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说，谁的时间不宝贵。”
她示意邵洋先行离开，自己站在原地，悠闲地等着邱แ素素走近。
“……不用了。”
乔月曦立刻垂眸注视着脚下地面，她需要掩饰自己充满敌意的眼神，避免被他看出端倪。
段雪烨客气优雅地向四周宾客颔首示ิ意，转而搂着乔月曦的腰，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付先生，今天是洪家独子的订婚晚宴，我之前听闻您和洪家来往密切，最好还是别因为ฦ这点小事扫了人家的兴，进而影响将来的合作关系。”
乔月曦神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她低下头，伸手紧紧钳住了章雁的下巴：“这事儿是真的？”
“然后她撺掇赵先林报复，昨晚在临ภ华路巷๕子口，带一群人截住了尹华珞。”
“……”
说话间酒已经上齐了，乔月曦帅气地用牙齿咬掉了啤酒瓶盖，将其中一瓶递给孟奕铭，又将那瓶泸州老窖推向了段雪烨。
孟奕铭一愣：“那你想我怎么示好？我这还是第一次跟女孩子主ว动提，没经验。”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乔月曦依旧心如止水，她甚至连表情也没有改变半分，反而有点想嘲笑他。
乔月曦裹着大衣快步走在街道上，在她身后，段雪烨的影子始终紧紧跟随着。
“月曦，你先和段少爷回去吧，下周可以照常来驻唱，位置我给你留แ着。”
“我挺好的，不劳你费心。”乔月曦漠然回答，“我只是不希望被别人误会，以为咱俩是那种关系。”
“……我什么时候都没空，不好意思。”
“喂，你没事吧？”
她可没把握能打赢一个ฐ持刀的男孩子，况且他精神状态还不太好。
他连生死都不在乎，却唯独想要留她在身边。
＊
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喜欢过别人，只对他执着过，温存过，撕心裂肺过。
但有何意义呢？
该失去的，注定都要失去。
段雪烨看到了乔月曦眼底浮动的泪光，他靠近一步，然后在发现她意欲躲闪的同时，坚定又温柔地攥住了她的手。
乔月曦想要把手抽回来，没有成功。
台下有男人吹了声口哨，随即一些好事的年轻姑娘们，开始兴高采烈地鼓掌，如同在别人的故事里，满足了属于自己的少女心。
两人继续对唱：
“也许迟来的你，裙袂生熠，带笑着抱歉，摘朵小花映入我眼；
别等等你的我，走走停停，世故染了心；
才想把我拥进怀里……”
一曲终了，在雷动的掌声里，段雪烨上前拥抱了乔月曦。
台下的乐雅拍案而起，红着眼眶愤然离席。
一滴泪悬于眼睫，尚未落下便已๐被乔๒月曦迅速抹去，她推开了他，带着客气的微笑，重新将话筒举到唇边。
“感谢这位先生对蓝夜酒吧的支持，稍后会有礼物送上，请您这边离场。”
她表现得太过冷静淡然，如逢场作戏般没有感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段雪烨看着她，平静点头：“好。”
他回到17号桌，将剩下的酒都喝完，这才取了外套，在客人们热切的视线里，步履沉稳走出了酒吧。
在推开酒吧大门的前一秒，他听见乔月曦语声婉转，在台上说着最后的场面话。
“感谢大家，给予蓝ณ夜酒吧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下次再见。”
乔月曦离开酒吧时，正好是清晨五点半，黎明已至，熹微的晨光洒满街道。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天边的薄云，待回过神来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เ，段雪烨就站在马路对面。
他根本也没走，一直在那等她。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穿过马路朝他走去。
“有事吗？像个跟踪狂一样。”
“没什么事。”段雪烨缓声道，“就想请你吃顿早ຉ饭。”
“……不去。”
他早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也不失望，而是继续有耐心地哄劝：“去吧乔乔，你唱了一夜，肯定饿了。”
乔月曦冷哼：“不饿，叶老板在后台准备小蛋糕了。”
“但我喝了一夜的酒，现在饿了，有点胃疼。”
“……那你自己去吃。”
“你不去，我就不吃了。”
乔月曦差ๆ点被他气出心梗，她叉着腰无语半晌，恨不得迎面踹他一脚๐。
那些带着八倍滤镜看他的人，麻烦都来见识见识，这位貌似优雅高贵的段少爷，私底下撒娇耍无赖完全一绝好么！
“疼死你得了。”她终是拗不过他，没好气地一甩袖子转过身去，“说，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