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深切感受到身为残障人士,所带来的不便,跟人吵不了架,空有一身技能无用武之力。
林娇娇一心扑在顾凌白身上,哪里会注意到身边的人,没站稳当一屁股坐在地上。
“姑娘贵姓?”
“顾……”喉咙被东西堵住,一个ฐ音节也发不出,堵在胸口的热火得不到释放,烧骗全身每个角落,四肢瘫软无力。
“龙华千载仰高风,壮士身亡志未终。墙外桃花墙内血,一般鲜艳一般红。”
她刚刚说什么?诗?什么诗?
他看着她吃,跟着一起吃完了饭菜。
然后,往自己嘴里喂了口饭,接着看她夹什么,自己也跟着夹,自然的像是这样做过好多次。
林娇娇觉得不无道理,想想还是不走了,顾凌白又瘦又黑的,她要把他养的白胖胖的再走人。
林娇娇问:“他平常都怎么เ过的呀?”
顾凌白道:“我与沈仲怀同窗多年,我父亲在我年少时去世,一直是我叔伯照顾我。早些年我醉心于音律,不管窗外事。两人的关系便疏离了不少。现如今我得我叔伯喜爱,他便与我走得近些。与其说他势力,不如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哎……
沈仲怀:“妹妹琴棋书画样平精通,特别是琴艺师出王大师。她仰慕王爷的琴艺许久,今日特带她过来,想有机会与王爷切搓,切搓。”
沈仲怀:“那时候妹妹便记挂着王爷。”
无聊的想睡觉,可是她不能睡,师父还有六师姐说过,她这病不能多睡,会越睡越想睡。
做起事来跟个白痴似的,她是怎么活过来的?顾凌白头疼的很,这哪里是侍女,明明是个祖宗,还得供起来。
长得黑?她可白着了。
三师姐还说什么来着?好像说遇上这种人,不能怂直接跟她扛上,女人最喜欢撕,你要比她更会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好像是这个意思。
是顾影喊醒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好,非得说她不配做侍女,公子没睡她怎么เ能睡的?还能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林娇娇一只脚踏进车门,瞟见顾凌白右手边的配剑,他一身黑衣,肃杀之气就在他衣丝间不经意地往外冒。
表情和语气就是在说:你是不是傻。
顾凌白长剑一挥在看不见前方的烟雾中,准确地架在林娇娇脖子上。
毕竟在他府中ณ的一个ฐ月,他对她是还算是好的。
顾影脸色大变,神色紧张,更是疑惑地看向顾凌白:“公,公子,您昨晚不会真抱着她睡吧?”
前来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喊抓贼的声音此起彼伏,连连不断,紧ู跟在林娇็娇身后追着她跑。
几人看愣,忽然仙女转身,露出平凡的脸还有黑得能ม掉渣的肤色,在这如水的月光下也不能给她洗白半分。
林娇娇拿着顾凌白亲笔字迹给顾影时,顾ุ影吓了一跳,表面上依旧云淡风清。
公子这样交待,他一点不敢怠慢,带着林娇娇去帐房领好银子。转头去找顾凌白,进书房就看见插在瓶子里的小黄花。
这黄花看似平淡无奇,实则价值高昂。公子花了大价钱还有心血移植过来的,平日里对这些花儿是照料有佳,遇上刮风下雨什么的,公子都亲自照料,养了几年才有如今的花团锦簇。
公子说花儿自是长在泥土里才是最好,从来都不采摘,今天怎么เ摘了一束?
跟他给木乔乔银子一样的意外。
顾影走进,行了礼便道:“公子,木乔乔๒在帐房上领了两百两,还要的碎银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去。”
顾凌白拿出正在批阅的公文道:“现如今关边安稳,倒是不用操心。只是这京城的形势不是很好,皇上最近身体不好,有些人就不安份。”
顾凌白说的顾影都不大懂,他只听从顾凌白的调遣,公子说做什么他便做什么เ。
过了会道:“公子,您给木乔乔的那张纸,她没还给奴才,自己收起来,怕下次还要拿着领ๆ银子。”
顾凌白道:“任由她拿。”
顾影道:“她这次拿一百两,下次一千两,一万两ä,公子这可不行。”
顾凌白道:“她拿多少银子不打紧,要紧的是她拿这些银子做什么?这丫头没我们想的那么傻。我交待你办的事怎么样?”
顾影道:“差不多。”随后,闭口不言,总觉得自家公子迷了心窍,银子随便她拿,搬空了王府怎么办?
林娇娇对搬空王府没一点兴趣,她五师兄什么เ不多,就是钱多,顾凌白的这点家产她一点也稀罕。
她拿着银子后先去找同屋的小玉和小荷,一人塞了几两银子,话说不出口,目地不言而喻:同在屋檐下,大家好好照顾。
拿到钱的小玉和小荷一改冷漠态度,对林娇娇็是嘘寒问暖,好不热情。
林娇娇随后又去找平时与王瓶儿走得进的侍女,佯装服软,顺ิ便再撒钱,低姿态,好脾气。
师父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屈能伸。
林娇娇秉着这种态度,不多久就跟这些侍女们打成一片。
听听八卦,记下王瓶儿平时的行踪。
为什么เ要记下?师父说:想要一个人死得无声无息,首先你就得先了解她每日的行踪,下毒,使计都要靠这些来完成。
林娇娇是一知半解,师父说的肯定没错。她把从别人那边听来的事,记在一个小本本上。每日听,每日记,三天后她发现了个小小的规律。
王瓶儿到晚上戌时,会去一趟东边院子离后门近的柴房那ว边,不是天天去,隔着两三天去一次。
大晚上的跑那边做什么?
林娇娇觉得有猫腻,白天时先去踩好点,暗地里把东西准备好,到了晚上守株待兔。
守的第一天王瓶儿没有来,第二天,王瓶儿偷偷摸摸的过来,溜进柴房。不久ื,一个ฐ男人的身影也溜进柴房。
他进去关上门,林娇娇跑出来,拿着准备好的锁,快速地把门锁上。随后在小院墙外点燃准备好的火料,直接扔进柴房里。
院里堆着的干柴一点就燃,烧得噼里啪啦响,火势一下子就窜起一丈多高。
忽来一阵东风,火苗往东边吹,火星飘到房顶上,跟传染病似的一点就染上,火光拔地而起烧得旺盛。
林娇娇:!!
完了,她就是想烧柴房吓吓王瓶儿这对狗男女,怎么突然起了东风把柴房边上的房子也给点着了?
完了,完了,赶紧走,顾凌白要是知道她放的火,会不会打死她?
林娇็娇拿出随身带着,记王瓶儿行程的小本本,扔进火海里,随后低头混在前来灭火的人群中ณ,走到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