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啊?”父亲扑哧一声笑出来。
“二小姐,我们也回去吧!这乱世道,还是家里安全些儿。”望着他们三个人的背影,梅叔不安地说。
“我没什么病!就是感觉有点儿困倦,很想早点休息。傲然,你去紫里,只为ฦ了少惹是非。
“我算什么大家闺秀?我只是一个丫鬟生的丫鬟而已。”我一肚子的火气,都冲着父亲出来。我之所以敢对他火,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关心我们母女的。就是对他使一使小性子,他也不会计较。人啊,都是这个德性。心里有气,总喜欢拿自己爱的人撒气。
“第一,天天呆在梅园里,我又烦又闷!很想出去走走,透透气!第二,你给我的医书,我都看完了。我想到เ山上去,采些草药。既省钱买药,又学以致用。既锻炼身体,又陶冶情操。爹,你是天下最通达明理的父亲,你不会不答应我吧?”我走到父亲的身边,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为了能出去走走,我找了一千种理由,甚至不惜给父亲带高帽。
我父亲梅傲然,是晚清的御医。娶妻艾雍容,乃是靖王爷的次女,人称容格格。容格格嫁给我父亲之ใ后,生了对龙凤胎。男为长,名梅凌寒。女为ฦ幼,名梅寒姿。我母亲方凝玉,是容格格的陪嫁丫鬟。被我父亲收在房中,成了他的小妾。而我梅寒影,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在梅家,排名为次女。
“汪少爷,你不是急着找老爷、夫人吗?”郑忠孝的眼里,有一丝落寞和失意。虽然只是一瞬,还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寒影,我去见姨妈和姨丈去。回头,我们再聊。”一张纸条塞在了我手里。他对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跟着郑忠孝走了。
我展开纸条一看,是一小诗。
一曲风筝怨,
俘获余心田。
一日不相见,
如隔三秋天。
两载不相逢,
晃如一百年。
夜夜梦佳人,
天天思卿颜。
当年小玉女,
今当赛广寒。
大胆表爱意,
成败皆随缘。
流水若无意,
落花自哀怜。
佳人同我心,
相约月中天。
握着手里的纸条,细读那纸条上的诗句。我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甜蜜的感觉。他是第一个ฐ向我表达爱意的男人,也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我有些心慌意乱ກ,也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我只知道,他是第一个ฐ让我动心的男人。
我的思绪,又飘到เ了两年前。
那是一个春日的早晨。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骑马装ณ,在梅园里放风筝。一边跟着风筝跑,一边唱着自己编写的歌词。
风筝怨
我有一只风筝,东风送上碧空。
寂寞无奈一重重,怨风筝不知情。
园外乱世凄风,园里溪水匆匆。
多少美梦与憧憬,化做只只风筝。
今生不甘妾命,敢于上天抗争。
知音难逢终身等,众里寻他身影。
谁名我心痴梦?谁与我公驰骋?
君心我心若相通,牵手共放风筝。
“你不但歌唱得好听,风筝也很漂亮。”听到เ一个陌生男孩子的声音,我向那声音的主人看去。
说话的男孩子,有十七八岁。他穿着一身中ณ山服。料子和做工,都非常考究。不难看出,他是个漂亮好看的男孩子。那ว俊朗的五官,有一股学者的儒雅,也有一股军人的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