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赵有德道:“想当初我与吴贤弟私交甚好,经常一同游玩,你害了一场大病后,倒是来往少了,莫非是怪为ฦ兄在你病重时没有去看你!”
“赵兄!”
吴顺拍起瘦小的胸口,慨然道:“我吴顺可不是胆小怕死之人,正所谓一女不嫁二夫……”
“少爷,谁惹您生气了,看我小顺子不打断他的腿!”吴顺ิ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嚷嚷。
这苏州ะ城里能做大生意的,谁家没有个后台撑着,只是不知道咱们吴家的后台是谁,待会可得跟福伯问问。这谢家虽然表明两不相帮,不过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好!”吴良猛击一下纸扇,起身道:“谢掌柜快言快语,不如就今天吧,我们的合作重新า开始!”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小顺子突然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那天夜里我没事,走到平江河边上的时候,看到公子你在河边漂着,我就大喊一声救人,然后就跑了!”
吴良突然语气一转,厉声道:“那你还在哪里见过我?不老实的话……”
那ว少年哭丧着脸作揖道:“柱三哥,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老娘快要饿死了,你就饶了我一次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吴良吓了一跳,听这家伙喊的怎么那ว么像后世中某个台词啊,低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抱着自己的腿哭喊道,不过见他衣服还算干净,吴良问道:“抬起头来,说说你都会些什么?”
百姓们一阵沉默,面面相觑。这样只把钱存起来就可以戴得珠光宝气出去显摆一番,要用钱再换回来,分文不少,似乎不错啊!那珠宝店买来就没有退货一说的。
“是啊,那该怎么办呢?”一个百姓问道。
“这位壮士是?”赵有德转头看向了身后跟着的黄大牛。
见到吴良不似作伪,赵有德哈哈一笑:“不碍事,以后我慢慢给你介绍!”
“原来是吴公子啊,失敬,失敬!”
吴良看得又是一呆,真是美女啊,那个叫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就是这般吧,难道这位小姐对我有意思?哎呀,我吴良初来乍到เ,有何德何能ม值得小姐垂青……嘿嘿!
原来是这样啊,吴良不禁有些自得,突然黄大牛那大嗓门在耳边喊起:“少爷,还有我呢?”
吴良如同帅营点兵,一口气把各人的分工都安排下去,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吴良终于一咬牙道:“我自己做掌柜!”
这两位朝奉一个叫刘ถ高,一个叫余兴,都是吴家当铺多年的老人了,说起辨别当品,都是经验老道,但是待人处世却不够圆滑,齐道不敢当。
吴福知道少爷病好了后很多事不记得了,赶紧在吴良耳边轻声说道:“这人我见过一次,就是那个上门来闹事的,自称是替他亲戚来赎当的!”
福伯叹了口气,赶紧跟上。黄大牛似乎第一次打人十分兴奋,大有兴致乐呵呵的也跟在后面。
黄三九疑惑的抬起头,似乎在重新打量这位少爷,吴福赶紧ู上前,将吴良决心不再赌博的事情又解释了一遍。
“福大哥,您怎么有空来我这破地方,快进屋,大牛,去倒茶!”黄三九身材不高,嘴巴๒倒还利索,不过走路的样子一拐一拐的,好像还有点瘸。
“苏州城?”吴良一把就掀开了被子,“你说这里是苏州?”
吴良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放得不是地方แ,怎么就这么巧,这个误会闹得,赶紧在大腿上抓了两下,胡乱解释道:“该死的蚊子!”
一盏茶的功夫后,庄贤两眼放光,“这事庄某一个人可做不来,其中ณ变数颇็多,还请吴公子一起做,也随时指点在下!”
“哈哈!没问题!”庄贤也算是精明的商人了,但是这金融市场的操作,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ม学得到的。
“不过这事还需要在官府中有人才行,否则他人以强权来逼迫,也是难以为继!”将庄贤的后台也和自己้绑在一起,这也是吴良的用意之一。
庄贤坦然道:“这事只要我们做得让别ี人无话可说,也没有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哦?”吴良故意问道:“庄掌柜如何对此这般有信心呢?”
既然要合作,庄贤也不隐瞒,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不瞒吴公子,家慈是苏州太仓的王家人,至于庄某的夫人,也是金陵城里窦尚书之女。”
尚书大人啊,那ว可是六部的最高官,虽然不是北京的那个朝廷,但品级也不小了,难怪赵有德都有些怵他,至于这太仓王家,似乎ๆ很耳熟……对了,王启英不是太仓人吗,他也姓王啊,难道也是王家人?不过看他落魄的样子不像啊,回去得好好问问这个太仓王家是什么เ来头,听起来似乎比那尚书还厉害。
“只要苏州官员不以权压人,如此便可无忧了,庄掌柜现在便可以放出风声去!你我商议之事,需绝对保密!”
“这个庄某自然会理解其中ณ厉害,公子请放心!”庄贤居然省去了吴良的姓,看来他已经是心服口服了。
“此事没有定数,要根据行情的变化而改变策略,若是有什么เ急事,我便派这位黄大牛替我联络庄掌柜!”说完又加了一句,“这是我兄弟,绝对可信!”
黄大牛立马挺直胸膛,显然对吴良的信任十分感动!
一番客套之后,吴良走出了五谷粮铺。
当铺的生意还不错,一切都似乎很平静,吴良回到吴府,路过门房的时候见到王启英,突然想起了那太仓王家,于是走进门房。
“启英还真用功啊!”吴良打着哈哈道,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这么刻苦的,以他的智商,对这八股文,文言文也实在是看不进去。
“少爷……在下一时入神……”王启英连忙起身行礼ึ。
“不碍事!让你在这里就是图个清静!”吴良挥挥手道:“大婶的病好了些吗?”
“多亏少爷了,我娘已经能下地走几步了,大夫说休养一个月就会好了,真是亏了少爷和玲珑两位姑娘……”说着作势竟要跪倒。
吴良赶紧拦住他道:“咱家不兴下跪,你要是真跪了我就生气了……对了,你知道太仓王家吗?”
“我便是太仓王家的人啊,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了?”
“我怎么เ听闻太仓王家是个大家族,有没有做大官的人……”
王启英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公子所说肯定是王赐爵,王大人!”
“王赐爵,没有听说过啊?”吴良沉思道。
“少爷没有听说过王大人?”王启英不可思议道:“王大人曾是本朝内阁辅,前些年告老还乡,如今就居住在太仓!”
这下吴良知道了,内阁辅,那可是所有官员中的一把手啊,皇帝之下便是他了,没想到自己还能和这么牛的人扯上关系,赶忙问道:“那你们是同族,你可认识王大人?”
王启英歉然道:“王家是个大家族,算起来我已๐经是旁系中的旁系了,我哪里有资格认识他老人家!”
想来也是,若是认识宰相大人,也不会来我这里当个门房了。
吴良不在意地笑了笑,故作老成的叮嘱他好好用功读书,将来也能入阁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