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一边吃东西一边说事,心情会愉快一点。”所谓拿人手段,吃人嘴软,杜纷纷决定用美食进攻。
唐菁菁惊讶地看着杜纷纷捧着一大包零嘴上门。
杜纷纷的鼻子动了动。
“纷纷。”叶晨的声音坚持不懈า地传过来,“你要去哪里?”
“好,再加一口棺材。”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吃饭?
叶晨在一旁欣慰地想:总算他不是唯一一个被杜纷纷气得想吐血的人了。
她低头自我斗争了下,然后悲壮地抬起头,“我擦。”
明明他的表情十分正常,但为什么她感到背脊ิ上趟过一阵寒意呢?
四周余音回荡。
“不行,此物只能向唐老太太要。”
“……那ว是因为他比你还矮吧?”她翻了个白眼,突然道,“纷纷呢?”
“哥,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两ä个多月……
狗的尸体……
杜纷纷咽了口吐沫,双脚退了半步。
正在此刻,叶晨温柔中ณ带着几分寒意,谦和中又带着几分森冷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纷纷啊。
犹如神助般,她精神猛然一抖擞,刷刷็地撩袖子,“开棺!”
“啊,等一下,姑娘。”周大婶抓住她蠢蠢欲动的手腕,茫然问道:“你是谁啊?”
“……”杜纷纷一仰头,拨开额前的刘海,用平静而深沉的口吻道,“我是一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如果你非要给我一个称呼的话,请叫我路、人、甲。”
周大婶殷勤道:“甲姑娘,你累็不累,要不歇歇再挖?”
……
“不累。谢谢。”她才刚ธ掘了一下,有什么好累็的?
周大婶热情到:“甲姑娘,你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再挖?”
……
“不用。谢谢。”她肚子里现在别ี的没有,就是水多。
周大婶体贴道:“甲姑娘,你……”
……
杜纷纷抬头看着天,突然发现自己้取了个看似潇洒神秘,其实奇傻无比的名字。尤其是周大婶一口一个‘甲姑娘’,好像生怕别人不会以为她是男扮女装似的。
大黄的小棺材终于被挖了出来。
周大婶不免抚棺一阵嚎啕。
杜纷纷在旁看得心酸,眼更酸,不由劝慰道:“狗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周大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他与我朝夕相伴这么多年,从小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如今它现在说都不说一声就走,可让我怎么เ办啊?呜呜……”
“……”杜纷
腹黑吧
纷囧囧地想:如果狗真的在走之前跟她说一声‘我要死了’,恐怕她会更不知道怎么办吧。
“呃,我们还是先瞻仰瞻仰遗容吧。”
棺材前前后后钉了三十二颗钉子。
杜纷纷边拿起子一颗颗地撬,边感慨道:“钉子真多啊。”
“我孩子他爹是开铁铺的,所以喜欢钉钉子。”周大婶看着满头大汗的她,略带歉意地道,“下次若是你的棺材需要钉子,尽管上这里来拿,我不收你钱。”
虽然‘不收你钱’这四个字很动听,但是……
杜纷纷手一抖,又拔起一颗钉子,转头干笑道:“不用不用,我的棺材不用钉,省得进进出出不方便。”
“……”周大婶呆若木鸡。
杜纷纷拾起一根三尺来长的粗木,站得刚够得到棺材盖的地方,轻轻将棺材盖挑开。
棺材盖落地,周大婶“啊”得一声尖叫要扑过去。
杜纷纷赶紧将她拦腰抱住,把鼻子埋在她的背上,闷声叫道:“小心,有尸臭!”
周大婶边张牙舞爪地向前扑,边嘶叫道,“不臭啊,还很香!”
香?
杜纷纷放开手,用鼻子小心地嗅了一下。
果然,空气中漫溢着一股沁人心扉的甜香。闻多了,又有点犯腻。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棺材旁。
周大婶正惊讶地张大嘴,“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杜纷纷瞄了一眼,棺材中间,一张蜡黄蜡黄的皮正皱巴๒巴地披在骨架上,从形状看,应该是……“狗。”
“狗?”周大婶目瞪口呆地看着,怔怔道,“没想到,狗死后竟然是这样的。”
狗死后当然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算狗生前天天吃花吃草吃香料,死后也不可能瘦成这样,而且还散发出这样强烈的异香。
杜纷纷沉声问道:“狗死的那天,有什么异状吗?”
周大婶努力回想着,“没有。我那天一天都呆在屋子里,只是下午的时候曾听到它狂吠了一阵,它脾气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叫,附近的人都知道。后来等我晚上去院子给它喂饭时,它就躺在地上不动了。”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掉落下来。
杜纷纷小声道:“它会不会是被人毒死的?”
周大婶下意识地摇头,“谁能在唐门毒死它?”
唐门是天下第一毒派,谁能在唐门里下毒?
杜纷纷想起偷棺材贼,道:“也许是唐门中人有谁想试验,所以才找……”
“这更不可能。”周大婶不等她说完就反驳道,“唐门有专门的记录堂提供试验用的猴子,何必眼巴๒巴地跑来毒害我们家的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