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邹知意皱起眉头。
她问的是,“不觉得委屈吗?”
林清涧问她,“你这么做,不替自己委屈吗?”
有人给她发个消息,是陆续的助理,一个挺机灵的小女生,做事情很勤快,已经在陆续的身边做了几年了,跟她的关系不错。
想起她梦里还不忘骂一句燕洲混蛋,他都要气笑了,抚着太阳穴,低低地说了句,“忘恩负义。”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间慌了神,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而已。”
燕洲说:“更何况,你自己้已经有了想法,不需要其他人给你建议,那你给我打电å话的目的是什么?”
“燕洲,你混蛋。”
能把燕三爷折腾到这种地步的,也就邹知意一个人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邹知意也算是个人才了。
她冻得瑟瑟发抖,可是燕洲总有本事轻而易举的撩拨起她的怒火。
背对着灯光,燕洲的脸藏在阴影里,轮廓模糊,脸上的表情更看不出来。
可她没有。
如同对待外人的态度,近乎敷衍的客气,燕流的直接羞辱,这她都能接受。
更何况她才是出了名的骄横,连燕洲的面子都不给,惹得她不快,她都敢动手扇耳光,就更别ี说燕流了。
邹้知意托燕洲的福,竟然也体验了一把小白花女主的感觉,男主爱她如痴如狂,为她甘做昏君,六亲不认。
“三爷难道没听说过不经过别ี人的同意,不能动别人东西的道理吗?”
声音不小,她凝神去听,分辨出了他打开她行李箱的声音。
“没胃口?苹果皮已经替你削好了,怎么不吃?”
人是会被惯坏的,她在唯一被陆续惯着的那ว段时间里,唯一被惯坏的就是,她学不会削苹果了。
最后还跟燕洲拉了拉关系,“哥,我们是亲兄弟,我不可能害你的,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犯。”
可燕洲就是要故意吊着他,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燕深等了好一会儿,一直听不到他的下半句话。
藏在被子下边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刺入手心的刺痛感提醒着她不能露怯。
“你身上烙印着燕家的影子,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出去。”
左一个ฐ陆小姐,右一个罗小姐。
“我把燕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三爷想留给陆小姐就留แ给她,想给罗小姐的孩子正名,那也请自便,我们离婚,我以后绝不会再干涉三爷的事情。”
脑海里是一片空白,脑子里有点乱,他冒出了一个ฐ莫名其妙的念头,他在想,邹知意好轻。
秋风很凉,送到他鼻间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邹้知意身上的香味,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但是很好闻。
他风衣的衣角随着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晃着,打着腿部的肌肉,一下又一下。
“看住她,我没回去之前,她哪都不能去。”
他也不想想陆家这么多人,她陆朝暮又是陆家大小姐,怎么可能身边真的就无人可用?
这可真是标标准准的敷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