千纸鹤挂在树上。”
看着观音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每一次看到เ它，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被揪住不放。我想起蓝玲，想起那些和我一起的人和事。
低头，看看刚才他站过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是谁？”我问他。
我没有勇气开口，因为ฦ我怕一开口就无法停止。我把电话重重地按在话机上。老板娘奇怪地看着我，她也没有说话。
出来后，我感受着月光，还有一份格外强烈的孤独。
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ฐ人被切成十几块后，是可以装在一个袋子里的。这样处理比处理一个ฐ完整的人轻易很多。我觉得自己已经落进了一个巨เ大的漩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纸鹤下了床，走进了浴ภ室，很快我又听见里面传来刀砍骨头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里面的声音没了。纸鹤走出来，拖着一个大袋子。她把放在浴ภ室门口的衣服拿起来穿好，如果忽略她所做的那些令人恐怖的事情，我大概还会以为她是个天真纯洁的年轻女孩。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重申ã了一下。这个问题是越描越黑的。我的话根本就不能把问题解释清楚，反而让他觉得我这是做贼心虚。
我蹲下身，伸手摸了一摸，已经干了。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我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忽然我闻到了一股腥味，是血的味道吗？我不是警察，也对这方面不了解，可是我的思路却一个劲地往那边转。
我听见一丝丝轻微哭泣，是女人的声音。更确切点说，我确定那是纸鹤。她就在我右边的某个地方แ。那里有个小门，从周围的情况估计，那ว里不是储物室，就应该是浴室。
我没有回话，这个承诺我可不敢轻易出口。再说，老板娘也只是说一说，我也不必当真。
我的这几句话并没有涉及到เ主题，只是想让我的谎话的可信度增加一点，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这几句话漏洞实在是太多了。既ຂ然你是背包族，那ว么你的包呢，我身上几乎没有带上任何一个背包族应该带的东西。只要老板娘细细想一下，我的谎言就会像肥皂泡一样被戳破。
我想起祠堂里面的那尊塑像，那尊看不到面目的塑像。他到底是什么？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在向谁祈福。
“给你讲个故事，故事很短，也不是很好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她提出一个很奇怪的要求。
“可是你不知道。”她的话不多，却一针ฤ见血。
我摇着头。
小雯堵上了耳朵，根本不给我任何的机会。
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照ั片。我扫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我认识。就是那个黄色面具的年轻女孩。对了，她的眉毛上确实有颗黑痣。怎么忘了？我拍拍脑袋，今晚喝了酒而使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竟然把这种事都忘了。
小饭馆里的老板娘没有注意他们，依旧看着电视。我走过去，又要了几瓶啤酒，放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龙文宣又灌了一杯啤酒，拿了个牙签剔牙。他的手有些抖，牙签刺๐在了牙龈上，他用手一擦，手上有些红色。
龙文宣又说了一些话，我光顾想心事，没有听见，他敲了敲桌子，把我的心思拉了回来。
我把外衣脱下，躺在床上，静静地睡着了。我以为自己้还能做一些怪梦，结果多少让我有点失望，半个梦也没有。
她习惯性地点头。我现她是个不太喜欢说话的人。
于是我们一起走在了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