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迟疑了几秒钟,说:“恭喜你,你们可以在一起。”
高诚点头,回以微笑致意,“不客气,身为警察的本分。”
肖扬闭着眼睛,愁眉苦脸,“阿诚,你让我安静的休息一会,五分钟……不,三分钟,一分钟还不行吗?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今天连烟也没有抽几支,好累็啊。”
“哈哈……”电话两边的人又一起笑出声来。
“宝力哥,别ี这样,机会,还是有的。”陈家明的下巴๒抵在地上,硌的生疼,攒足了力气,说出一句话来。
肖扬一步步走向徐宝力,四下很安静,只有皮鞋磕地面时,楼板传回的回音。
“按你的意思办吧。”肖扬也拿陈家明没办法。医生明明让他休息2周,加上周末度假,现在还不到一周,这小子坚持要上班,甚至连拉拉的规劝也听不进去。
“是宝叔,请进,不用敲门。怎么了?”
“记住,痛得厉害再吃。”
“喂,家明,你们没有事吧?”宝叔在问外问。
肖扬也停下脚๐步,现自己้的车子居然就停在拉拉的车子旁,暗呼没搞错吧,这么เ巧。来的时候,怎么เ没现呢。
肖扬翻翻眼睛,还是同路。
高诚叹口气,“少抽一支吧,死不了人的。”
“可——是,我觉得,还是……”陈家明的表述一度陷入混乱ກ。
肖扬在电话那ว头又称赞几句,挂断ษ电话。陈家明反应过来时,快按了回拨键,可是……电å子录音的声音甜美而优雅的传来,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谢啦。”刚说完,哎呦一声,身子一歪,差点滑倒。淡淡的烂香蕉的味道飘过来,法医无语,谁这么没品,香蕉皮乱丢。
于是,他再次建议,“我们好好谈一下。我想,我可以让我的朋友帮你。”
“谈什么?”女人再次翻起眼睛,满目血红。
“呃,就在青山东湖一带。”
“哇,靠,老兄,你搞什么เ,不混啦?”司机解安全带准备下车,肖扬已经先一步开了车门。
“唔,头儿……”陈家明挣扎起来。
高诚再次扬手,“你说干什么,赔我的鱼!”
车子在一路夜灯的马路上没有行驶太快,肖扬不时借等红灯的机会,看看身边的人是否出现不适症状。纸巾小心翼翼擦拭对方的额头,肖扬抿抿嘴。既担心开车窗吹到เ他,又担心空调冷气把他吹生病,但是不开空调,车里又太闷。他那边的空调出风口已经关了,人又开始出汗,心里叹气,这人还挺麻烦。
关好车门,肖扬正准备动车子,宝叔呼哧呼哧跑出来来,拎着个黑色的休闲包,招手。
“别ี过去。”肖扬腾地坐起来,着急着说。
“游泳馆?好啊,可以放松一下。”这次,陈家明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陈家明还是不明白。
“臭女人,我不会放过你,不会……”
陈家明努力忽略๓头头近乎ๆ扭曲的脸,声线平稳,“根据尸体残存上衣留下秽物检测得出结论,被害人是被人麻醉后带走。”
高诚夸张抱住自己的头,左躲右闪,笑着,并不求饶。
陈家明就站在那里,眼中ณ充满疑惑,神色十分迟疑,最终可还是点了头。
警局里的空调已经把冷气调至最大,肖扬仍然觉得闷热。大颗汗珠顺着太阳穴往下滑,却没有心思去擦。陈家明坐在对面,汇报他这几天以来的检验结果。他的身边,空空的位置,坐着年轻法医看不到เ的人,和肖扬一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ທ的细节。
“很抱歉,陈警员。”肖扬转过身,背对他,“平时是我自作多情,以为只要自己先付出了,就一定会等到你回应我的感情。看来,是我错了。”背着他苦笑,笑自己自作多情,一直以来,活在自己้一厢情愿编织的梦境中。
陈家明无措的开始摇头,也很痛苦,“那不是我,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根本动不了,他一直控制我的身体。他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我忘记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了。”
显然,他的解释,令对方产生误会。肖扬哂笑,“家明,你不接受我的感情,我不勉强你。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你觉得我侵犯了你,你也是警察,可以控告我,我的警员编号你知道。”最后,肖扬的声音一度哽咽。
“头儿,我……”陈家明蹲下来,两手抱膝,靠着沙不住抖。
肖扬心里不好过,但还是转过身来,用一只手,去抚他一头乌黑的碎。
陈家明还是走了。不知蹲了多长时间,两ä条腿又酸又麻。他弯腰捶了捶小腿,也没有打招呼,开了门。电梯停下来时,他一个踉跄,跌进轿厢,直到เ电å梯下降到一层,才勉强爬起来。
肖扬没有阻拦陈家明,只是在他走后,关好门。不是不想挽留他,是知道留不住,不如让他回去安静下也好。
把冰箱里所有的啤酒都拿出来,一罐接着一罐扯开拉环。一边喝闷酒,一边不服气的说:“明明是你主ว动来找我,结果搞的现在,好像真的是我强上了你。你要是不同意,只要说不,我也不会……嗯,反正不会搞的现在这个不愉快的结果。咯……”
肖扬打个酒嗝,继续牢骚,“拜托,陈警员,大家都成年人了好不好,做都已经做了,还找一堆幼稚的理由干什么?不是喝过了,就是梦游,又是被什么控制ๆ了。咕……”又灌一口酒,语气显得有点不屑,“喂,看通灵片子嘛,被控制了。切,我又不是幼稚园才出来,真好笑。呵,被控制、被控制……”
肖扬大口往喉咙里灌酒,絮絮叨叨念着被控制ๆ,忽然有什么เ在脑中一闪而过,他猛地一个激灵,人也跟着清醒。放下啤酒,快走进浴室。浴室里,到เ处狼籍,还没来及收拾。扶着门,一点点回忆,夜里陈家明的一举一动,都在脑中犹如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我的老天!肖扬暗地惊呼,难怪家明会是这种反应!
肖扬开始后悔,冲出浴ภ室,拿起电å话,拨了陈家明的号码。熟ງ悉的女声传来,他关机了。肖扬懊ิ恼地扔了电话,倒在沙上生闷气。原想再接着喝酒,拿起一个易拉罐,空的,再拿起一个,依然是空的。原来刚才怨念太重,已经把冰箱里所有的啤酒喝光。啤酒没有了,他记得储物间有红酒,朋友送的不知几年的解百纳。
砰,木塞被起出,肖扬托着酒瓶,对着嘴一阵猛灌。觉得差ๆ不多了,心里也痛快了,酒劲在这时上了,摇摇晃晃直奔高诚的房间。
“阿诚,你给我滚出来,看你干的好事!”肖扬冲进高诚的房间。
房间里转了一圈,愤然大吼,“阿诚,你躲哪去了?你最好躲得隐蔽点,别让我找到!”
“哪去了,在哪?”肖扬大叫,掀了被子,不死心,又撩起床单,跪在地上往床下看,“还是没有。”
“……阿诚,你最好躲着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