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在贝希特斯ั加登时,希特勒转过身问我:“我蓄连鬓胡怎么样?”斯皮尔笑了起来,希特勒被冒犯了。“我可是在很认真地说,斯ั皮尔先生,”他说“我想我蓄连鬓胡也๣许会看着不错。”戈林这个惯于奉承拍马的小丑马上赞成:“元首蓄连鬓胡——多好的主ว意!”但斯皮尔仍然持不同看法,事实上,他是惟一一个正直诚实得在元首需要理发时会告诉他的人。“太招摇了。”斯皮尔又说“连鬓胡是会让我联想到丘吉尔的那种形象。”希特勒被激怒了。他想知道丘吉尔在考虑蓄连鬓胡吗?如果是这样,他想蓄几边连鬓胡?什么时候蓄?希๶姆莱按说是负责情报工作的,他马上就被召来。戈林对斯ั皮尔的态度感到气愤,悄悄对他说:“干吗要没事找事,嗯?他想蓄连鬓胡就让他蓄好了。”一般情况下,斯皮尔老练得过了头,但是他称戈林是个伪君子,还是“穿着德国制服的一客豆腐。”戈林发誓报复,谣传他后来让党卫军特遣队把斯ั皮尔睡的床锯成一条条的。

1940年春,一辆大奔驰停在我那间位于科尼格斯ั特拉塞街1้27๕号的理发店前,希特勒走了进来。“我只想稍微理一下,”他说“头顶上别ี理太多。”我跟他解释他得等一小会儿,因为ฦ冯·里宾特洛甫比他先来。希特勒说他要赶时间,问里宾特洛甫可不可以让他先理,但里宾特洛甫坚持说如果他这么不被尊重,那ว他的外交部ຖ长就当得没面子。希特勒马上打了个简短的电å话,里宾特洛甫立即被调往非洲军团,希๶特勒就先理了发。这种互不相让的情况一天到เ晚都有。有一次,戈林让警察找借口拘留了海德里希,以便他能ม占住靠窗的理发椅。戈林没大没小,经常想坐在摇动木马上理发,这让纳粹统帅๩部觉得脸຀上无光,却拿他没办法。有一天,赫斯ั向他提出挑战。“我今天想坐摇马,陆军元帅๩阁下。”他说。

孙仲旭译

6月3日:瓦加斯ั万岁!今天我们上了山。我们对腐败的阿罗约政权对我们这个ฐ小国的压榨感到愤慨,就派胡里奥带了份我们的不满以及要求的清单去交涉แ,这个清单根本不是匆忙拟就,而且照ั我看,也根本不过分。交涉แ的结果是,阿罗约日程安排紧张得没包括让人打着扇子接见我们热爱的造反者特使,而是把整件事交给他的部ຖ长处理。该部长称会全面考虑我们的请求,但他首先只是想看看胡里奥头扎在熔岩里还能微笑多久。

因为ฦ多次诸如此类令人气愤的事件,我们最终在受到启示的埃米利奥·莫利那ว·瓦加斯ั的领ๆ导下,决定自己来解决。我们在街角大声疾呼,如果这是叛国,那就让我们叛个痛快吧。

不幸的是,有人告诉我警察马上就要来吊死我时,我正懒โ洋洋地躺在热浴盆里。我以可以理解的敏捷跳出浴盆,踩在一块湿香皂上而跌下了天井,幸好用牙齿挂住某处不再继续跌。几颗牙齿像从盒子里掉出的芝兰口香糖一样,在地上乱转。尽管一丝不挂而且身上有碰伤,但求生欲望让我行动迅速。骑上我的骏马“恶魔”后,我发出了造反的呼声!这匹马以后腿支撑立了起来,我滑下马背摔到เ地上,几块小骨头因此骨折。

如果说这一切还不够倒霉,我几乎还没走远20่步,就想起我的印刷机,因为不想留แ下这样一件潜在的政治武器或者证物,我又拐回去取。祸不单行,这玩意儿比它看上去要重,得用一台起重机才能把它举起来,而不是个ฐ体重11้0磅的大学生。警察们冲到时,我的手被这台机器卡住,同时,它无法控制地隆隆响着,往我的光脊ิ梁上一遍又一遍印大段的马克思著作。别ี问我是怎样挣开并跳出后窗户的。幸运的是我躲过了警察,终于安全到达瓦加斯ั的营地。

6月4日຅:山区这里多么宁静啊,生活在星空之ใ下。这是一群富有献身精神๰的人,为ฦ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尽管我原先期望在具体策划ฐ战斗时有发言权,但瓦加斯ั觉得我给大家当炊事员更能ม发挥作用。鉴于食物短缺,这件工作并不容易,不过总得有人负责。而且考虑到เ各方面因素,我做的第一顿饭很成功。的确,不是谁都特别喜欢吃毒蜥,不过大家还是别挑剔๶吧。除了几个可恶的家伙,他们对任何爬行动物都有偏见。这顿ู饭吃得一点事也没有。

我今天无意听到瓦加斯在说话,他对我们的前๩景很乐观,觉得我们会在1้2月的某个时候拿下首都。另一方面,他弟弟路易斯——一个天性内省的人——认为我们饿死只是个ฐ时间问题๤。瓦加斯ั兄弟经常因为战略和政治哲学吵架,难以想像这两个伟大的造反领袖仅在上星期,还是本地希尔顿酒店里的两个ฐ男厕服务员呢。这段时间,我们在等待。

6月1้0日:今天全天都在操练。多不可思议啊,我们从稀里垮拉的游击队,变成了精锐之师。今天早上,我和赫尔南德斯练习用大砍刀——我们砍甘蔗๱用的那种,刀刃锋利——因为我这位搭档突然热情过度,我知道了我的血型是o型。最糟糕的是要等待。阿图罗有把吉他,可他只会弹《美丽的天空》,尽管他们一开始很喜欢听,不过很少有谁要求再听一次。我试着换种方แ法做毒蜥,我想他们喜欢吃,然而我注意到有几位嚼得辛苦,再且咽的时候,需要猛地把脖子往后仰。

我今天又无意听到瓦加斯ั在说话。他跟他弟弟在谈拿下首都后的计划。不知道革命完成后,他会给我留什么เ位置。我的忠心耿耿——那只能用像狗一样来形容——会得到回报的,我对这点很有信心。

7月1日຅:今天我们最精锐的一队人马为找吃的而去袭击了一个村子,有机会实施我们一直演练的战术。多数造反者表现得不错,尽管这队人马全军覆没,瓦加斯仍认为ฦ这次在道德上打了场胜仗。我们没参加袭击的人坐在营房周围,阿图罗又好意为ฦ我们弹起了《美丽的天空》。士气依然高昂,尽管食物和武器事实上都没有,时间也过得缓慢。幸好,极度炎热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我想那很能解释大家发出的咯咯声。我们会时来运转的。

7月10日:总的说来,今天是不错的一天,尽管我们遭到了阿罗约的部队的袭击,伤亡惨重。这部分说来怨我,因为当一只塔兰图拉蜘蛛爬上我的腿时,我无意尖声喊着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字,因此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有一阵子,我赶不走这个顽ื强的小蜘蛛,它直往我衣服里面钻,让我僵硬地旋转着冲向溪流,在里面扑腾了45๓分钟之久ื。很快,阿罗约的士兵向我们开了火。我们英勇战斗,但在遭到เ突袭的恐慌下,引起了轻度的组织混乱。开头10分钟里,我们自己้人交上了火。一枚手榴๠弹落在瓦加斯脚边,他勉强捡了一条命。他意识到对我们的事业而言,只有他不可或缺,就命令我扑到手榴弹上,我就那样做了。老天有眼,那枚手榴弹没爆炸,我安然无恙,只有轻度的痉挛,再加上除非有人握住我的手,否则ท就睡不了觉。

7月15๓日:大家的士气似乎仍然高昂,尽管有些小挫折。先是米格尔偷了几枚地对地导弹,可是错当成地对空导弹,想打下几架阿罗约的飞机时,却把我们的卡车全炸了。他想把这件事一笑置之,何塞火冒三丈,两人打了起来。后来,他们又言归于好,并且开了小差。顺ิ便说一句,开小差ๆ可以成为ฦ大问题,虽然到这时,4个人中有3个还有乐่观主义及团队精神。当然,我仍保持忠诚,负责做饭,可是大家似乎ๆ没意识到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事实上,我已๐经收到这样的威胁,如果我还不能提供毒蜥之外别ี的食物,就会有生命危险。有时候当兵的就这么เ不讲道理。尽管如此,也๣许近几天,我会用什么เ新า的东西让他们吃一惊。在此期间,我们坐在营房周围等待。瓦加斯ั在他的帐຀蓬里踱来踱去,阿图罗坐着弹《美丽的天空》。

8๖月1日:尽管我们有那么多可以欣慰的事,但在叛军总部这里,无疑开始出现一定程度的紧ู张,一些小事显示ิ出有种暗暗涌ไ动的不安情绪,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首先,随着吵架越来越频๗繁,出现了好几起捅刀子事件。另外,有次企图袭击某个军火库以重新装备自己,结果却被打垮。当时豪尔赫的信号弹在他口袋里时机未到就放了,大家都被追击,除了豪尔赫,他在像个弹球一样弹来弹去弹了12座楼房后被抓到。那天晚上回到营地后,我拿出毒蜥时,这帮人闹起了事。有几个把我按在地上,拉蒙用我的长柄勺子打我。老天有眼,天上的雷暴把我救了,它让3个人丧命。最后,当挫败感达到เ顶峰时,阿图罗又弹起了《美丽ษ的天空》,队伍里有几位音乐细胞没那么เ丰富的把他带到เ一块大石头后面,强迫他把吉他吃了下去。

有利的方แ面是,瓦加斯的外交特使在多次碰壁后,终于跟美国中央情报局达成一项ำ有意思的协议。照ั此协议,他们有义แ务向我们提供不少于50只烧鸡,以此换取我们始终紧跟他们的政策。

瓦格斯现在觉得在他预测12月将取得胜利ำ时,也许言之甚早,他指出要想获得全面胜利ำ,就需要更多时间。很奇怪的是,他不再看地图及海图,现在却严重依赖星象学读物和鸟内脏。

8月12๐日:形势变得每况愈下。我为ฦ变换食谱而小心翼翼捡的蘑菇偏偏有毒,虽然惟一真正让人不安的副作用是轻度惊厥,多数人都发作过,但他们似乎ๆ愤怒得过头了。另外,中央情报局重新衡量了我们革命成功的机会,结果在迈阿密海滩为阿罗约及其内阁安抚性地开了一席早午餐。另外又把24๒架轰炸机作为礼物送给阿罗约,瓦加斯对这两ä件事的解释是他们的立场有了微妙的改变。

士气似乎仍然高扬。开小差的比例上升了,但只限于走得动的。瓦加斯ั自己้也好像有点郁๗闷,开始考虑起后路。他现在的感觉是阿罗约政权下的生活可能说到底,根本没那ว么难过,他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对留แ下来的人再定位,放弃革命理想,组成一支伦吧乐队。这段时间内,大雨已经造成了山体滑坡,华兰兹兄弟睡觉时被冲进了峡谷。我们派了一个使者去见阿罗约,拿着一张修改过的要求清单,特别注意删去了要求他无条件投降那条,代之以要求得到一种获奖的鳄梨酱配方。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8๖月15日຅:我们占领了首都!其间种种不可思议的详情如下:

深思熟ງ虑后,大家投了一次票,决定把我们的最后希望寄托于一次自杀性任务上,想着突袭因素也๣许正好可以抵消阿罗约的兵力优势。我们在丛林中向他的宫殿进军时,饥饿和疲劳逐渐消เ蚀掉我们的部分决心。即将到เ达目的地时,我们决定换一种策略,看奴颜婢膝能否奏效。我们向宫殿的守卫自首,由其用枪把我们押到阿罗约面前๩。这个独裁者考虑了我们主动投降这一减轻情节,尽管他仍打算把瓦加斯开膛破肚,但我们余下的人将免受此刑,而要被活活剥皮了事。根据这一新า情况,在重新衡量了自己้的处境后,我们无奈中惊慌失措,四散逃窜,卫兵开了枪。我和瓦加斯冲上楼,找地方躺藏时,闯进了阿罗约夫人的闺房,撞破她正在跟阿罗约的弟弟偷情。他们两人都很慌张。阿罗约的弟弟这时拔出手枪开了一枪,他浑然不知这等于给一队中央情报局的雇佣兵发了个信号,他们是来帮助在山区中消灭我们的,回报是给予美国在这里开桔汁饮料摊档的权利ำ。因为几周来美国的外交政策暧味,这些雇佣兵对该支持谁自己้先迷糊了,所以错误地攻打宫殿。阿罗约及其手下突然怀疑中央情报局耍两面派,就调转枪口跟侵略๓者交上了火。同时,几个毛派分子酝酿已久的**阿罗约的计划ฐ遭到เ了失败,当时他们在墨西哥玉米卷里放的炸弹提前๩爆炸,炸毁了宫殿的左翼,让阿罗约的老婆和他弟弟炸得卡到了木头屋梁上。

阿罗约抓起一手提箱瑞士钞ๆ票从后门跑掉,上了一直在待命的利ำ尔喷气机。驾驶员在一片枪林弹雨中起飞,但是因为当时的混乱形势令他手足无措,错扳了开关,让这架飞机俯冲下来。不一会儿,它坠毁在雇佣兵的营地,消灭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剩下的投降了。

自始至终,瓦加斯,我们敬爱的领ๆ袖,英明地采取了坐以观变的策略๓。这样做时,他一动不动蜷缩在壁炉里,假装ณ是个作为装ณ饰物的黑人。危险过去后,他踮着脚去了中央办公室并执掌权力,路上只停了一下打开王室的冰箱,抄了一份抹了很多芥末的火腿三明治。

我们彻夜庆祝,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后来我跟瓦加斯提到管理国家非同儿戏。尽管他相信对任何一种民主ว而言,最基本的是要进行自由选举,但他宁愿等到เ人们的教育程度稍稍高一些后,才可能尝试任何形式的选举。在那之ใ前,他临时采用一种可行的政府体制,基于君权神๰授。因为我的忠诚,他对我的奖赏是就餐时可以坐在他的右侧,另外我也๣负责保持他的厕所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