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纸鸢也没有回答。纸鸢说:“第四号牌的那位,请跟我来。”
纸鸢看了看我的牌,说:“你抓了一张好牌。”
现在有些分不清方向。想了想,我有办法了。从小木屋里向外看可以看到เ一块石头,石头在岸边,石头的形状有些奇怪,似乎ๆ是个在向天呼喊的人。如果找到那块石头,就可以用那ว块石头定位。
说到这,他不愿意说了,我也不强求。我们同时叹了口气,在这个肃杀的夜晚,这声叹息尤其清晰。
我摇摇头。
“蓝ณ玲,我不会放弃的。即使在这里一无所获,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会努力地活着。努力地度过每一天。”
纸鸢沉默了一阵才说:“还是戴上吧。我不希望你见到他们,大概他们也不想见到你。即使他们不认识你。”
孟兰歌拿起面具戴上,面具制造得很有特色。它遮蔽的脸上的大部分,只剩下嘴部和下巴裸露出来。
回到家,我换了一身衣服,找了一个塑料口袋,把身上穿的衣服包裹起来,放到เ角落。那ว些衣服有血迹,等回来后再洗。算了,等回来再把这些衣服扔掉吧。
我清楚我该走了。
我把显而易见的结果说出:“后来,你被救了。”
我不明白,问她:“什么?你说什么?”
“为ฦ什么?”
她的这句话说明了一个ฐ问题,那就是她在观察我。或者说,是在偷窥。
我竟然有种得意的感觉。
我走到女人的身边,她的脸朝着地面。
她有时会用一个字来称呼我。而我从来就没有这么称呼过她。
蓝玲的声音低沉了不少,少顷之后说:“对不起,老公,我在这里工作,有些不方便。”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ฐ装止痛片的瓶子,这是昨天我在医院里拿的,虽然医生说这东西不会太管用,但我还是拿了几瓶回来。
在一个置顶的帖ຆ子里,我看到เ了这么一行字:想要结束生命吗?那么来迷津湖吧,我会等着你,引导你。
如果第一次碾压是无意的话,那么เ第二次就可以算成是故意杀人。眼看就要没命的我竟然又牵扯到เ这么一件交通肇事案中。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感到奇怪:难道她看见我了?我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光亮。周围的住户都已经把灯都关掉了,其中包括我的房子。
无意间,我扫了一眼对面的楼层,透过那边的阳台,恰好可以看到一户人家的客厅。那家还开着灯,一个人影走到了阳台上,那是个女人,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她面朝着这边。
“好了吗?”她问我。
“蓝玲……”我又叫了她一声。
好半天,老人才恢复了常态,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纸鸢,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的嘴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老人抬起手,手上捏着一张照片,照片被水浸过,上面的图像还十分清晰。他把那ว张照片递给了我,我看了看,照片上有两ä个人,一对年轻的男ç女。男的是眼前的这个老人,当然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辨认出来。因为照片上的人非常年轻,大约也就十七八岁而已。那个ฐ女人我却一眼认出。
“这照片……”
“是我爷爷和奶奶年轻的时候。”
“这个女人……”
“是我奶奶,大约是五十年前的奶奶。”
周围的大雾似乎在消散,湖水也不是红色的,一切都在从不正常变得正常,而我却无法恢复。
因为照片上的女人,那ว个女人我认识。
“你奶奶叫什么?”
纸鹤盯着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接着逼问了一句:“你告诉我,你奶奶是不是叫纸鸢。”
她摇摇头,我放了心。
但是,纸鹤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奶奶的名字我不知道,我爷爷也没有说过。”
这就是说我的疑虑并不能打消。我盯着照片上的人,越来越确信她就是纸鸢。
我觉得有人在看我,这种感觉很熟悉,转过身,看到เ远处的树丛深处隐隐约约有个人影。
是纸鸢。
和五十年前同样模样的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