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爱呢？”
“那你……强奸？”
李美真跟我走出屋，过了院子。我问她话她也不答。也许她脑子已被我家的电å视机收录机啥的塞满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事情。
李美真这时也觉察到“伯父伯母”的表情。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越妩媚。她觉得她这样叫并没啥错。她觉得她这样叫，既体现了对长辈的尊重，又不失自己的特点，以为她这样一叫，我的父母便会眼光亮，会对她刮目相看，从而给他们留下个美好的第一印象。
“快试试……”李美真拿回一个ฐ大口袋，从里面抖起一件耦合色的毛料西式大衣帮我穿到身上，“嗯，挺合适……觉得咋样？”
过了一会儿，李美真仰起头，挺了挺身子，把搂在我腰上的双手搭到我的脖颈่上，细声细气地说，亲口！我像一只驯服的羊，乖๔乖地把嘴贴到她嘴上……
“看不出来……这些日子，她一天总像有啥心事儿似的，好像把谁也不放心上……”李美真淡淡地说。
开了饭——一汤碗小鸡炖蘑菇，一盘摊鸡蛋，还有酸菜汤，大米饭。我们仨还喝了点儿“三树大曲”，脸上漾着微红，透着欢愉。
“大我一岁！”
是啊，李美真碰自己了么？李美真碰自己้哪块儿了？自己又想叫李美真碰自己的哪块儿呢？李美真真的碰自己自己้又会咋样呢？……我开始后悔自己给自己的话“添枝加叶”了，开始在心里把自己添的“枝”加的“叶”偷偷摘掉了。摘掉了又有些不忍，于是又把“枝叶”还了原，把自己้与李美真在一起的情景回放一遍，还没放完，我就回放不下去了……
一开始刨死了两ä条蛇，后来就刨า不过来了——数不清的大蛇小蛇冒面子地窜出来！
李美真家住的这个地方，老名叫做“五里”，新า名叫做“驻军”。顾名思义，它离镇子有五里远，是个驻扎军队的地方。不过，军队早ຉ已撤走了，而且它离镇子也并非五里远，而是将近有七里。
“麻烦你了同志，放起来吧。”说完，她快步走到对面柜台。这时，我才现那个ฐ高个儿丫ฑ头，正站在柜台那ว边冲我咪咪笑着。
“你……一天能卖丢几管钢笔？”她调皮的样子叫我无地自容。
“票儿！”
“我约莫是。你说，咱县街能ม有几个丫头片子，穿得像你说得那样！”
小颖比我晚一年上学。小颖被大钢抠破了的那地方แ，反反复复不见好，呆在家里有一年。我每一放学经过小颖家门口，就觉门里有双眼睛向我张望。每遇见小颖，我也从不敢去看小颖的眼睛，就算掠过一眼，那ว里面也是水灵灵的闪着光，像一缕阳光照在水面上，刺眼。
小颖说：“那你就吐吧。”
小颖笑了。
我俩不知怎么才能叫苹果籽儿长出苹果来，一脸茫然。
我也吃了。
“操你妈啊……啊……俺犯哪条罪啦……”
“啊？你……”
“对，这就对了，你没办法，那地方多好啊，多诱惑啊，十个男ç人九个进去都没办法，都得把黄头带回家……”
“是好人！是好人！你多好的人啊！下半夜从歌厅回家，身上都得粘两ä根头！”
李平是县计生委的干部ຖ，我们早就认识了，这几年跟我走得挺近。两ä周前，我得知岳父岳母去石家庄小舅子家了，说要住上一阵子，便叫刚住进政府宾馆的李平到俺老丈人家去住了。领着黄毛儿在家住总比宾馆准称得多。李平自是感谢，说，还是咱哥们儿啊！我说，说啥话，谁叫咱是哥们儿呢！其实，有些事我也要感谢李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