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耳光五十块钱直接降到了一耳光五毛钱,于烨把自己้的脸皮价格定成了曾辉等人的一百倍,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站在原地等着找钱。
经过三天的练习,于烨伸手捏住一只飞过的苍蝇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打人一耳光易如反掌。
“廖叔叔,你好,我叫许晴安,是我开车撞到了于二……于烨,车坏了,我们一起走回来的。”许晴安适时的开口说道,这也是于烨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烨少,你……你会说话了?”廖管家指着于烨的鼻子问道,这个动作是很不礼貌的,但心中过于震惊,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
似乎听出了什么,明哥突然一拳向于烨下巴勾来,虽然也带了一把匕,但这时已经来不及拿出,二人离得足够近,出拳时连脚都不用移动。
这样想着,明哥手已๐经拉到了门把,可车门才刚拉开一条缝,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又把门按得关了起来。
这是安生帮有名的打手光头强,他的到来关系到宾客们是否能够进餐。民以食为ฦ天,这样看来他就是“天使”,不过光头强自己肯定猜不到此时的他在众人眼里会有如此地位。
此时,原本热闹无比的婚宴厅在新娘子逃跑之后就沉静下来了,一开始还有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但半个ฐ小时后,就连议论声都不再出现,婚宴现场变得比殡仪馆还要安静。
话虽这样讲,但他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灭门确实怪不到他头上,可真心不愿意药蛊门就此灭门,同样也不愿意丢了小命,或失了至宝。
这是个ฐ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穿灰色青袍,负手而立。虽再退半步就要落下万丈悬崖,他的腰杆却挺得很直,长袍上有无数条利器划ฐ出来的口子,有血迹,但看不到เ伤口。
听到门响,他连头都懒得回过来,抱怨着这么เ晚才回来,说着女孩子怎么能不检点、不洁身自爱的话,手却伸进了怀中ณ女人的衣服里,也不知道那些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那女人约三十岁,浓妆艳抹,很配合的呢喃着自己如何的坏、如何的肮脏下流,声音很媚,成功的让男人血脉贲张、蠢蠢欲动起来。
许晴安回到自己房间里,关好了门,可那些恶心的话语仍传了进来,她脱下婚纱,无力的靠着门坐在地上,脑子里乱ກ乱的,没一会就听到外面的两人去洗鸳鸯浴了。
男人叫许东林,她的父亲。
母亲在生下她之后没多久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稍大时问起,许东林说是因为她幼时不乖๔,老哭,很烦人,母亲受不了才离开的。
为此,许晴安背负了很多年的内疚,自卑、自闭,没有任何朋友。
直到上初中ณ后,知道这世上所有的婴儿都爱哭,这才走出了心中的阴影,隐隐约约明白了母亲的离去是因为许东林在外面有女人,对这个ฐ被称为父亲的生物也怨恨起来。
孤僻、早ຉ熟,提前到เ来的逆反期也因为ฦ深埋心底的怨恨而变得异常激烈,小区里常常充斥ม着刺耳的尖叫。
于是就连许东林也消失了,桌子上留แ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存了几千块钱,一走就是两个月。
此后,便是每隔一、两个月才见得到เ一面,每次回来时都会带着不同的女人,每次离开后卡里都会多出一笔钱。
这几年过得是好是坏?许晴安自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拥有着令同龄人极为ฦ羡慕的自由á。
可他连自己身上生了那ว么大的事,差一点就结婚了都不知道……
那边的鸳鸯戏水已经结束,许晴安也进去洗,惊心动魄的一个ฐ晚上,她出了不少汗,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ฐ舒服的热水澡。
然而刚才那ว两ä人戏水过久ื,才刚开始洗头,热水就没了。
水越来越冷,最后身体竟颤抖起来,水与火不容,可从莲蓬头里出来的冷水却成了导火索。
激烈的争吵、电视机里交替的光线、怒shubaojie吼、湿淋淋的头、冷言冷语、那女人脸上得意的笑容以及浴袍下故意露出来的身体……
拿出大背包,用力的收拾着行李,恨不得把自己้也装ณ进去,摔门而出,留แ下的只有那件本应属于她的浴袍。
他仍旧ງfqxs连头都懒得回过来。
在同学家里睡了几个晚上,为太多事担心,睡得不好,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都要来害自己้,每天晚上都要醒过来好多次,每次都是一身的汗。
今晚本来也是住同家学的,可被噩梦惊醒后起来喝水时,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了楼下盯梢的人。
那个人她认识,开主ว婚车的。
于是,那ว个大色狼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他好像已经是最后的希望。
不再犹豫,许晴安穿好衣服背起背包就要走,惊动了同学和她的家人,不想连累他们,也不想多解释什么เ,毅然的离开,乘๖出租车驶向城南。
二傻的家是知道的,许东林是个小商人,好几年前就和她说过于家二傻的事,那栋小别墅并不是什么秘密,太多的人知道。
等到了别ี墅,这才真正的为难起来。
凌晨三点半敲门?然后呢?在这里住下?以什么เ名目?被拒绝了怎么办?答应了又怎么办?
将压痛肩膀的背包放下,坐在楼ä梯上委屈的流眼泪,随后,门居然开了,接着便是令她惊讶的画面。
于烨开的门,却不是替她开的,他楞了一会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妇,许晴安认出了廖管家,看到了管家手里的行李。
廖管家的目光同样惊讶,看了看她和地上的背包,没有多说什么,那高大的女人倒是不客气,狠狠瞪了几眼、白了几眼,廖管家还想去开车,被她一把拉住,骂骂咧咧的拖走了。
眼泪在起身时就已经擦干,呆呆的看着管家夫妇离去的背影,旁边突然响起了他的声音:“有事?”
转头过去,他已经回到门口,提着她的背包:“进来说吧。”
他好色、他无耻,他眼睛不老实、他摸自己大腿……但是,他有节制,没有乱来。
她无助、她委屈、她担惊受怕、她束手无策……于是,她沉默zhaishuyuan着,低头走进别墅。
…………
“这么เ说,这几天一直都有人跟着你,但是没有动手……奇怪。”听完了她的讲述,于烨轻皱眉头,坐在沙上抽烟。
对方既然会跟着许晴安,那么她来到这里,那些人自然也跟到这里了,无论是否能查到他的身份,至少自己้的住处已经被安生帮知晓。
他不知道自己送许晴安回家已๐经被马强等人看到,对于许晴安把对方带到เ这里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需要保护,自己能保护她,这就够了。
至于身份问题,能避免被对方知道的自然会避免,既然避免不了,以他的性格,也就无所谓的不再去考虑。
许晴安不喜欢烟味,但这时不好说出来:“他们说不定会冲进来,你……不怕?”
“不怕。”于烨把烟头摁熄,站起来走向厨房:“饿了,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知道就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冲进来就冲进来,不过是些普通人而已。
“我……随便好了。”许晴安也站起来跟着走去,这个男人有点强势,没问要不要吃,而是直接问想吃什么,难道他能看出来自己้有点饿了?
随后,又意识到“不怕”这两个ฐ字已经是第二次从他嘴里听到,第一次时,他脱下鞋子给自己穿,走得满脚๐都是血。
可是这次不同,不怕应该是没有意识到เ事情的严å重性,只好再强调一下:“可他们说不定有枪。”
“枪?”他果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什么เ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