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阿远坐在床边推她。
左芊终于证明了自己的真正价值，阿远也越干越红火。这时候，左芊惊慌的发现，自己的月经迟了。
大嫂听了大笑，推了推自己的老公，要他看阿远的窘样。大哥也笑着。
阿远和他大哥大口大口吃着简单的饭菜。左芊一边摸着小玲的头发，一边看着阿远吃饭。心里想：难道我要跟这个男人生孩子吗？当他孩子的妈，给他送饭，然后过一辈子？
等到左芊慢慢休养好，阿远家清清淡淡的过完了年，连一串鞭炮都没有买来放。被关在屋子里的左芊听着远远其他人家的鞭炮声就在想，如果阿远不买自己，他就可以娶那个徐玉桃，就不用赔钱给徐大林，家里就不用过年过得这么凄惨，所以这完全是阿远自己咎由自取。
回想起自己在上水乡那个铺子里被关起来是多么เ的盼望阿远来救她，阿远来了对她又打又骂让她寒心，再听到阿远出去卖血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เ去想这个人。她试着分析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好象她和阿远都没有错，又好象都错了。到เ底是谁该为这一切的脱序负责呢？难道真如大嫂所说，这都是命？
“你这么不喜欢徐玉桃？”左芊问。
“看谁过分？等着瞧！我们走！”
见她害羞，大家笑得更厉害了，隔着门板，左芊还能听见幺妹夸张的笑声。左芊懊悔得要死，觉得一定要跟阿远说清楚，不然他以为自己是花痴，以后都没法跟阿远见面了。
如果阿远没有买她，自然会有另一个男ç人来买，那个男ç人也许不会象阿远这么干净，也许是个猥琐中年人，也许还秃头，也许是龅牙，也许身上有恶心的气味。一想到เ可能会有这样的男ç人在自己身上做那种事，左ุ芊一身起鸡皮疙瘩。幸好，是阿远，这是她唯一值得庆幸的了。
脱到和昨夜一样只剩ທ内裤的时候，阿远爬上了床，把手放在左ุ芊的衣服里，然后向她的胸部摸去。
“我不要钱，我要老婆。”阿远沉沉的说。
原本想睁眼到เ天亮的，但左芊还是在半夜中疲惫的睡着了。等她醒来再次填饱肚子，她决定要改变策略๓，主动出击。于是她抓紧一切机会和那个送饭的女孩说话，比如问她是什么เ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来几天了等等问题，但那个女孩就是不回应。如果不是左ุ芊确定床后有个马桶，确定她讲过带口音的普通话，左芊几乎ๆ都要以为她听不懂自己说的普通话了。
女孩回过身，脸上是奇怪的表情，终于抬手往床后指了指，说：“后面有马桶。”再不多说，又出去把门给锁上。不过左芊听到เ她一出门就和另一个人叽叽咕咕，然后是笑声一片。
“谁看你的笑话了？”
“你!就是你。”
“看你什么笑话？”
幺妹没说。
“你不说，迟早我也会知道。到时候，我就真笑话你。”左芊威胁她。
幺妹停了停，权衡了一番，才委委屈屈的说：“刘ถ江要和徐玉桃结婚了。”说完放声大哭。
左ุ芊觉得站累了，找了个方凳坐下来。
“他们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刘江，我——”
“我知道刘江是你心上人，我觉得你这心上人也不怎么样。何况他们还不一定结得了婚。”
幺妹觉得她话里有话，抹抹眼泪，认真看她。
“刘江跟阿远比，哪个长得好？”
“当然是二哥，二哥是我们山里有名的——”
左芊不等她说完，又问：“刘江拿得出六千块钱？”
幺妹摇摇头，“他要有钱，早ຉ买婆娘了。”
“这不就结了？”
“什么意思？”
“阿远长得比刘江好，徐玉桃家里人还要一万块，刘江样样比阿远差，徐家人肯定不会少一分钱。刘江拿不出来，徐玉桃有那么厉害的大哥，你以为刘江能捡到เ便宜？”
幺妹认真想想，觉得左芊分析得很对，不觉下床来。
“幺妹，你这消息听谁说的？”
“阿芳，刘艳芳，就是刘江的妹妹，她说她听见徐玉桃要她哥哥去提亲了，她哥哥也有点想去。”
“这么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真是白哭了。”
“万一，徐家同意了呢？”
“怎么可能同意呢？徐大林不象是吃素า的人。”
幺妹点点头，好过了很多。
“你对刘江的意思，刘ถ江怎么说？”
幺妹扭扭捏捏了一阵子，才说：“他嫌我长得不标致。阿芳说，她哥也想跟我二哥一样，买一个象你这样的城里婆娘。”
左芊听了哭笑不得：“那是阿远走运。他以为我们城里女人都是傻子有捡呢！傻也只傻了我一个ฐ。”她顿了顿，想起自己同学陶姝玲，加一句：“最多两个。”
左芊看看幺妹：“象刘江这样只重女人相貌的男人最靠不住。他看不到你幺妹的好不要你，是他发傻。这样的傻男人，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幸亏阿爸不同意你嫁给他。何况他经济条件还不好。最好徐玉桃嫁给他，他们才是绝配。”
“也不怪刘江，现在连山下有钱的男人都想买你这样的婆娘，好多人都求贵叔帮他们留意呢。”
左芊不想把自己当件物品来讨论。看见幺妹似乎想开了，就转了话题：“贵叔住哪里？”
“不知道，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前一阵子来过，后来又走了。”
“那ว怎么找他？”
“找不到เ，只能等他来。”说着，幺妹把头一偏，对着左芊背后说：“二哥，你来了。”
“嗯。今天回来得早。大嫂说你不对劲，我来看看。”阿远过来拉左芊的手。
幺妹不好意思：“我没事了。”
“芊芊，我们出去吧。我来牵着小玲。”
回到房间，阿远皱眉问左ุ芊：“你问贵叔干什么？”
“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我那个同学在哪里。”
“没用的，贵叔也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
“上回我在镇上碰到他，就问了一下，他说他也不清楚。别人只把你交给了他，没有其他的女人。”
“什么时候？”
“就是过年的时候。”
“你是特意帮我问的？”
阿远没有回答。
这件事后，幺妹不再那么刺左芊，经常跟左ุ芊说说话聊聊天。左ุ芊乘机开导她，不要留恋那个ฐ刘江，把眼界放开，耐心等候自己的真命天子。果然，没多久，还是四婶牵线，给幺妹在邻县找了一户镇上人家。阿爸和幺妹自己都还满意，而且因为对方条件还不错，自己家里也不特别缺钱，为ฦ了幺妹日后的幸福，阿爸也就只意思意思的要了两千块钱彩礼，定好年后嫁娶。
天气转凉，左芊的肚子继续长大，而且开始有胎动。她经常带着阿远、小平和小玲等着宝宝踢她，一旦碰巧ู被摸到เ，四个ฐ人就高兴地又闹又叫。左芊觉得这样没有压力的日子过得很舒心，几乎都不想别的事了。
等到胎儿长到เ七个月，左芊的腿开始肿起来，鞋子都穿不下，阿远只好把去年防止她逃跑的那双大棉鞋拿来给她穿。再次见到“老朋友”，左芊心里百感交集，开始想念在长沙的爸爸妈妈。
四婶等忙完自己的小孙子出生，又过来看左芊，嘱咐她要多走动，这样才生得快，大人不受苦。阿远一有空就带着左ุ芊在山里转，挑平坦的山路走。一来增强左芊的体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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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气生，二来左芊也想把腿上的水肿消เ掉，她嫌不好看。
二十四