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到痴狂醉红尘
第四章
倩倩的十只手指头上，全戴上了花瓣编成的花戒指。全是她自己้编的自己套上的，齐如虹没和她交换戒指。她拿下了花戒指不戴了！
齐如虹暗忖该找个适当时机，好好和倩倩谈谈。免得让她热过头了。
“你看！你看！”倩倩比了比手上的花戒指，像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土匪群中ณ间。
她还特别在步若尘面前晃啊晃的，定要他瞧得仔仔细细的。
“怎样！美不美啊？我像不像是新娘子。”倩倩故意问步若尘。齐如虹在旁无可奈何，倩倩已“病入膏肓”。
步若尘眼角瞥着齐如虹，他和她凑成了“对”吗？
“小土匪，这种东西也敢拿给齐哥哥吃？”倩倩看到山寨的伙食就数落了起来。没样对她味的！她要亲自下厨为齐如虹烹调好料。别ี看她年纪小，厨技可是火候不差！
“来！这是‘珍珠丸ฤ子’，这是‘翡翠鱼丝’，还有，这是‘珊瑚爆虾’，‘玲珑酱肝’”倩倩将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来，而且每道菜名字都很响亮。
小土匪让倩倩支使来支使去的，山上山下两头跑着采买。
“我要菜色全是最好的。”倩倩打算先抓住齐如虹的胃再抓住“他”的心。
热腾腾的美食香味诱人，引得土匪们都食指大动，他们向吃野味吃惯了。
“想吃是吧！好，我就看在齐哥哥的分上，让你们沾光下。”倩倩副女妈祖大发慈悲状。
“嗯这道菜配你最合适了。‘玛瑙牛蛙’不错吧？”倩倩暗指步若尘癞虾蟆想吃天鹅肉。
其他土匪们吃得津津有味，惟有步若尘食不知味。
他受不了了！他不要再受这种“折磨”。
“齐哥哥，我帮你把鱼刺挑出来。”倩倩挨着齐如虹，齐如虹直躲，倩倩就再靠过去。她才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的，先下手为强才是正确。
“倩倩，我自己来就行了。我有手！”齐如虹婉拒。
“齐哥哥的手是富贵手，不像有的人做了太多缺德事，只手藏了起来另只手把酒当水喝，酒鬼就是酒鬼，不吃饭也会饱的。”倩倩指桑骂槐的句句带刺。
步若尘吃不下！他早就吃不下，现在更难以下咽。看他们“小俩口”你推我拒的模样，步若尘眼神变得复杂。“魔鬼”！他遇上了个小魔鬼，折磨他的心灵。
齐如虹的举动，竟牵引着他的视线。不行！他不能沉沦下去，否则ท会万劫不复，他必须“反击”回去。
“小齐，等会儿你准备下去‘高空弹跳’，很刺激很过瘾的。包你跳之后士气大振，成为ฦ铁ກ铮铮的男子汉。”步若尘吩咐小土匪准备绳索，他要好好地磨练齐如虹。
吊桥在望，桥下是山谷深不可测。看不见底的！
“小土匪，你示范次。”步若尘下令。
“是！”小土匪把绳索端绑在吊桥上，另端绑在身上。然后纵身跃而下，身子如坠楼般倒栽葱直往下降。直到绳索那端在桥梁上顶住。最后小土匪再爬着绳索上吊桥来。
“有没有搞错？你这酒鬼简直就是有‘虐待狂’，这分明是‘魔鬼训练营’！万绳索断了怎么办？会摔死人的！”倩倩不让齐如虹跳，个ฐ不小心很容易命丧谷底的。
“不会的！这绳索ิ很结实。”小土匪在旁插嘴。
“没人问你——”倩倩白小土匪眼。
“如何？小齐。你跳是不跳，怕了吗？男人的胆子就是要大。”步若尘望向齐如虹，他今天没有喝酒。“比赛”又恢复了！步若尘遵守规定，解酒令三天后才解除。
“步老大，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齐如虹拿过绳索套在身上，立在桥梁上迎风招展着。
真是天凉好个秋，秋意渐浓天也寒意日深。但齐如虹英姿焕发，气象万千。
“帅呆了！齐哥哥真是帅呆了！”倩倩叫好着。
方แ才小土匪跳下时是倒坠，可齐如虹有意显本领。她在空中ณ做着花式翻滚宛如落雁平沙般，姿ู态美妙无与伦比。她每个翻腾都匠心独具，她有意在步若尘面前逞强。
倩倩不停地鼓掌着，叫好声不断，说他难能可贵不可多得！
“佩服！”小土匪也不禁赞赏道。
步若尘失神地站着，心中百感交集。齐如虹的确有着“男儿本色”的胆识。他何必多此举，再试练。齐如虹爬了上来，倩倩连忙迎了过去，竖起大拇指来。
“步老大，这种小孩子玩意儿难不倒我的。”齐如虹解下绳索，她点也不害怕，反而跃跃欲试想再来回。
“齐哥哥，你好棒哦！”倩倩崇拜的目光陶醉地看着齐如虹。
“你们先回山寨去吧！今天到此为止。”步若尘走向吊桥那头，桥身摇啊摇的，摇得他颗心七上八下的。他来来回回地在桥上踱步，晚霞落映在他身上时天已近黄昏。
“看你闷闷不乐的，我提早解除你的戒酒令好了。”不知何时齐如虹也来到了吊桥，好不容易暂时甩开倩倩。倩倩已在准备桌丰盛的晚餐要庆祝齐如虹的成功壮举。
“接着！”齐如虹把壶酒扔向步若尘。
齐如虹以为步若尘不开心是因为没酒喝，她也不是那种不讲人情的人。有酒瘾的人确实很难熬的，她知道。
“步老大，你在看什么？”齐如虹随着他的目光，目光飘向远方แ，眼神迷离的。她走到เ他身旁，也随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色。”齐如虹朗诵诗。此时此景用这两ä句诗形容的确颇为贴切。
“你来做什么？不用陪你的小娘子？”步若尘没有喝酒，反而说了句挺酸不溜丢的话来，连他自己้都吃惊。
“什么เ小娘子的，我和倩倩点关系也没有。”齐如虹否认着，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是倩倩自己厢情愿。
“她年纪小难免稚气了些，过些时日就会长大的。”步若尘说着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话，他赶紧又喝了口酒。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都不信。”齐如虹噘起了嘴，不自觉流露出丝小女儿态来，这来更让步若尘心猿意马。
“你回去吧！我想个人静静。”步若尘故作镇定，淡淡地道。
“我陪你。顺便给你灌输下正确的生活之道，把你这只迷途的羔羊找回来！”齐如虹拿眼偷瞄他。
“我是小王八羔子！鸡鸣狗盗之辈改不了的。”
“你很奇怪耶！有正路你不走却捞偏门。现在又有我这光明灯塔要指引你，你再也不会迷失方向了。”齐如虹有信心，她相信自己没看错人。
齐如虹向步若尘靠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步老大，你行的，改邪归正永不嫌晚！”齐如虹的手拍着步若尘的肩膀，她语带笑意脸灿烂。但是步若尘就很不自在了，山风吹乱了他的长发。
天越来越冷了，可是齐如虹的手似是股暖流流过心田。
他想躲，可是脚步移不开，他的痛苦又袭了上来。他的意志力在动摇。
他按捺不住又猛灌了几口酒来，可是没用，感觉仍在！这到底是不是爱？恋到เ痴狂不如大醉场。浮ด生若梦，为欢几何，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步老大，我让你解解酒瘾，不是要让你宿醉！”看步若尘如此狂饮，齐如虹要去拦阻他。
“你别理我，让我喝得酩酊大醉什么事也不记得。”
“逃避现实，你这么เ做是没有用的，人总有清醒的时候，你不可能辈子醉生梦死，更何况你已๐蹉跎不少光阴了”齐如虹不该时心软，谁叫她见不得步若尘闷闷不乐่。
面对齐如虹的关怀，步若尘心底又打了个冷颤。他承受不住！
“啊——”步若尘纵身跳，跃下吊桥，他感到速度的。他不是自杀，他只是要舒解下他内心郁闷之气，他闷得透不过气来。他的右手拉着绳索，在吊桥下摆荡着。
“步——若——尘。”齐如虹担心地呼叫起来。她用力拉着绑在吊桥上的绳索，她搞不清楚他发什么疯。
“自杀是弱者的行为ฦ，你别ี做傻事。”齐如虹看步若尘直没爬上来，她只好用力地拉起他。生怕他个滑手就跌落下山谷去。
“你上来好不好！求求你”齐如虹急得快哭出来。她双手拉着绳索可是却拉不起步若尘。
“步若尘，你听到我的话没，你出声好不好，急死人了！”齐如虹担心绳索负荷不了两个人的重量而断裂了。
步若尘听到了齐如虹的呼唤，可是他不要齐如虹救他。等他心情平静了些他会自己上来的，他只是想逃避这切。
“步若尘！快上来，咱们比赛未完赌局未了！”齐如虹试着用激将法。
“我不会自杀的。我只是要个人静静！”步若尘回着话。齐如虹的身子已越来越靠近他了。
“要静在上面静！吊在半空中像什么เ话！”齐如虹反驳他。真是的，居然有人如此大胆不要命的玩法。
齐如虹的亦步亦趋，逼得步若尘无路可退。
“你到底上不上去？你想连我起害死不成？”她扬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